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柄利刃,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
也是这柄利刃,让无数强者命丧黄泉。
还是这柄利刃,悬在南疆国门,威慑诸国。
再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姜武跟庞贵两人,皆是失去了一条手臂,自肩膀出处,齐根而断。
两人再无之前的嚣张跋扈,趾高气昂,而是抱着自己的伤口,满地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其与众人,皆是浑身冰凉,瑟瑟发抖。
原本,他们都在嘲讽楚惊蛰脑子有问题,不知死活。
可转眼间,这两人就真的失去了一条手臂。
这特么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狠人?
杀伐之果断,手段之凌厉,前所未见。
更要命的是,这一切他都表现得轻描淡写,举止淡然。
此刻,一个个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纷纷往人群里躲,生怕被楚惊蛰点名。
至于最先到场的宋明一家,更是缩在角落装死。
楚惊蛰目光下垂,看着躺在地上,面容扭曲的两人,问道:“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你,你竟敢动我们,蒋少不会放过你的!”姜武目光怨毒,咬牙切齿。
“哦!是吗?你们口中的蒋少,就在那里,且看他能不能救你们!”楚惊蛰笑容玩味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身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色阴沉的蒋文礼正风尘仆仆的从车上下来。
楚惊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刚好!还算准时,没有迟到。
蒋文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深吸一口气,迈动步伐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地上,失去一条胳膊的姜武和庞贵,蒋文礼眉头微蹙。
这个家伙,怎么每次见到他总会见血?
第一次是在宴会上杀了孙宇和自己的母亲。
今天上午杀了齐阳。
现在是这两人失去了手臂。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或者说,恶魔!
“哥几个,我怎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这些可都是成精的商人,看到蒋文礼阴沉的脸色,隐约感觉到了不安。
众人皆是面沉如水,闭口不言。
“蒋少,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可是按照您的要求,在整谭家这件事情上,我们可是充当马前卒,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姜武苦苦哀求。
“是啊!蒋少,如今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家伙,竟然让我们按照十倍偿还,还断了我们两人的手臂,您得为我们报仇啊!”
庞贵也爬到蒋文礼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滚开!”
蒋文礼抬起脚便将他踹开。
这个时候,他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他人的死活?
可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却隐射出不一样的信息。
莫不是,蒋少也没有信心能压过此人一头?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不管自己等人的死活?
先不谈自己等人能帮他做多少事情,就这半年来,一直唯他蒋文礼马首是瞻,要是如今被人踩在脚下,那等同于是打了他蒋文礼的脸。
偌大的金陵,谁不知道,他蒋文礼最看重的便是颜面?
只见蒋文礼来到楚惊蛰身旁站立,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威压朝着他席卷而来,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浑身难受。
“蹬蹬蹬……”
蒋文礼连退三步,这才感觉到那股压迫感逐渐消失,煞白的面容也逐渐恢复血色。
众人,“……”
这特么什么情况,堂堂金陵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金陵商盟的理事长,竟然连与他并肩而立的资格都没有。
此人,实在是太霸道!
再优秀的人,到了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良久,蒋文礼才开口说道:“我来了,有话就说!”
蒋文礼的语气,自然不会很好。
毕竟,彼此双方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然,楚惊蛰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而是收起账本,笑着对谭老爷子说道。
“我这人做事儿,不喜欢半途而废,老爷子,咱们还是把这局下完吧!”
谭老爷子尽管不明白楚惊蛰的话中之意,但还是点头答应。
随即,楚惊蛰果真旁若无人地跟谭老爷子下起了棋来,当整个院子里的几十个人当成了空气。
其他人倒还好,特别是蒋文礼,他是什么身份?平日里谁见了他不是低声下气的?
可今日,竟然只能像个下人一样站在一旁,从进门到现在,对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金陵恐怕都得闹翻天。
嘶嘶……
众人垂头丧脑,倒吸凉气。
饶是谭老爷子,此时捏着棋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这少年横空出世,气质惊艳,可谓是一枝独秀。
压得蒋文礼都不得不低头。
“老爷子,该你了!”楚惊蛰出声提醒,这才让老爷子回过神来。
这盘棋下得索然无味,楚惊蛰甚至都有些后悔提出要跟谭老爷子下棋了,并非是对方段位低,而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棋盘上。
楚惊蛰一子落定,胜负已分。
“两位,考虑好了吗?是还钱呢?还是继续耗在这里,等着血尽而亡?”楚惊蛰取出一张绸帕,擦了擦手,问道。
姜武和庞贵两人此时连呻吟力气都没有了,一张脸苍白如纸。
抬起虚弱的目光看向蒋文礼,希望对方能站出来保他们一手。
可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