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用别的抵?
杨帆听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不好意思了大夫,我身上可没有半点值钱的物件。”
阿顺也歪头朝自家公子看去,也想不明白,怎么个抵法。
常小九就笑了:“很简单,我治好了你的病,以后你在外面帮我传扬传扬就行,这个,不算为难你吧?”
就这么简单?
杨飞迟疑片刻,点头应了。
“叶大夫对在下的大恩,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会报答的。”杨飞躺着抱拳说到。
救命之恩,岂能是光张张嘴帮他传传名声就能相抵的!
对于杨飞说的以后报答,常小九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自己是大夫,遇到了就应该救治,让她不管不问是做不到的。
之所以让他帮自己扬名,相抵诊金和房钱,其实主要也是想让对方心里舒服点。
但是对方若是真的能做到帮自己到处宣传,那就更好了,叶九凡的名气大起来,只要叶凡在这个朝代,只要他听到,就会知道是自己在找他了。
下午,常小九索性就没出去行医,就在房间里鼓捣弄药。
现在只能做最简单的几种药,别的需要置办的东西太多,又不是要一直在景城待着不走了。
那若是离开的话,带走很是麻烦,不带也不可能换个地方置办一套制药的工具吧。
想来想去,常小九还是决定要买辆车,当然了,只有马车或者是驴车两种可选。
“阿顺,你会赶车不?”常小九停下手中的活,问边上帮自己搓药、丸的阿顺。
“会呀,平日里船靠码头后,管事去办事,都是我赶车的。”阿顺大声的告诉着。
“那好,等下咱去买一辆。”常小九也挺开心的,原本还犯愁,买了马车自己不会赶,阿顺不会赶就得顾个车夫了。
这个朝代,雇个长期车夫的工钱并不高,但是女扮男装的她不想长期近身的人太多。
雇佣一个长工,像打扫啊,喂马车夫什么的,一个月工钱也就只有六十到一百个铜钱左右。
一两银子能兑一千个铜钱,很多人辛辛苦苦做工一年才能挣到的。
这么一想,常小九忽然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刚离开理州,在船上治了个病人,诊金就得了一百一十两,这可是寻常百姓做一辈子的苦工都不一定能赚到的。
当然了,她心里也很清楚,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萧三公子那样大方的患者。
尤其,现在开始做游医了,再想赚到那样的诊金,就好似买彩票一样。
搓好药丸子,又到隔壁看了看杨飞,然后让阿顺领着去买车。
阿顺对景城还算是熟悉,很快就到了专门卖车马的地方。
“公子,咱买驴车还是马车?”阿顺好奇的问。
“那还用说,要买当然是买马车了。”常小九决定买的时候,就打算好了买马车。
虽然一匹马的价格能买三四头驴,但是,马能拉大点的车厢,常小九之所以要买马车,不仅仅是怕累不想走路,主要还是想能装上制药的用具。
边说就边往马匹那边走,对于马她并不在行。
但是,她又不是买来骑的,只要马匹健康就行了。
卖马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热情的招呼着,常小九点头回应着,眼睛却在几匹马之间来回打量。
卖马的极力推荐一匹枣红色的马,常小九看着那匹马也感觉确实不错。
走过去想近前看个仔细,问卖马的会不会踢人,卖马人哈哈大笑,说公子放心,他的马都很温顺。
常小九刚要去触摸那匹马,忽然觉得后脖子的位置有热气,回头一看,是边上的一匹黑色的马,马头都已经要碰到她的脸了。
常小九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了退,那黑马却又往前探头,四蹄也原地踏步,看那架势不是因为有缰绳拴着,还会往前跟。
“嗨,你好啊。”常小九对上黑马那深凹的黑眼睛,不由之主的就跟它打了声招呼。
黑马也好似听懂了,马头对着她点啊点了三下。
“阿顺,你看见没,它听懂我说的话了,回应我呢。”常小九激动的拽着阿顺说到。
打第一次见到公子起到现在,阿顺还是头一次见到公子这样不稳重的一面,像个孩子见到糖果一般的激动和开心,阿顺有些发懵的跟着点头。
常小九注意力都在那匹黑马身上,根本就没留意阿顺的反应。
迎着黑马走过去,刚刚一伸手,黑马就把头低下来,在她的胳膊上蹭啊蹭。
“邪了门儿了。”卖马的老伯在一旁摇头自言自语道。
“老伯,这匹马什么价?”常小九抬手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子,问到。
“公子啊,老头子我卖马卖了一辈子了,从来不曾欺骗过买主的。这匹黑马,是我去年从马贩子手中转过来的,当时贪杯被他摆了一道,醉了就没验马。
第二天酒醒了,才发现,这匹看着视力极好,黑鼻子凸起鼻孔开阔,背毛特别厚密,前肢强健又直又长,臀部稍高于背部,尾巴被又多又长的毛覆盖,但是,它却是一匹残马。
老头子当然希望早点把它卖掉,但是哪个买家会买一匹残马呢。
所以,公子啊,还是买这匹枣红马吧,老头子我不会骗你的。它刚好是壮年马,脚力也好。”卖马的老伯边说边看着那跟老熟人似的一人一马。
“残马?它哪里残呢?我看着挺好的啊。”常小九的嘴上这样说着,却没有真的围着马转转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