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李承乾的足疾逐渐康复,李宽的不懈努力终于控制住足疾蔓延,渐渐地施针次数递减,甚至在后来李宽将穴位按摩之法教给李承乾让他自己按摩。
虽说效果没有李宽亲自动手的好,却也有些效果。李承乾见自己的足疾有了好转迹象,整天都是乐呵呵,面带笑容的面对任何人,不再板着脸一声不吭,或是动不动就大发脾气。
李承乾的变化反倒是让太子府的下人有些不适应,他们早已习惯反复无常的太子批评或是责骂。突然之间,李承乾对他们笑脸盈盈,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总之这事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直到李承乾的双腿已经行动自如,李宽这才放心下来,看着健步如飞的李承乾,微笑的说道:“大哥,你的足疾已经治愈,不过还是得提醒一下,就算是好了还有可能复发,所以日常饮食这方面还是得注意,至于走路也不宜太多,对你的双腿没什么好处。”
“二弟所言,为兄自然遵从便是!”
李承乾心情大好,说话也十分随意,没有半点太子架子,主要是李宽治好了他的足疾不说,而且对自己亦是真诚相待,这让李承乾十分感动,尤其是李宽对李承乾的称呼,直接免去所有的礼数,二人见面从不行礼,犹如兄弟一样。
“二弟,当真不能说吗?”李承乾高兴之余想起了之前李宽说的话,再一次追问一遍,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李宽坚决不同意将此事对外宣布出去,这让李承乾有些犯愁了,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大哥不必为此事烦忧,我倒是有一计策!”李宽停顿片刻,看了一眼李承乾,这才说道:“就怕大哥不敢用!”
李承乾听完顿时有些气恼,沉声道:“胡说,天底下还没有我李承乾不敢做的事情!”
“若是此事涉及到欺君呢?”李宽接下来的话让李承乾吓了一跳,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话瞬间啪啪打脸,这让李承乾面红耳赤,半天没有回话,要是其它事倒是没什么,欺君罔上乃是大罪,这让李承乾有些犹豫不决,狐疑道:“二弟,你这个方法为何会欺君?”
“大哥莫不是忘了你是嫡长子,又是当今太子,未来的大唐皇上。”李宽娓娓道来,“已有数年之久的足疾突然好转起来,以皇上的心思自然有所怀疑,到时候肯定会追根究底寻个明白。若是按照我说的就方法,势必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欺君才能过关。”
李宽对于欺君罔上倒是没什么概念,有些时候还真的不能说实话,吃亏的是自己。但是,自幼就被重点培养的李承乾心里有些为难,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的经历与李宽的完全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样。
“你先说是什么方法!”李承乾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他想先听听到底是什么方法才能做决定,要是真的是欺君罔上的李承乾可不会冒险承担这份责任,要不是仅仅是美丽的谎言,那倒也没什么。
李宽笑道:“大哥可知道‘神鹿坊’?”
李承乾点头回答:“自然知道!”
“大哥可假借神鹿之名圆过去!”李宽狡黠的说道。
李承乾愣了片刻,再次沉默不语,低头沉思:“若是以神鹿之名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神鹿坊’可是皇家园林,非皇室成员不得入内。根据传说,在神鹿坊中生存者一只白色神鹿,曾经有人见过却从未抓住。曾经周朝君主更是亲自带兵前去捕捉,眼睁睁的看着白鹿进了古庙而失去踪迹。
自此以后,‘神鹿坊’成为皇家园林,更是因此而得名。并且,神鹿坊的风水绝佳,依山傍水,景色十分秀丽,可以说是真正的原始森林,甚至在园林中生活着虎豹豺狼等猛兽。
每逢狩猎之季,皇上便会前往狩猎,目的自然是寻找那传说中的白色神鹿,还有便是考验皇子的武功。并且,神鹿坊往北一里左右的地方便是‘云经寺’,这座寺庙位于白鹿塬西坡半腰上,与长安城同处一条水平线上,中间隔着浐河相望。
夕阳西下,从长安城向东眺望便能看见云经寺。
“你的意思是让我借神鹿之名?”李宽笑着点点头,李承乾苦笑道:“这哪里是欺君,完全是真的欺君罔上!”
白色神鹿只不过是传说,李宽居然让他以此解释自己的足疾痊愈的前因后果。若是将这事推到神鹿身上,就算是皇上追问也不会怀疑,只是这样做对自己而言影响颇大。
回想起李宽为了治好自己的足疾,以身犯险,咬咬牙李承乾满口答应下来。至于后面的事情,李宽也没多言,一切交给李承乾自己处理。为了圆谎,李承乾不得不继续‘寸步难行’。
李承乾想早日出现在朝堂上,让之前看自己笑话的人看看他又再次站起来的模样,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纵然李承乾巴不得尽快让所有人看见自己能站起来,不过为了不暴露李宽他只得继续隐忍不发。
三日后,李承乾突然提及要出府,这对于府中上下所有人来说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李承乾此行目的地便是‘云经寺’,以此为契机让他一人,然后重新部署一遍,让所有人相信他猎杀一只鹿。
虽然不是白色神鹿,依然按照之前的计划,吃下鹿肉饮下鹿血。说实话味道真的不怎么样,奈何他眼下只能这个方法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果不其然,次日李承乾猎杀一头鹿的事迹很快传遍开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