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达等官员怀着其它心思吃得很不是滋味,不过听说过天下楼的吃食十分不错,看着桌上摆满的菜色,五颜六色的有些菜他们一辈子都不曾见过,更何况吃呢?
李宽率先下筷以后,众人也先后下筷,盖文达等官员也耐不住美食诱惑,加上天下楼的美酒刺激下,也纷纷动筷。当菜吃下口以后,那种美妙的感觉让他们浑然忘记约束,一个个吃得比谁都欢快。
吃饱喝足以后,众人自然散去,有些自诩酒量好的人直接醉趴下,有些则是面红如潮,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总之千姿百态的各自回府休息去了,只有大都督府的人还在天下楼坐着。
王槐等人并未在三楼,他们都是大都督府上的人全都安排在二楼,待众人散去以后,他便与赵谦、钱武、武珝三人上来,待王槐坐下以后,面色严肃地说道:“公子,今日宴请众人的做法有些欠妥当!”
李宽倒上一碗酒,微笑道:“王老,您指的是盖文达、权文诞等官员?”
“公子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宴请他们来?”
王槐质问李宽为何要这么做,他们三人都是官场上的人,李宽虽是最高行政长官也不过是挂着名头罢了,赵谦、钱武两人都与王槐一样见识了太多的官员,他们三人对于这次李宽的做法的确是有些不高兴,更多的是担心。
盖文达是握有实权的荆州刺史,大小事务皆由他来定夺,权文诞虽是大都督府的代言人,并非属于大都督府势力,依然以盖文达马首是瞻。如果盖文达将今日之事禀报于皇上,那么李宽就会被质问甚至会被治罪。
因为天下楼的消费非常人所能及,李宽包下三楼,甚至于二楼都安排了大都督府的人,这样的消费绝非每年固定薪俸的李宽能承担得起,不说百分百确定,至少有六成的把握怀疑李宽贪污受贿。
当今圣上最痛恨的便是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的官吏,不论官员职位大小,只要证据确凿绝对依法严惩。如果他们上报于朝廷,那么李宽的政治生涯将蒙上污点,甚至可以说直接被当今圣上李世民所嫌弃。
李宽自信满满的笑道:“王老,您放心,他们就算上奏章也不敢提及天下楼的事情。即便是说了,我也不必在乎,这点钱还是有得,难道王老您忘了当初我离京时皇上的赏赐那些东西?”
王槐三人一愣,均是沉默不语。赵谦是掌管府中库房的,库房中的一切都被他记在脑海中,李宽提及他才想起这个事来。当初李宽离京时,皇上赐予的财物包括治好长孙皇后的赏赐都还在,如果真的有人追问,的确可以借此机挡一下。
“你是不是早有准备?”赵谦吃惊的追问道。
“并不是有意为之!”李宽微微笑道,“这事说来也巧合,我下战书时曾说过的话自然得作数。之前并没有有此安排,后来盖文达他们都在正好借此机会拉上他们一起。即便他们禀明皇上,提到最多的也是我蹴鞠的事情,至于天下楼的事情也是一笔带过。”
“或者有些官员压根都不愿意提及,我是做东没错,不过他们依然来了,还吃饱喝足,就算是皇上怪罪下来我最多也就是批评两句,反倒是他们都是有实权的官员,到头来他们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也说不定。”
王槐等三人见李宽深谋远虑,想得极其深远,他们自然放心!
正如李宽猜得那样,当天晚上盖文达等一众官员并未多想,第二天他们醒来后才想起昨日的事情。如果据实上报,那么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权文诞等人来到盖文达的府上商议这事该怎么说。
盖文达苦笑不已,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沉思许久以后,还是咬咬牙据实上报。但是,在奏章上着重的提及李宽与人下斗蹴鞠的事情,有关于天下楼的确是稍微提及一二。
现如今天下楼在荆州地区名头很响亮,反倒是在过这个酒楼,对此慕名已久。虽说盖文达是稍微提及,仍然无法避免其他人的臆测。
因此,盖文达决定提前奏报,平日里的公文都是每月呈报尚书省,然后经过繁琐的程序再呈给皇上。现在盖文达有故意提前禀报,自然是有关于楚王李宽的事情。
这样的奏报不会经过尚书省等部门,直接送于太极殿呈给李世民批阅。当李世民看到盖文达提到李宽在荆州的所作所为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惆怅,脸上也浮现出失望之色。
李宽在荆州江陵做的事情,盖文达都会一一奏报,可以说除了暗地里做的事情外,明面上的事情李世民知道的一清二楚。从最初的不管不顾,到后来李宽治好皇后的顽疾时,李世民才把目光转移到一直被他无视的李宽身上。
本以为李宽会让他看到希望,没想到李宽在江陵城除携美同游荆州外,就是在天下楼大吃大喝,还带着大都督府上的人一起,现在更加离谱居然与人下赌约。
盖文达将蹴鞠比赛时的情况描绘的十分生动,李世民脑海中形成一幅画面,联想到赌约的事情,李世民猜测李宽足不出户的这段时间肯定是玩乐去了,失望的叹道:“玩人丧德,玩物丧志!”
“皇上因何事伤神?”恰逢此时长孙皇后前来太极殿,正好瞅见李世民满脸的失望之色,不禁疑惑的出声询问:“眼下并无战事,国泰民安,何事让皇上如此烦躁?”
李世民见长孙皇后前来,眼神满是爱意,示意长孙皇后坐在自己身边,又将有关李宽的奏报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