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已经到达了平仙韵的胸口,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平仙韵觉醒之前打败她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俞愔思忖了一会道:“我有个法子应该是有用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再只是下去就来不及啦!”琥珀催促道。
俞愔心一横说道:“只是这个法子需要有人肯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成功,这羽毛接触到人的皮肤就就溶化,只要有人能忍住奇痒和疼痛,先用手化开部分羽毛,然后另一人就利用这个空隙一剑将平仙韵刺死就好。”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皆是神情一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亏俞愔想得出来,只是那个牺牲自己去化黑羽的人恐怕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谁又愿意身先士卒,用自己的性命成全其他人呢?
就在大家静默无言之时,平老爷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吧,事情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我说过我会给千叶城的百姓一个交代,我的手反正已经这样了,再烂一点也没什么。”
他努力地想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但怎么也笑不出来,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上千一步对平老爷行了一礼道:“平大夫大义。”
平老爷轻轻叹了口气,可不是大义灭亲,他这可是要去协助别人杀他的亲生女儿啊!
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就这样,平老爷接过了小厮递来的油纸伞,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我帮您撑着吧。”范沛清上前接过了平老爷的油纸伞,好让他能腾出双手溶这些黑羽。
俞愔用剑往平仙韵面前一刺,一块黑色屏障聚集了起来。
平老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害怕,手颤抖着伸向了那一片黑羽。黑羽在接触到他的手的时候果然一片片溶解开来,平老爷觉得有上万只蚂蚁在他的血肉中啃咬,那滋味让人只想就地了结了自己,好不再受这等罪。
但他知道,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退缩,十六年前他就做错过一次了,酿成了如今的结果。他要让一切回到正轨,这是他的赎罪。
那片屏障被他剥开了一个小口,足够容纳一把剑的宽度了。
“范沛清,带他离开!”俞愔喝道,她右手执剑,蓄力其中,看准了屏障的唯一缺口,用尽全力往里一刺。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真严此时却动了,他只身挡在了平仙韵和那片黑羽屏障的前面。
俞愔这剑用了她十成十的力气,所以根本来不及收回,直接就这么贯穿了真严的肩膀。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喷出,溅得到处都是,俞愔也不免被喷溅了一身血渍。
琥珀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想死对吗?我成全你,也许杀了你我们就不用破题了,直接出去了!”他说着就一剑刺向了真严的腹部。
肩膀上的伤就已经够严重了,又加上琥珀这一剑,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真严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连话都说不出了。
琥珀举着剑想要再度往真严身上刺去,此时却听到一女子喝道:“住手,不准伤害他!”
琥珀转身一瞧,竟是平仙韵醒了过来。
不过琥珀也没有理会平仙韵,现在他的理智已经被怒火完全烧完了,他在这个幻境中被困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真严,是他迟迟堪不破情劫,才会害的两人沦落至此。
他杀平仙韵是为的谁?就是因为他不想伤害真严这个双胞胎哥哥,所以他才会为了让真严破题做了那么多,可真严却是这样报答他的,在千钧一发之际让他们所有人的努力全部泡汤。
他想起父亲的托付,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不然现实的身体也会出现问题,杀了真严,再杀了平仙韵,主角都死了,那这个幻境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届时他自然能够出去。
并且他早就堪破了题目,要不是真严,他完全不用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琥珀的神色越来越冷。
“琥珀你冷静些。”俞愔和范沛清也在一旁劝道,他们怕他真把真严给了解了,然后大家都出不去了。
“呵。”琥珀冷笑一声,再度挥剑往下刺去,平仙韵情急之下驱使着自己的黑羽集结成屏障去保护真严。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黑羽接近剑尖的时候竟然溶解开了去,真严的右臂又结结实实地吃了琥珀一剑。
“这是怎么回事。”范沛清讶异道。
俞愔看了一眼琥珀的剑,有看了一眼平仙韵,就立马明白了真相。
“是血,平仙韵脸上有血,应该是刚才我刺中真严的时候溅射到的,而琥珀的剑上也有血,血也可以溶解黑羽!”俞愔说道。
平仙韵闻言脸色一白,她刚才会醒来就是因为真严的血,她对血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亲近之感,以前为别人看伤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一点也不觉得那些带着血的伤口可怖,相反的她觉得血液的腥味好闻得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在真严的血喷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就像是闻到食物气息的动物一样,本能地醒了过来。
“啊,那问题就简单了,我们在剑上涂上血,你的羽毛就没什么用了吧,再不济大家一人出点血,就往你身上一泼,那些黑羽应该全部都会化掉吧。”琥珀阴冷冷地说道。
不等平仙韵做出反应,他又继续道:“你要肯自己去死,我就放过真严这小子,毕竟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你要是不肯死的话,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