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不许家中众人私下搞分派,挑拨是非,弄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宅院搞得乌烟瘴气。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家的少当家习惯跟别家的少爷不一样,不喜有人近身伺候,也不追求三妻四妾的那一套,更不兴过去的奴仆规矩。
所以,如果谁一旦坏了规格的话,没有余地,直接就赶出闫家大门。
“我刚刚说的,都记住了吗?”
谈及正事,张婆子不由严肃着一张老脸,再次问着眼前的几人。
他们老两口可是看着大少爷长大,更是见证过闫家最繁荣昌盛的时候,绝对算得上是闫家仆人中的元老了,所以他们老两口是最有资格教导她们这些新人的。
何况,这也是少爷私下叮嘱过自己,让她一定要好好的敲打下这四个姑娘。
既然少奶奶留下她们,那就要守闫家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待在少奶奶的身边,为她分忧解愁,分担事务。
所以,她虽然心里也怜惜这四个姑娘的身世经历,但她觉得这样的警醒,很有必要的。
不是她故意把人心想的太过黑暗,而是她之前曾经见过不少的勾心斗角,特别是女人之间的。
说句自夸的话,她家少爷才貌都很出众,谁知道过上一段好日子后,她们会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呢?
虽然少爷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让自己给她们讲讲规矩,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们强调下。
“知道了,张婆婆。”
四人乖巧的应答,但心里对于张婆婆对她们的叮嘱,并不在意。
这个在意并不是她们轻视张婆婆的叮嘱,而是她们压根就没有别的异心。
她们又不是傻子,能在这里安身立足,全依赖于恩人的恩泽,除非她们脑袋是被门夹了,才会傻啦吧唧去做得罪恩人的事情。
何况,恩人不仅貌美如花,才情过人,更有一手制药及驯兽的本事,这些都是她们无法比的,有幸能待在她的身边学习,就已经是她们这辈子天大的福分了。
哪敢生出别样的异心啊。
再说了,张婆婆不知道她们四人的真实经历,可少当家是清楚知道的啊,在他面前,她们四人只会觉得难堪,无地自容,怎么会对他产生非分之想呢?
傍晚,闫泽准时回来陪着秦亦灵一起吃晚饭。
在没有客人的情况下,两人的饭食一般都是在中院的偏听就餐,其他人要么在前厅,要么就在后院小厨房,众人与两人是分开进食的。
在饭桌上,两人一般不会说一些堵心的事情,以免影响食欲。
因此在饭后散步时,秦亦灵才开口询问,“事情怎么样了?”
她知道今天泽哥去镇上,是为了肖赵两家的事情。
闫泽目光沉沉的看着远方的夜空,“赵守富死了,赵元林双脚瘫了,如今赵家就只剩下他跟他母亲俩人。”
赵梨香当时是卖给了外地的富商,压根不知道具体的地址方向,而在出事之前,肖宝珠就卷走了值钱的东西跟人跑了,早就没了音讯。
而闫汐汐在下毒后,也逃之夭夭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生死不知。
至于肖家?
在大烟事发后,就成为安居镇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肖大富打成了重伤,基本就是个残废了,肖万金的情况要好一些,只是其中一只脚瘸了。
他们家遣散了所有的佣人,就剩下他们自家人,而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家产,也被陈杏儿偷走了一半,拿着跟一个管事跑了。
肖家的条件瞬间艰难起来,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去投奔县城的远房亲戚,而在安居镇,又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走投无路下,他们卖了镇上的那座宅子,灰溜溜的回了他们的老家乡下。
大宅院已经让老三高伟出面买下来了,老三相当于闫泽明面上的钱袋子,一切对外的生意往来,都是由他负责。
正好他们队伍需要换个大点的地方,而肖家的宅院在安居镇上,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面积宽敞了。
很适合修整成他们队伍的家属大院,至于之前的那个大院,也是闫泽名下的房产,可以留作给后来的队员们居住。
“那赵守富承认了吗?”
秦亦灵忍不住追问,她知道泽哥的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就是当年她婆婆难产而亡的真相。
赵美娥已经排除在真凶名单外了,所以最大嫌疑的赵守富到底是不是当年在背后做了手脚的凶手?
闫泽嗤笑了下,嘴角的笑容冷冰冰的,“为了他们赵家的香火,他不得不承认”
原本赵守富宁死不屈,打死不愿承认,似乎要把当年的秘密带进棺材里,也许他知道,说出了真相后,他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妻儿。
因此才会生出了一个毅力,打算咬死不松口。
而闫泽以保住赵元林的命作为诱饵,果然,赵守富松动了,最后他不放心,还要求闫泽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起誓,保障不伤害他儿子,就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当年的事情。
闫泽照做了,在他看来,以赵元林那个样子,苟延残喘反而更是一种折磨,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他也活不下去。
为了不适得其反,他只好以保住赵元林性命无虞作为交换条件了。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当面要挟赵守富,但就怕赵守富吃软不吃硬,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硬骨头。
或者,他也可以直接一刀毙了赵守富,反正他的心里也认准了他就是凶手。
但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