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强正纳闷着,就远远地看着华富华广两兄弟背着麻鱼机朝河边来了。
“华仔,好久没见啊,上次带了个小媳妇儿回来,这次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也不带个新的小美女回来瞧瞧。”
“华广,华富你们兄弟俩这是干啥?”
“来麻鱼啊。华仔,你这样用手抓是抓不到什么鱼的,我们兄弟俩用这个麻鱼机有时一天就能收获个几十斤呢。”
彭华强的火就冒起来来了,冲上去把背在华广肩上的麻鱼机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那麻鱼机应声摔成两瓣:“你们两兄弟也真够缺德的,难怪这河里的鱼子鱼孙都没见了踪影,你们就是罪魁祸首啊。你们这样做是万般要不得的。”
“华仔,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摔坏了我们的麻鱼机你得赔,这河里的鱼是野生的,又不是你们家的,谁捕到了就归谁,我们爱怎么捕捞,你管得着吗?”
“你们还敢嘴硬,我揍你们。”
“你有本事,你打啊,反正你们家有钱,我们哥俩就到你们家躺着,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们就不走了。”
“华广,华富,你们兄弟俩有点出息好不,年纪轻轻吊儿郎当,捕这点鱼又能赚几个钱,你们要用手抓网捞我不管,但你们用这电鱼机电鱼,把各种野生鱼的鱼子鱼孙都电没了,以后这条羊肠河就变成死河了。难怪你们兄弟俩一直找不着媳妇儿,积点德好不好。”
“华仔,你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你还如此诅咒我们哥俩找不着媳妇,你心思也太阴毒了,我们哥俩虽然打不过你,但今天也跟你拼了。”
结果可想而知,彭华强王八没抓着,不但把华广华富兄弟俩的电鱼机给摔烂了,两兄弟一个被彭华强推到了水里面,一个被彭华强扇了两巴掌,结果哭哭啼啼赖到彭华强家不走了。华广华富父母亲还叫来村长金阳叔来评理。
华广华富老爸叫金春,老实巴交的,一个劲地抽着旱烟不怎么吭声,他老婆红莲婶却是很泼辣的,躺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嚷道:“太欺负人了,有钱,上了个狗屁农业大学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来评评理,我家华广华富又不是电他家的鱼,干嘛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金阳叔,村子里你最有威信了,你来做一个了断,今天金山兄弟如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我们一家人以后就吃住在他家,让他们家养我们一辈子了。”
“金阳叔,你来了正好,当着全村人的面,刚好可以把道理摆清楚,这华广华富拿着电鱼机在羊肠河里电鱼,让鱼儿都断子断孙,绝迹了,想想以前河里鱼儿成群,大家评评理究竟是我摔坏他们的电鱼机有错,还是他们电鱼不对,这用电鱼机电鱼是违法国家渔业管理法的。要是被渔业之法部分抓到了,抓你们兄弟两个去坐牢都有可能。你们还说我欺负你们,是你们触犯了法律都还不知道。”
“华仔,这些都是小事,你也太认真了,不过就是些野生小杂鱼嘛,何必上纲上线呢。华富华广用电鱼机电鱼把小鱼苗都给电死了这种做法是不对,但你打人也有错啊,而且摔烂人家的电鱼机也冲动了点。这样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替你们做个主,你华仔呢有能力有见识,就赔华广华富一个新的电鱼机,你把人家给打伤了,就去找郎中看看,医药费,营养补足费,误工费补偿点给人家。你们若是不听我的调解意见,那你们就自己解决或去找派出所好了,我可就不搀和了。”
“金阳哥,你在村子里说话响当当的,我听你的。”
彭华强知道金阳叔终于逮着机会将自己一军了,这明显是在偏袒华广华富嘛。气就有些不打一出来。老妈郑玉莲就把他给拉住了,发话道:“华仔,你就不要给妈惹是生非了,都是些叔伯婶子兄弟,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这个电鱼机咱们赔,医药费花多少咱们也给。”
最后给了红莲婶个一千块,一家人竟然笑逐颜开高高兴兴走了。彭华强心里郁闷得很,警告华广华富道:“你们兄弟俩给我收敛点,下次回来还看到你们背着电鱼机去电鱼,我照打不误。”
“华仔,反正你们家办了厂子,钱多,只要你们赔得起,我们兄弟俩就等着你来打。”
人没志气竟然到了这等份上,彭华强颇感无奈。
只有转向金阳叔说道:“金阳叔,你是一村之长,应该出一条禁令,禁止本村和外村的人用炸药和电鱼机在流经我们村的河流里捕鱼,谁若违抗,严肃处理。”
“华仔,大家一天到晚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这河里生长着的野生杂鱼又没头没主的,谁都可以去抓,咱们村干部要是连这点小事也管,那根本就不用做什么正事了。”
“金阳叔,这怎么能算小事呢,咱们彭家湾村立村之本是什么,就是这生态和谐,环境优美的良好自然环境,要是河里连鱼虾都绝迹了,这和谐的生态环境就破坏掉了,咱们的立村之本也破坏了。”
“华仔,你用不着跟我讲这么一大堆新名词,大道理,你金阳叔见过的世面,经过的事不比你少。你的意思就是你金阳叔做这个村长不合适啰。你若有这个本事,想当这个村长我就让给你,既然现在我还在这个村长位置上,要怎么做用不着你小后生来指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