雍亲王府又不是养不起,孩子自然多多益善,没有不喜欢这一说。
可儿子越多,沐瑾的底气自然越足。他独宠她,也更理直气壮。
这世上再无人能及得上她,她醋劲儿大,根本容不得他沾碰别的女人。
他一则在这方面心思淡,可有可无;二则哪里忍心让她伤心?是以一直宠着依着她。
但这种事儿能瞒得过一时,未必瞒得了长久,她多生两个阿哥,也能交代过去。
皇阿玛、额娘甚至别的是是非非的口舌,自然也没那么多话说。
说来也是,旁人若是跟她这样妒意醋意满满,他早就不喜不悦了,偏就纵着她。
或许是因为她吃醋也吃的那么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缘故?
沐瑾那质问的话,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四爷待自己和孩子如何,她当然心知肚明。
听他这么说,心里一软,想了想,点点头:“奴才听主子爷的。”
这头胎如此凶险的情形尚且有惊无险、毫无遗乱的过来了,再生一胎、两胎什么的,沐瑾就很淡定了。
没觉得怕。
当然,也不是一点点害怕都没有,多少总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不至于影响什么。
四爷这般待她,她多生两个孩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两人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眼看快到晚膳时,便一道起身。
两个孩子玩儿累了,这会儿倒是睡着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起来用晚膳。
沐瑾便含笑吩咐在茶水间里用小风炉给两个孩子炖点儿鸡汤,备些新鲜蔬菜和豆腐、香菇,等他们醒了,再用鸡汤煮点儿面便是。
自己与四爷先用。
如今白昼日长,用过晚膳,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暮色才渐渐浓重起来。
两人一道回屋,四爷进了书房,沐瑾便一旁陪着,替他研墨。
温暖的烛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交缠,映在窗棱上,温柔静谧。
院子里突然想起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令人心中凛然。
是十四爷那边的人。
来人心急火燎同燕嬷嬷说了什么,燕嬷嬷变了脸色,连忙进屋禀报。
“主子爷、侧福晋,十四爷打发人来说,说十四福晋不知为何突然腹痛难忍,已叫人去请了太医,十四爷想请侧福晋过去瞧瞧”
沐瑾和四爷都吓了一跳,两人连忙一道儿过去。
十四爷年纪轻,没经过事儿,既叫人来请,可见十四福晋只怕真的很不好,沐瑾和四爷哪儿能不理会?
且说十四福晋今儿从金山寺回来没多久,便觉有点儿不太舒服,肚子一阵有一阵无的温吞作痛。
因为这疼痛并不明显,所以十四福晋也没当回事儿,自己懒洋洋的靠在榻上休息,连罗嬷嬷也没告诉。
直到这会儿,越来越疼,疼的受不住了,十四福晋这才说。
一说,更受不住了。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滚滚而落,更是咬唇痛苦呻吟叫唤不已,十四爷和罗嬷嬷等全都吓了一跳,慌忙叫人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