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许是惯性使然,男人一把揪住了她裙子的腰带,好巧不巧的把慕浅拽倒了。
便是这么一倒,慕浅包裹着头发的毛巾也松散掉下,湿漉漉的头发就这样耷拉在身上。
两人就这样躺在了床上,男下,女上,姿势暧昧到了极致。
“嘶~!”
慕浅倒下去,额头撞上了他的鼻子,疼的男人倒抽一口气,瞬间鼻血横流。
“你放手!”
尴尬的一幕弄得慕浅面红耳赤,呵斥了一声。
砰——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忽然打开。
呼呼啦啦涌进一群人,手里拿着摄像机噼里啪啦的拍照。
“哇哦,太惊艳了。”
“慕小姐,作为女人,你是不是该检点一些?”
“有人揭秘你跟男人开房,原来是真的。”
“请问你跟墨少在一起,这个男人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吗?”
……
一众记者忽然而至,吓得慕浅面色铁青。
“滚开!”
一道高声呵斥,随之而来两是一种保镖,将那一群记者们纷纷赶了出去。
“天呐,是墨少。”
“精彩啊,抓奸在床,有意思了。”
“谁说不是呢。”
“慕浅这次肯定死定了。”
……
保镖们把那一群叽叽喳喳的记者们赶出了房间。
然后,门口便只有墨景琛一人立在那儿,似一颗劲松,不动如钟。
只是那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的射向慕浅,饱含肃杀气息。
慕浅愣了愣,立马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景琛,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你……“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嗯?是不是要看着你们合二为一之时,才足够证明你?”
墨景琛冷眸微眯,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气的浑身发抖。
“哟,好巧,这不是墨少吗?”
床上的男人起床,若无其事的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说道:“哦,她就是你追的那个女人?怪不得看着那么熟……”
砰——
不等男人说完,墨景琛迈步上前,一拳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身上,“顾少,我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一拳下去,那人当即倒了下去,直接砸碎了玻璃桌子。
墨景琛疯了似的上前继续出手,但那个叫顾少的混血男人自然不会等着被揍,两人就这么打成一圈。
乒乒乓乓——
一阵交手,房间里的东西能砸的几乎全部被砸碎了,慕浅不停地喊着住手,但谁也不听。
“墨景琛,我让你住手你听不见吗?”
她再一次呵斥着。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忍无可忍,慕浅直接上前,一把拉开了墨景琛,扬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你够了吗?能不能听我解释!?”
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墨景琛的脸上,男人脸颊侧向一旁,凌乱的发丝遮掩住眉宇之间的冷意。
他狭长凤眸眯了眯,自嘲一笑,“解释?这么护着他,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慕浅,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甩袖愤然离去。
“景琛?景琛?!”
她追了几步,喊着他的名字,可走到门口,墨景琛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直接将她关在了房间内。
慕浅怔楞原地,一脸的绝望。
顾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腔愤怒的踢开脚边的垃圾桶,火冒三丈,“该死,出门没看黄历。”
瞥了一眼站在门口近乎绝望的女人,问道:“怎么不去追?”
“追?”
慕浅倒是想去追呢。
可此刻,酒店门口必然全部是记者,墨景琛那样愤怒,想必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算追出去,也一定会被记者围堵。
无奈的笑了笑,防不胜防,竟然又被人算计了。
转身,望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对不起,害得你被打了。”对于这个叫顾少的男人,慕浅心怀内疚,原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就这么被打了一顿,还被记者拍了。
想必明天又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挺好,初次回国就登上头条,免费曝光机会,小爷还得谢谢你。”
这话怎么说,都有几分揶揄的意味儿。
慕浅心情极差,瞄了一眼那边地上还有一瓶没有打碎的红酒,便走了过去,拿起红酒,用开酒器打开,一个人抱着酒瓶走到落地窗前的软垫上坐下,兀自喝着闷酒。
“喂,你还不走吗?”
那人问道。
“这是我开的房,要走也是你走。”她道。
“你当小爷是白痴?现在外面全是记者,你让我往哪儿走?”男人也颇感无奈,捡起一只没有碎的高脚杯,走到慕浅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抢走了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轻染。你……应该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慕浅吧?”
慕浅苦苦一笑,抱着红酒瓶喝了一口,“不日,你的新闻也将会满城风雨。”
虽是在笑,可眼眶里却氤氲着薄薄雾气。
心口隐隐作痛,犹如刀绞一般,痛感蔓延,五脏六腑都泛着痛意。
被人算计,她可以忍受,却无法忍受墨景琛的不信任。
临走之时,他那绝望而又隐约带着愤怒与恨意的眼神,似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想到了是谁算计你了吗?”
有人揭秘慕浅开房,记者来的同时墨景琛也来了,很明显是有人在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