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来到尔勾娱乐城,只有尔勾娱乐城的一名副总站在门口等候,并没有看到马兴飞本人。
刘二狗脸色如常,只是轻轻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章兴建早已经从后面的车里钻出来,走到那个副总的面前喝斥道:“董事长来了,马兴飞怎么不出来?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耐大了,连董事长都不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马兴飞出了不少风头,并且大有盖过章兴建的势头,让章兴建非常窝心。这次刘二狗亲自出马给马兴飞撑面子,更是让章兴建觉得酸楚不已。现在,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肯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意思也很明白,董事长,马兴飞虽然赚了不少钱,可是他的忠诚度没有我高!
副总神情有些慌张:“董事长好,马总早就在下面迎接您了。刚才赌场来了个年轻人,身上有一张亿元银行卡,买了一千万筹码。马总想把他拿下,送给您老当礼物!”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都在暗自惊讶,马兴飞这小子狗屎运真好!大老板这么赏识他,还会遇到这么好的事情。
大家都一致认为,在马兴发的主场,那个年轻人插翅难逃。就算拿不了他一个亿,兑换好的一千万筹码,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回去了。
刘二狗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破天荒地冲着副总说:“难得你们有这片心,前面带路吧。”
章兴建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不敢再出声,悻悻地跟着走进尔勾娱乐城。
一伙人走进尔勾娱乐城装修豪华的会客室,刘二狗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
“兴飞还需要多长时间?”刘二狗大老板的范儿拿捏得很到位,声音虽然低却让在场的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个副总赶紧陪着笑脸:“董事长,快了。马总他进去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这时候也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会客室的大门被人推开。赌场的值班经理神情慌张地走了进来,看到刘二狗赶紧恭敬地行礼。
然后,值班经理没再说话,而是把眼睛瞟向副总。
会客室里面的人虽然都不是好货色,但个个精明过人。马上从值班经理的脸上看出了异样。
“出什么事了?”刘二狗冷声问道。
值班经理张张嘴,还是不敢说,眼睛求助地望着副总。
副总暗叫不好,知道赌场肯定出了大事,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马兴飞。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他就是想瞒也没有胆子。
“董事长问你呢,赶紧向董事长报告!”副总强装镇定,呵斥值班经理。
值班经理这才唯唯诺诺地说:“董,董事长,马总,马总他失手了。”
章兴建眉头一扬,眼中闪过一道喜色。
刘二狗微微一怔:“失手就失手了,锦上添花的事,不要也罢。让兴飞过来吧。”
值班经理结结巴巴地说:“马总他不仅没有赢,还输了。”
“他输了多少?”章兴建追问道。
值班经理答:“他,他把整个赌场都,都输了。”
会客室内顿时喧哗起来。刘二狗坐不住了,不再装模作样地摆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再说一遍?”
值班经理看到刘董事长的样子,吓得脸色煞白,哆嗦半天才说:“马总把整个,赌场都……都输了。”
“混蛋!”刘二狗声色俱厉地吼叫道:“你们不是说对方只有一个年轻人吗?在自己的场子里还把赌场输了,你们都是猪啊,啥时候这么守规矩过?”
刘二狗此时露出了本性。他的意思很明白,对方只有一个人,尔勾娱乐城这么多打手,就是抢也抢到手了。
刘二狗在会客厅暴跳如雷,马兴飞在皇冠包房里却度日如年。
当了一辈子老千,以出手毒辣出名的马兴飞,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输了,而且还输得这么惨!
从监控室看到白西装年轻人的时候,马兴飞就已经志在必得了。以他多年的眼光,断定这小子就是一个脑残装逼的富二代。带着一张亿元资金的银行卡,一下子买一千万的筹码,处处都显得张狂无比,捏这样的人就像捏个蚂蚁一般。
不过,赌局开始以后,马兴飞就慢慢改变了态度。眼前的年轻人看似玩世不恭、大大咧咧,但是自己总是拿捏不住他。
每到关键的赌局,眼看着自己就能得手,可到了最后一刻,又总会前功尽弃,以微弱的差距输掉。
就这样,开始的时候白西装只有一千万的筹码,经过一番较量,他面前的筹码慢慢增加,竟然把马兴飞的筹码赢了八九成。
这一下可把马兴飞给激发了。董事长正在外面等着自己凯旋而归,他心里一着急,头脑也热了起来,当即提出要跟白西装年轻人来一个终极对赌。
条件很简单,白西装把桌上的筹码和银行卡上剩下的九千万都拿出来,马兴飞把尔勾娱乐城的产权证当赌注,一局定输赢。
在外人看来,马兴飞这是在铤而走险,其实不然。他心中有数得很。
皇冠包房的赌台是他花了五百万从国外定制的,豪华大气只是表面现象,其实这还是一个高科技的作弊器,不仅可以调换发牌顺序,甚至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面前的废牌换成想要的好牌。
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江湖赌徒败在皇冠包房里,确切地说,是他们败在这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赌台上。
这一次,马兴飞决定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