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楚,单名一个玉字!”
楚玉?
蒋文礼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如果你还想不起来,我再提醒一下,林诗语是我妹妹!”
“轰……”
在听到林诗语三个字的时候,蒋文礼脑海中宛如一道惊雷炸响,眼眸深处更是闪过一丝顾忌之色。
只是,考虑到现场人多,只能强行表现出淡定,从容的神态。
不过,楚惊蛰的一番提点,倒是让蒋文礼想起了什么琐碎的记忆。
毕竟和林诗语相处的时间不短,后者可不止一次跟他提起过,她有这么一位哥哥,貌似从军南疆,一直未归。
哥哥说过,一定会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而楚玉在这个时候出现,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举动,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在楚惊蛰自报家门之后,其他人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一个个都屏住呼吸。
林家怎么倒台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闭口不谈而已,可现在楚惊蛰以如此强硬的姿态登门,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只是,他们想不通的是,如今,蒋文礼势大,又与四大豪门同气连枝,城里了金陵商盟,他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他哪儿来的底气?
蒋文礼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根本不敢与楚惊蛰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听说你去当兵了,怎么?现在退伍了?”
“今晚我们不聊其他,只谈一些关于你的问题!”楚惊蛰直入主题,正式表态。
蒋文礼心神猛提,神经紧绷。
此人的出现太突兀R擦枥鞴断,他像是一口无波的古井,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你我素昧平生,有,有什么好聊的?”蒋文礼目光躲闪,强作镇定。
虽然楚惊蛰从头至尾都没有大声说话,语气也很平缓,但却给蒋文礼一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我义父义母怎么死的?林家又是如何破产的?”楚惊蛰右手轻轻敲击桌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但,每一道声音落下,都会让蒋文礼全身神经绷紧一分。
“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蒋文礼目光躲闪,强作镇定。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楚惊蛰目光如电,声音也逐渐冰冷下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想谈就跟你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我儿子是什么身份?你有资格吗?”
“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不等蒋文礼开口,一位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中年肥胖女子快步走来,挡在蒋文礼前方。
郑春梅,蒋文礼的母亲。
原本只是一个乡下农户,但,蒋文礼侵占林家财产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了上等富人。
开始各种挥霍,金银珠宝,豪车出入,炫耀显摆,将暴发户三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妈,你先退下。”蒋文礼小声提醒。
郑春梅忿声道,“儿子,如今的你,可是金陵市最年轻有为的大人物,此等高贵的身份,岂可与一介无名之辈交流?”
“他一个泥腿子,有什么资格?”
“来人啊,把这个捣乱的狗东西给我轰出去!”郑春梅趾高气昂地呵斥道。
话音刚落,门口涌进来六七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手中拿着棍棒。
楚惊蛰抬起弯曲的右手食指,揉了揉眉心。
他一向很讨厌,别人在他说话的时候胡乱插嘴。
轰……
只见楚惊蛰右手一挥,宛如驱赶苍蝇,可一道风暴却瞬间席卷而出。
郑春梅还来不及发号施令,六七名保安全部倒飞出去。
哐当……
咔嚓……
撞翻桌椅和骨头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再看一众保安,已经在十米开外,不断翻滚哀嚎。
重点在于,楚惊蛰从头到尾都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表现得儒雅文静。
无数人,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现在,可以谈了?”楚惊蛰双眸如电,直视蒋文礼。
蒋文礼只感觉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浑身难受,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林家破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问的是,林家怎么破产的,没问是不是与你有关!这么急着撇清关系,你在害怕什么?”
蒋文礼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自己刚刚被对方的手段震住了,以至于食言。
等回过神来之后,他暗悔自己失态,楚惊蛰固然强大,可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势力,何须惧他一介莽夫?
“对于你义父义母二人的去世,我也很痛心,但林家破产,那完全是因为经营不善!”蒋文礼恢复了一些镇定和底气。
“是吗?”楚惊蛰慵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那我倒想问问,你既然很痛心,那为何只有诗语一个人给二老料理后事?你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在做什么?”
“我,我……”
蒋文礼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林家是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那为何现在林家的大部分产业都落入你蒋家的手中了?”
蒋文礼再次哑口无言。
“你休要胡说八道,林家倒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张春梅一脸的心虚,大声喝道。
“我看是他林青锋这些年挣了太多的黑心钱,遭报应了吧!他那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