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见到四爷领了这差事,便有些暗暗高兴,幸灾乐祸。
可是,看到四爷面色沉静,仿佛胸有成竹似的,三爷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以及隐隐的不安、嫉妒。
这种不安和嫉妒很没道理,按理说不该有这等感觉才是,可偏偏就有了。
这让三爷暗暗的有些恼羞成怒,他这是疯了不成?怎么就会下意识的生出不安、嫉妒的情绪呢?
这会儿应该是老四不安、并且嫉妒才对是不是?
这么想着,三爷觉得自己的想法终于回归了正道,心定了定,暗暗冷笑。
老四领旨的时候那一脸的面无表情,呵,想来他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吧?
也是,这种事儿谁会乐意?谁也不乐意啊!
分明吃力不讨好招人恨!
回了府中,三爷便将此事跟钮钴禄氏说了说,顺便大开嘲讽模式,将四爷好好的嘲讽了一番。
钮钴禄氏跟他一样,两人暗戳戳的幸灾乐祸,等着四爷倒霉。
“真要说起来,”钮钴禄氏幽幽叹道:“这件事儿倘若能做成,倒是个大事儿,皇阿玛必定会看重。毕竟,这事儿不好办”
“就算真的办成,皇阿玛看重又有什么用?”三爷不以为然,冷笑道:“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办得成,那些老臣、宗室长辈,哪一个不是倚老卖老讨人嫌的货?便是皇阿玛平日里都不肯苛责他们、不跟他们计较,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么多银子要从他们口袋里掏出来,他们肯?呵!怎么可能!”
“不说别人,但就大哥,呵,据我所知,大哥至少欠了三十万两,他原本便对老四有意见,你觉得老四能从他口袋里掏银子?找打吧!大哥都不肯给,老四去问别人要,别人能给?”
“到时倘若矛盾激化,弄出点儿别的什么意外来,别说讨皇阿玛欢心了,皇阿玛不罚他就算好的了!”
钮钴禄氏越想也觉得三爷这么说一点儿也没错。
她心里一动,不由得笑道:“主子爷,不如,咱们做点儿什么推波助澜,到时候”
推波助澜,激化矛盾,最好造成一些严重的伤亡,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半途而废,皇阿玛对老四必定失望。
对他失望,自然便衬得三爷更出色。
三爷都不需要再做什么,只要稳打稳扎的就行了。
三爷也有些心动,然而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本来就不可能会成功,咱们还是别插手、什么都别做吧。否则万一弄出什么纰漏被发现了,没准会被他们死咬着不放拉扯下水,何必呢?”
原本就是稳坐钓鱼台的事儿,没必要节外生枝。
“这倒也是,”钮钴禄氏忙笑道:“是奴才想多了,既如此,咱们等着看便是。”
“嗯。”两人相视一笑,幸灾乐祸又得意。
四爷这边,忙了两日,理出了个头绪来,三十四户人家,大致排了个顺序。
要说欠钱最多的,是江宁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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