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在献陵待了半个月后这才回到现在的王府中,在长安城不像荆州地区,他是最高官员,哪怕是个名义上的,有名无实,地方官员也不敢怠慢。但是,在长安城里他不过是沧海一粟,没有官员前来拜会,李宽也乐得清闲。
“公子,咱们去哪?”
费廉疑惑的问了一句,他与廖凡两人陪同李宽从王王府出来,便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在东市古玩市场转悠,要不就去西市看看,两点一线的闲逛了七天。
李宽留在府上不出门不是他的作风,在江陵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突然转变确实有些为难。在京城可不想地方那么轻松自在,就算是街道上行走,也时不时地遇见巡逻的士兵。
若是在长安城内发生任何事情第一时间便会被缉拿带走审问,由于长安城实行宵禁,这也导致白天时间很多百姓都会出来,就连小贩、店铺老板都会出来招揽生意。
如果说江陵是夜生活,那么长安城与之相反,夜晚整个京城的各个街道上空无一人,除了巡逻的士兵任何人不得出门半步,违者按罪论处。对于初来乍到的李宽而言,这样的生活真的太无趣。
“去天下楼吧!”
钱武出去一段时间刚刚回来,便与他说了天下楼的现在情况,几乎是江陵城的店盈利,占据着九成利益,其它分店的生意勉勉强强维持,这七天无所事事的李宽一边闲逛着,一边观察着人群,包括长安城百姓的消费习惯。
长安城百姓生活富足,比之江陵城要好得多,按照道理这样的情况生意绝对不会差,这让李宽有些疑惑,寻思着是不是天下楼的酒水或是菜色有什么问题。
于是,趁着这次出府李宽便决定亲自实地考察一下!
廖凡、费廉两人对于京城也算是熟悉的,天下楼在什么位置还真的不知道,茫然的对视一眼,均是苦笑一声。既然李宽想去天下楼,那么他们俩只得想办法问路才行。
片刻后,两人知道路以后便赶着马车朝着天下楼的方向走去!
“公子到了!”
李宽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写有‘天下楼’招牌的酒楼,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顿时皱了皱眉头,这里不是东、西市,而是开化坊,距离皇城也就隔了一条路,这样的地理位置李宽立即就察觉到问题所在。
开化坊店铺有很多,也有一些官员居住的府邸,周围卖得最多的不是酒肆,反倒是米行、书肆等居多,天下脚下的坊间戒备森严不必说,偏偏这个位置就算是有官员想来也不敢来,那些富甲一方的商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来吃喝,李宽脸色阴沉,这样的选址完全是自取灭亡。
李宽冷着脸进了天下楼,发现分店的店铺掌柜与伙计等都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里,放眼望去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人用餐,至于二楼、三楼完全是个摆设,当他们三人前来时,掌柜立即使了眼色让伙计上前招呼。
伙计热情洋溢的找带着李宽,这样的服务态度让他很是欣慰,开门见山的说出要去三楼。顿时,伙计脸色有些为难的看向掌柜,掌柜见状也急忙上前说道:“客官,三楼还未修好,不如在二楼如何?”
“掌柜的,难道三楼不能用吗?”李宽狐疑地说道,“江陵的天下楼美名天下知,我曾吃过几次味道很不错,怎么江陵的天下楼三楼都可以进入,你这怎么就不能进入?”
掌柜面红耳赤的尴尬的笑了笑,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没说出个理由来。李宽见状也不等他说话,径直从楼梯上去了二楼,随意的扫视一眼发现二楼的环境还算可以,可他来到三楼整个人更加气愤了。
掌柜的见李宽三人不顾阻拦的非要上三楼,连忙招呼着伙计阻拦,廖凡、费廉两人都是行伍出身,这些寻常百姓如何能拦得住他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李宽上了三楼,掌柜的急匆匆的跟了上来。
之前掌柜的话的确是托词,他不想李宽上三楼也是因为这层楼完全被当做库房一样,不仅脏乱差,而且什么东西都有,宛如垃圾场似的,应该比垃圾场要好点至少没有腐臭味道。
李宽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之前的好印象一扫而光,二话没说当即转身便离开。掌柜见李宽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他们三人离开才想起李宽是楚王,因为整个长安城只有楚王李宽才会整天戴着金色面具。
“掌柜的,这个客官好生奇怪啊!”
伙计郁闷的看着李宽三人离去的背影,他没有掌柜那样见多识广,自然不懂掌柜心中想法,掌柜一言不发的看着李宽三人离去背影,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随即又摇了摇头:“他是楚王没错,与我这种经商的人怎么会有联系,应该是想多了!”
掌柜的并没有把李宽来过的事情放在心上,不是同路人自然不会关心这些。直到十天后,长安的天下楼掌柜接到归掌柜的书信,说是近日会亲自来长安一趟,这让掌柜的吓了一跳,心里又突然想起前几日遇到的楚王李宽,总觉得两者之间有联系,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李宽气冲冲的出了天下楼,苦心经营的酒楼居然在长安成为三流酒楼,这不是扩张而是败坏酒楼名声,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当天晚上就与钱武商量,嘱托他前往天下楼实地考察一番,尤其是像长安城的分店这种情况必须严肃处理。
并且,李宽还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