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你在哪?”
……
“天机!”
……
青尘望向手中的簪子,莫非真是他?
“天机,方才……是你吗?”
他能说不是他吗?
他不能。
他能说是他吗?
目前也不能。
手中的簪子似乎真的变成了一根簪子。
“天机,你还在吗?”
这一声,青尘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天机原本想着吓她一吓,可听到她连声音都慌乱,再没了捉弄的心思。
“……干嘛用这种难听的声音。”
天机的声音传来,还是惯常慵懒不耐烦。
可青尘却傻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这个傻女人!”
“你才傻!喊你半天都不应我,我以为你又丢下我跑了。”
“我什么时候丢下你跑了?”
青尘撇撇嘴,把天机放到自己对面的位置上,“两次!你丢下我两次了你知道吗?”
天机双臂环胸,坐在伞中看着她:“何时?我怎不知?你少来冤枉我。”
青尘方才情绪起落太大,此刻急需吃饭,她端起碗边吃边道:“山洞里,你——抛下我两次。”
天机还以为她要控诉他什么呢。听完,翻了个大白眼,“是你自己蠢,趁我睡觉的时候跑出去。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困在那阵里。”
“是吗?”青尘抬头瞟他。
“当时是!还有一次是什么?”
“也是在山洞,你说里面没有危险,可我被困在五行阵里的时候,喊你你为何不出来?”
天机叹气道:“并非我不出现,我听到你喊我了,我也回应了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们……都听不到看不见彼此对不过?”
“对!”
青尘喃喃:“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什么?”若他想丢下她,早在几百年前就走了。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天机以为她想问方才突然现身的事,假装困倦的打个哈欠,“我困了。”
“神识境!”
青尘猜到天机以为自己要问那事,灵机一动,直接说出重点。
“嗯?神识境怎么了?”
“我这两日练功再无之前那种通体舒畅之感,反而乏累的紧,莫非提前进入神识境对我非好事?”
天机不知她是如何理解神识境,故而道:“有益无害。会否是你这几日练功过度了?”
青尘摇摇头,“我以前也是这么练的,不过自从用神识境观瞻后,便觉得累多了。”
“什么?你竟一边练功一边用神识境观瞻?”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练功本就耗费精力,你还同时加持神识境观瞻,就你现阶段的灵力根本不够支撑,你不累才怪!”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就说嘛,怎么再没有那种越练越轻松的感觉了,还以为走火入魔了。”
“呸!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哈。”青尘被他难得的童真逗得大笑。“没想到天机还忌讳这个?都是假的啦!”
好心当成驴肝肺。
天机对青尘的心大是真的很无语,真是“死过”一次什么话都敢说。
“……我真是服了你。我为何要跟你说那么多废话。我睡了,不许吵我!”
正好青尘也吃饱了,餍足的像只乖巧的小兽,看着天机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啊,正好我也吃饱了。”青尘拿起天机簪到头上,起身收拾桌子。
待君忆回来去看她时,她已经歇下了。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此去仙苑,不知几许。
其实君忆更想在这些日子里陪着她,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排除一切潜在的危险,能让她安稳走过“走过的路”,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要事。
命盘脱轨,一切再不会朝他所想所知的方向,若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永远的失去与短暂的别离。
他愿永远都是后者。
……
寻觅无踪影,她究竟躲去了哪里?
君忆发现云竹消失的时候,同时发现她居然盗走了时光镜。
那可是……
好在时光镜谁也打不开,否则不知会酿出什么大祸来。
但是时光镜落在云竹那种心性的人手里,出事只是早晚而已,不行!仙苑试炼在即,他得加紧时间找到她。
云竹很聪明,确切的说,她很了解君忆。她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研究过他,可以说将君忆这个人了解的非常透彻。
以他的思维方式,定然以为她不会跑远,跑远要么跑到苍山能与之对抗的仙门寻求庇护。
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
云竹去了闲庭仙门,并被白敬酒收入门下作为仙门最小的弟子。
白敬酒一辈传承开山祖师,性子温善,见到云竹一个小姑娘挺可怜的,又天资聪颖,以为迎来仙门的福音,未做多想,当即带她回了闲庭仙门。
那夜,云竹终是忍不住这种生不如死,又时刻都会被剥夺灵力的日子,最终与风无为达成一笔交易。
事成之后,风无为用隐踪术帮她逃离青云,并保证在三日内不会被君忆找到。
风无为说到做到。
云竹也因此因祸得福。
她终于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
与十六七岁的青尘不同,云竹长相偏清冷高雅,亦如玉竹给人的印象。
云竹此刻站在朝阳殿上,等待白敬酒。
上山后,云竹接受了白敬酒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