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
赵谦哭丧着脸,满脸无奈之色,刚刚他答应的很快,拒绝李宽亲自出面的提议,现在他倒是有些后悔了。毕竟,这事可不是一般的难,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替代李宽父亲的位置,要是被当今皇上知道,那还得了,除非得到他授意才行。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你来办!”钱武理直气壮的回答,他才不想与李世民有接触,两人本就不熟悉,关系也没那么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不在宫中任职,这事他不打算出面。
赵谦连忙反驳道:“什么叫我来办?别忘了你刚刚也是否决了公子提议,这事你也有份,想跑门都没有。”
钱武狡辩道:“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年纪大了记忆不行,我肯定刚刚没说过!”
钱武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这事要是能用武力解决,那么当仁不让的出手。偏偏面对的那人是当今皇上,总不能强逼着皇上亲自为李宽提亲,这事想想都不可能。
“年纪大了?”
赵谦瞪大着眼睛满脸的鄙夷之色,他是真的被钱武惊世骇俗的语言给吓倒了,要说年纪大了他们两人相差无几,谁不是年纪大了?再说王槐都没说自己年纪大了,钱武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年纪大,明摆着就是推卸责任,赵谦自然不答应。
王槐看着赵谦、钱武两人争论不休,互相推卸责任,明显这事他们都不愿意出面,身为年纪最大的,而且他与李世民也并非没有交集。毕竟,王槐也是从跟随李渊走出来的,算得上半个李家的人。
若是三人之中谁能与李世民聊得来,除了王槐外别无他人,眼下头痛的是该怎么开口?总不能单刀直入,哪怕这门婚事李世民同意,王槐还是再三斟酌想想该如何开口。
至于李宽与武珝两人则离开楚王府,经过昨夜的折腾,武珝有些倦意,李宽亲自送她回府歇息。原本是打算留在王府歇息,武珝觉得尚未成婚留宿在男方家有失体统。
“你说刚刚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私下里只有他们两人,武珝迫不及待的追问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李宽有些反常,要是他真的坚持下去,就算是王槐等人也不会反对,自然会从旁协助,然而李宽就真的成为撒手掌柜,百事不问,也不操心,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置身事外,待正事时再出现。
“什么这么说?”李宽诧异的看着武珝,心里乐开了花,武珝猜得没错,他的确是故意为之。如若不然这事只能亲自出面,现在的李宽不想面对李世民,更不想与他多说一个字。
正好趁此机会乐得清闲,眼不见为净,这么对他或是李世民都好。
“明知故问!”武珝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李宽郁闷了,这事怎么跟幼稚扯上关系?武珝只是随口一说,并非真的想要问出答案。她心中笃定是李宽有意为之,要不然他怎么会走得这么轻松自然,说走就走,没半点犹豫与反驳,一切都顺理成章。按照道理,李宽肯定会争辩的,这次他出奇的默认,继而这事交给了王槐三人处理。
“事情如同你想的那样,的确是顺水推舟的置身事外!”原因李宽没有明说,可他的眼神已经显示出抗拒,他不愿再见到李世民,仅此而已。若是控制不住,不仅影响自己还会牵连让人在内,一起受罪。昨日情绪低落,险些铸成大错。
武珝了解他,李宽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若是不愿意做的事勉强让他去做,只会越来越糟糕。
李宽与武珝这边甜甜蜜蜜,另一边的王槐等三人则是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现如今摆在他们面前事是如何说服当今皇上李世民,不求他亲自提亲,但求放权让人代为前往。纵然有些难办,为了李宽的终生幸福,三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入宫面见李世民,王槐是打定主意要来的,赵谦、钱武两人则是被逼无奈,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前来,皆因王槐义正词严的说道:“别找借口,你们与当今皇上均有交集,此事必须出面,要不然耽误时间,万一公子心血来潮自己去,那就真的难办了。”
王槐的话不无道理,赵谦、钱武两人的确与当今皇上李世民有交集,之所以李世民会对三人如此礼遇,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三人是先皇李渊的旧臣。赵谦曾教过李世民诗书礼乐,钱武则教过他武艺,算得上半个老师。钱武不愿意皆因他传授武艺时,并未倾囊相授,那个时候李世民也大了,有些武功底子,他不过是稍加点拨,并不像李宽那样自幼跟随自己习武。李宽与他以师徒相称,李渊都不会说什么,两人有师徒情分在;相反,赵谦教给李宽的东西,也曾教给李世民,所以不以老师自居。
三人进宫后,宫中太监通报给殿中少监吴公公,吴公公再传于李世民口中等待他的答复。
昨夜不仅王槐等人未睡,李世民同样如此,加上早朝使得他有些困意,正准备歇息听闻王槐等人再次进宫,露出诧异的眼神,心想:“他们又来做甚?”虽说李世民有些疑惑不解,可他还是接见了王槐等人,吴公公心知皇上彻夜未眠,现在整个人困乏,便在进殿之前与王槐等人交代,长话短说,三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三位前来有何事?”三人施礼拜见李世民,李世民微微点头示意,皱着眉头说道:“难道又是他出了什么事?”
王槐急忙摇头,开门见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