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雨桐有些紧张,他认为他的妹妹在听到他把公司给毁了不但不会帮助他甚至还会嘲笑他,更加看不起他。
所以,他迟迟不敢按门铃,连陆小英按了门铃而保姆出来以后第一眼看见了他,他似乎都感觉到保姆的眼神里透着鄙视。
“是你,兰少爷?”保姆站在门前对兰雨桐说。
“是的,”兰雨桐摸着脖子,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妹妹……我妹妹在家……家吗?”
“她前两天出差,今天才回来,怎么,你找秀有事吗?如果不是太重要,那我想您就北区到绕她了,因为我见她面容憔悴疲惫不堪,如果——我说如果真的非见她不可,那要不要我帮你叫她或者开门让你进来?”
“那倒不用了,”兰雨桐说。
“‘那倒不用’是什么意思?是不用给你开门还是不用去叫她来见你?”保姆迷惑看着他问。
“都不用!”兰雨桐咬咬牙,一面沮丧地说。
“哦,”保姆说,“那你来这里是因为……?”
“路过而已,”兰雨桐说。
“你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陆小英抢身上前来,她一直看着兰雨桐,见他迟迟不肯说明来这里的目的,焦急的等了好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一步上前跟保姆眼前说,“不好意思,我们就是来找你家秀的。麻烦你告诉她一声,说她的哥哥有重要事情与她商量,希望能见上一面。”
“这个……”保姆迟疑一下,面有为难地说,“秀回来刚吃了东西睡下,若是这么叫她,我想她会发火的,兰少爷想必也很清楚,所以……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哦,那我们还是不用找她了,”兰雨桐点点头,尽量装出一点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事实上此时他内心确是心急如焚。
“刘妈,”突然屋子里传来兰雨星叫刘妈的声音。
刘妈急忙转身回去,兰雨桐也想就此找个地方躲起来,幸好陆小英死死的拽着他不让他逃走。因此,他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妹妹如刺般的讥笑扎进他受伤的心灵。
妹妹啊,你要嘲笑我最好过段时间吧,或许那时我还能承受得住,现在你哥哥的心已经收缩一团了,而且一阵阵的疼让哥已经喘不过气来,连番受到打击的心,希望你发发慈悲,饶恕它吧。兰雨桐趁刘妈再次出来之前为他那颗可怜的心脏祈祷,就像他在默默为自己祈祷一样。
“是你啊,”他的妹妹走出来,就站在大铁门前,穿着一件粉红的睡衣,打着花伞。此时天空中的雨虽不是很大,但呆在外面很久,头上还是为打湿的,衣服也会湿的。
就像现在的兰雨桐,他的衣服早已湿了,一颗颗水珠从他额前的头发上滴下来,滴在胸前的衣服上。作为挥金如土又高傲的“富二代”,此时在雨中淋湿而且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门外,一定是有事相求,并不是真的如他所言“我只是路过而已”,但是兰雨星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曾和她反目成仇的哥哥。
陆小英上下打量这兰雨星,眼前这女孩的名字她也听过几次,但亲眼见到还是现在,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张不用搽粉都显得白净的瓜子脸显出一份高贵与水嫩,额前梳了个刘海,这刘海几乎把她细细的柳叶眉盖住,一双丹凤眼,眼珠子白净明亮,与高高的鼻梁在她面部搭配的相得益彰,鼻子下,嘴唇鲜红略带立体之感,洁白的牙齿如珍珠般美丽,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觉得矮,细长的柳腰配合着两条修长的细腿,整个身材多一点嫌肥少一点嫌廋,简直是一个美人。连陆小英心里都羡慕不已,何况他人焉。
“最近好吗?”兰雨桐脸上露出微笑,眼睛闪缩的不敢看他的妹妹。
“马马虎虎,能吃能睡,”妹妹还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
“哦,”兰雨桐说,“那就好,我走了。”
他说完转身欲走,向前挪动几步,装出若无其事的离去一样,甚至转身的动作还尽量表现出潇洒。而事实上,他真希望妹妹能叫住他,甚至他也这么幻想过,来的时候他还想着当他走到妹妹家,还不等他开口,妹妹便大声的说要给他钱,他拒绝了妹妹的钱妹妹还不依不饶的哭闹呢。可是,那毕竟是幻想而已,他的妹妹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想叫住他的意思。
陆小英一直看着两人,见兰雨桐还是不能开口,于是上前一步说:“兰秀……当然我这么叫你你会生气吗?不过我还是这样叫你好了,因为除此之外我似乎没什么可以称呼你的。”
兰雨星打量着眼前说话的女子,虽说不认识,但是她还是礼貌的微微一笑,打开门让陆小英在院内说话,只留兰雨桐站在门外,站在雨中。
“有事吗?”兰雨星温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令人陶醉,听她说话就像是炎热的夏天口渴之时突然喝到的一杯甘露,能让自己感觉到甘露从口中慢慢流进肚子的整个过程,又像是寒冷的冬天在受到冰冻之时突然喝到一杯热茶或者是热咖啡,能使人体会到一种舒服的暖流走遍全身,全身筋脉舒展,血液流淌顺畅。
“不好意思,”陆小英陶醉片刻后说,“兰秀,虽说这不关我们的事,我只是一个员工而已,不过,看见董事长伤心难过的样子,我们所有员工都想帮他,所以现在我还是和你说吧。”
陆小英胡乱的说了一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或许她也是相当紧张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