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南天究竟在哪搞得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亏得他没往其他人身上用,要不然这仙灵界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这不是下三滥的东西,是苍山贾庄炼出来的药。”
风无为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愿边行进边回道:“我不是说过我已经盯他们很久了吗。”
“你无事盯他们做什么?”
“无意中发现的,一时兴起就查了查,谁知道越摸越深。”
风无为道:“陈愿你这就不够义气了,有这等好事也不叫上我?话说师兄知道吗?”
“他不知道。”陈愿也不会让他知道,连求上仙门出手的小任务都是她帮君忆做的。
“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平白挨骂挨罚。”风无为小心翼翼探路,带着陈愿摸进了那间屋子。
“他到了关键时刻,这等小事就没必要告诉他,免得他分心。”
“你以为你不告诉他,他就不用分心了?我敢打包票,他只会更担心。”
“嘁,他才不会担心我。哎我说你怎么回事?最近太闲了是吗?坏心眼全盯我身上了?”
“没有的事。”风无为忽然抬手示意她噤声,然后一指轻轻地戳破窗户纸凑上前去细看。
屋里只有一个女人,静静地坐在桌案边出神。
风无为将屋子里细细打量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收回视线,转向陈愿压低声道:“只有那个女人在,要不要进去躲躲?”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陈愿连忙点头道:“也好,先躲躲,等我们恢复了再走我不迟。”
两人如是商定,便悄无声息地潜入那间屋子。
待进去后,就着光线,风无为才看清这个受辱的女人竟是坐在木质轮椅上的。难怪她……
陈愿则认真打量着这个长相雍容的女人。思忖着她是否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静室安谧。
正待风无为示意陈愿换个地方的时候,那沉默许久的女人忽然开了口。
“二位先去后室躲躲,他来了。”
谁来了?
风无为和陈愿双双惊骇对视一眼,来不及问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先躲再说!
风无为当机立断,拽着陈愿潜入后室。
两人方才躲好,那阵脚步声已经进了屋子。
宗南天负着手,堵着唯一的出口,环顾四周,一无所获后,适才看向坐着纹丝不动的女人。
“你倒是沉得住气。”
女人闻言,慢慢转过去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别开了。
宗南天见状,目光阴沉,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说道:“这么快就洗干净穿整齐了?你可知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子?”
话音落,女人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颤动,却是一声不吭。
见她一副默然无声的模样,宗南天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替他求情?我的好夫人!”
这一声“我的好夫人”生生震撼了三个人。
风无为瞪着大眼去看陈愿,宗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愿虽然震惊,但没有风无为那么强烈的反应。她本也是受托而来,此番见到活着的宗夫人,没觉得高兴反倒涌上一股凉意。
原来寻母之人竟然是宗南天的独女宗若。
兹事体大,涉及高门大户的秘辛会被灭口其一;其二宗若本人可能还不知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囚禁了自己的娘亲,就算她查明真相后如何?
尽管宗若现在尚小,可一旦这件事公诸于世,宗夫人的性命几乎是保不住,到那时宗若还会原谅她这个查明真相的罪魁祸首?
答案是不会!
陈愿相信宗若最终会选择站在宗南天那一边,对她痛下杀手!
然而,就算她现在放弃追查,却为时已晚,要命的很,这一次极有可能连累君忆和青云仙门!
千般思绪乱如麻,陈愿陷入了沉思。
那边,始终沉默如哑巴的宗夫人最终气走了宗南天。
“哼!”宗南天恨恨甩袖离去。
待他走远,宗夫人一改先前自如的模样,萎靡不振,连原本挺直的脊背都弯了下去。
屋里又是一片静默。
过了须臾,宗夫人理了理衣襟,转动轮椅面对后室,说道:“二位请出来吧。”
风无为看向陈愿,出是不出?
陈愿点头,示意要出去面谢。
二人慢腾腾地从后室走出来,表面看上去淡定从容。实则两人此番连走路都开始费劲了。
宗夫人略微打量二人,稍后抬手,说道:“二位请坐。”
两人客随主便,连忙一屁股坐下,心里猜测宗夫人知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
“还未请教二位是什么人?”
陈愿垂眸,再抬头时,所答非所问,“娘亲,我想吃芙蓉糕!”
话音落,风无为一双大眼瞪得比方才还溜圆,震惊得都结巴了,“你、你叫她什么?”
陈愿无奈地横他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吓死我了!
风无为拍拍胸口,继续听故事。
自听见这句话后,宗夫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定格了。
过了好久,陈愿以为自己说错那句重要的话时,方才看到宗夫人脸上的泪痕。
想事宗夫人贯是个能忍的人,这般情境下都能哭得无声无息,想想都觉得可怕!
陈愿道:“宗夫人?”
宗夫人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适才说道:“姑娘是受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