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萌满心疑惑,叹息着,用透明胶粘好证书。左右瞧了瞧,还是能看出撕裂的痕迹啊。真是如老话所说,“再好的刀伤药,都不如不拉口”啊。她和她师姐,是不是也有了裂痕了?为什么要莫名地怀疑她呢?她都伤成那样了。
岑萌叹了口气,想起她师姐之前面对自己的无理取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是在忍让自己吧?岑萌心里更不好受了。算了,将功赎罪吧。她小心地捏出被碎玻璃覆盖的照片,想用抹布擦拭干净。
“别弄了,扎手。”因为之前的醉酒,陶嘉然的嗓音有些沙哑。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岑萌颇觉不自然了,刚才自己的自言自语,还有那些幼稚的小动作不会都被她发现了吧?为什么总是这么幼稚?岑萌没脸抬头了,低着头擦照片。
陶嘉然,你快走啊!不要再站在我身后了。这样很囧的。你现在应该生气地摔门走开。
岑萌默念“陶嘉然快走咒”,无效,却因为一心二用“哎哟”一声,被残留的碎玻璃划破了手指。
陶嘉然抚额,“你是猪吗?”
蹲下|身,抓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吐掉,确定里面没有异物才放心。寻了一块创可贴,给她缠好。
岑萌的小脸,因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红了个通透,那一下下的吮|吸让她的心都揪紧了,她忽的羡慕起自己的手指来,如果被吮|吸的是自己的……唇,或者……
岑萌没脸继续想下去了。
“你才是猪!”她挣开陶嘉然,满意地看看自己被包裹的手指,要伤一起伤,要疼一起疼,同甘共苦的感觉也不错。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
“我知道。”岑萌不自然地撇过头。
“那你还……”
“谁让你那么晚不回家的?谁让你有事儿不第一个告诉我的?”
“我怕你担心,而且……”陶嘉然嗫嚅着。
“你不回来我就不担心了?”岑萌喷她,“而且什么?”
“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啊,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她算什么啊?你和我说了,我才能安慰你,我……”岑萌说着,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貌似之前她师姐就心情不好来着,她不但没安慰她,还冲她发脾气吃醋来着。
陶嘉然瞪她,“你什么?”你好意思说你会安慰我?
“刚才的不算,”岑萌吐了吐舌头,“以后不会了。”
陶嘉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萌萌,我平生最讨厌别人不信任我,最恨我信任的人伤我、害我。”
岑萌蹭到了她怀里,拽过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环住自己,依偎在她肩头,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那,如果伤害你的人是我呢?”
“不会。你不会伤害我。”陶嘉然笃定。
“我要是有你这么自信就好了,”岑萌幽幽的,在她师姐肩头无意识地画着圈圈,“人家说,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先死。”
陶嘉然被她的圈圈撩|拨得有些心痒,搂紧了她,“我不会让你死,除非——”贴近她的耳边,沙哑着声音,“让你舒|服死……”
岑萌身子一颤,呼吸都为之紧蹙了一瞬,“亲亲好不好?”
她潋滟着双眸,就那么专注地看着陶嘉然。
陶嘉然被她盯得心头像是有一只不安分的小猫,左一下右一下,抓挠个不止。
“宝贝儿,我还没刷牙……”她苦着脸。
“快去!快去!”岑萌推搡着她,“刷完好亲亲!”
陶嘉然被她的大嗓门一惊,赶紧捂住她的嘴,阿姨还在楼下呢,能不能矜持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