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大地,漆各大府邸院前后门悬挂着灯笼亮着,微弱的烛光照不亮门前的路,巡城军在黑夜中提着灯笼巡逻,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行动。
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巡城军立即行动拦下,为首的将领低吼一声:“长安城宵禁时辰,任何人不得出府,明知故犯给我拿下!”
众将士立即上前,将违令者团团围住,手中长矛对准他们,逼迫二人下马跟他们回衙门受审。
深夜中骑马飞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宽与传诏使两人。李宽懒得解释,怒吼一声:“给我滚一边去!”话音刚落,再次纵马飞奔而去,众人看不清李宽的脸,仅凭声音无法判断是谁,虽说拦不住李宽,却把传诏使的马给死死的拦住,避免后者再次冲阻拦而去!
传诏使都快哭了,遇到这样的王爷,他也束手无策!宵禁令乃是有法可依,李宽直接闯过阻拦,不顾巡城军的追问,俨然是挑战皇权!偏偏传诏使拿他没办法,李宽的行为直接导致传诏使被层层包围,甚至于长矛已经顶住他的身体,稍有动作便会立即斩于马下,心里一紧,失声尖叫,“且……且慢动手,我乃奉皇上之命的传诏使!”
因紧张而慌了的传诏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为首的将领亲自上前,质问道:“有何凭据?”
传诏使深夜回宫必会遭遇巡城军,这事在李世民的意料之中,为了以防万一给了他一面金牌,此金牌乃是通行之用,其它的别无用处。将领在灯笼的烛光下仔细辨认,这才相信是真的,急忙吩咐放开传诏使,可他没有因为传诏使有通行牌就阿谀奉承,反倒是追问刚刚闯过他们阻拦的李宽是何许人也。
“楚王李赟!”
传诏使可不敢在巡城军面前耀武扬威,今日要不是有令牌在身,怕是自己身首异处都有可能,如实回答巡城军的问话,得知那人是楚王李赟,略微皱了皱眉,倒是没继续追根究底,直接放行。
传诏使感激万分,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可他的身板与李宽比起来相差甚远,又因巡城军的盘问耽搁了一些时间,他这边刚刚动身时,李宽已经抵达皇城前。
“何人擅闯皇城?”
守城将士二话没说,提着兵器,气势汹汹的挡在李宽面前,勒令其下马。李宽的态度虽然不好,却没有向巡城军那样直接闯入皇城,要真的那样做,后果很严重。
“我就是结个婚怎么搞的比登天还难!”
接二连三的被阻,李宽有些怒了,前世他孤身一人,家人催得紧干脆就断了联系,没想到这辈子想结婚,遇到的问题比前世还要多,三番五次的被阻挡,又有李世民这个皇上阻拦,这让李宽心情很不好。
“奉了皇上之命入宫!”心情很糟,李宽还是回答守城士兵的问题,这次可不一样,巡城军最多也就二十一人,守城士兵少说也有数百人,像是玄武门等地都有上千兵力驻守,要是他今天动了手,还真的不好交差。
“有何凭据?”
守城将士乃是守护皇城的兵力,亦是最后一道防线,在他们眼里不论官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一视同仁,没有皇上的准许私自进入皇城者一律被视为擅闯者,可以当场格杀,也可生擒交给刑部办理。
李宽沉默了,他没办法拿出证据,守城将士见李宽迟迟没能拿出证据,脸色骤变,双手紧握兵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李宽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算有证据也不在自己身上。
“殿下!殿下!……”
李宽一动不动的与守城将士对峙,李宽没有再向前,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出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宽等得有些着急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李宽回头望去看不到人,只听得传诏使的声音。
片刻后,传诏使的身影出现在李宽的视野范围内。此时的传诏使哪有半分仪态,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地夹着马鞍,生怕从马背上掉下来,苍白的脸上闪现出紧张。
传诏使一路飞奔而来,他骑马的技术还不熟练,好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趴在马背上似的,好不容易追上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掏出通行令牌,守城将士这才放行。
顺义门打开,李宽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皇城内不允许骑马,只能步行入城。虽然李宽现在住的地方与安福门最近,而且安福门距离皇宫也十分近,可是他们是深夜前来,不可能走安福门,只得从旁边的顺义门进入,这样一来也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进入皇城后,李宽轻车熟路的直奔太极殿,这里的路他很熟悉,加上皇宫中虽说黑暗的地方不少,大多数都有灯笼等照明之物,使得偌大的皇城大部分的道路都能看得清楚。
传诏使气喘吁吁的跟在李宽后面,对于从不运动的传诏使而言,简直是最大的折磨。李宽习武出身,来回跑动本就是家常便饭,这点路对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传诏使却觉得比登天还难。
李宽也懒得管他,直接朝着太极殿飞奔而去,也不等殿外通禀,推门而入,吓得殿外太监浑身颤抖,李宽绝对是第一个敢深夜推门进入太极殿的皇子,不等李世民开口,李宽兴师问罪的质问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怎可说出去的话不算数?明明答应臣的请求,为何又出尔反尔?”
“我答应了吗?”李世民不仅没有半句责备之意,很平静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