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丝毫不给李宽好脸色,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反倒是与肖秋水攀谈起来。李宽也没去凑热闹,很有风度的独自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也没去打听女人家的小秘密,一门心思都在这片荷花池上。
从一楼看去荷花池近在咫尺,洁白无瑕的白色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傲然挺立,翠绿色的荷叶承载着毛毛细雨;粉红色莲花羞涩的隐藏在白莲身后,怯生生的犹如害羞的的孩子。
近在咫尺的感觉与在二楼看到的景色完全不同,荷花池就在下方却又只能远远观望,仔细欣赏之下便能看见几朵别具一格的莲花在莲花群中盛开,凝视着那片荷花池。
从近到远的扫过去,便能看见这几朵莲花的形状的确有常见的不同,莫紫红色的花瓣重重叠叠,由大到小,尤其是靠近花蕊的地方更是密集,旁边又有几株粉红色同样形状的莲花。
李宽的注意力完全被这片荷花池吸引,浑然不觉周遭发生什么。
武珝瞥了一眼冷落在旁的李宽时,发现他不仅没有在意,反而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荷花池,也没有半点不耐烦之意。与此同时,武珝更加好奇花月容与肖秋水之前说的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武珝开门见山的询问道:“你们俩刚才说的一人棋艺高超,一人琴技高超是怎么回事?”
花月容对于武珝不怎了解,短暂的接触发现她为人和蔼可亲,不像什么大家闺秀,也不像名门之后,倒像是几分江湖气,说话直来直去的,这让她对武珝的好感倍增,解释道:“我与秋水两人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论琴技我略胜一筹,论棋艺秋水胜我一筹。”
“秋水的琴技我倒是领略过,不知月容姑娘可否赏脸弹奏一曲?”武珝很想知道肖秋水口中称赞的花月容琴技到底如何高超,唯有亲眼目睹才能体会,满脸期盼的等待着花月容回答。
花月容沉默片刻,笑着说道:“既然武姑娘有此兴趣,那小女子便献丑弹奏一曲!”
武珝连连道谢,立即全神贯注的等待着花月容大显身手。花月容说完便躬身离开走到屏风后面的地方,武珝就像是小迷妹一样投来激动、欣喜若狂的眼神。
肖秋水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花月容的一举一动,她之所以观察实际上是学习,而她也知道花月容甚少真正展露本事,除了那一次两人同场竞技才显露真实水准,肖秋水甘拜下风。
论琴技她自愧不如!
武珝也懂得弹琴,不过她弹奏的是钢琴,与现在的琴完全不是一个类型,所以她听得懂却不见得能做到相同水准。武珝看着花月容露出修长且白皙干净的双手,右手投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这便是“定弦”。
琴有七弦,故称七弦琴,属于八音中的丝,因此琴音需在极其清静的环境与抚琴者自身需要安静的心境,否则无法弹奏出最美妙的琴音,而琴音音色深沉,余音悠远,亦是古朴沧桑之音。
花月容定好弦音便随手弹奏一曲,只见她纤细悠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抚摸,琴音随着她手指变化而变化,有悠长而缠绵的琴音,又有荡气回肠的琴音,更多的是让人回味无穷的琴音。
武珝见她的手法娴熟更是十分佩服,古琴的指法与钢琴不同,每个音律熟记于心外还要记得音律间的搭配。琴棋书画不论哪一项做到极致便是顶尖人才,就像是花月容凭借自己的琴技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肖秋水对此十分佩服,花月容随意弹奏一曲乃是她配合现在的环境弹奏出来的作品,肖秋水自问做不到花月容这样行云流水,仅仅是一曲便足以让人心悦诚服。
李宽沉浸在荷花池的美景当中,耳边又传来余音袅袅的琴音,顿时放空一切,整个人处于空灵状态,急躁的心情也随着琴音而变得平静,悠长深远的琴音让李宽刮目相看。
“秋水所言非虚!”
李宽回过头看了一眼花月容在抚琴,心里对她的琴技十分认可,也明白为何悦榕轩的生意络绎不绝。即便是再暴躁的人,听到如此美妙的琴音也会变得冷静。
琴音不仅仅是音绪,让人心里的垃圾一股脑的全都排出体内。曲终,花月容起身缓缓走来,谦逊有礼的说道:“见笑了!不知武姑娘觉得如何?”
“好!真的很好听!”武珝除了这个赞美词外已经说不出其它话来,激动地说道:“可惜我不会抚琴,要不然我定会向月容姑娘讨教一二。”
花月容微笑道:“讨教不敢当,要是武姑娘有兴趣可以时常前来,月容自当尽心尽力!”
武珝身为女子,琴棋书画略懂一二,也仅仅是接触,谈不上有什么造诣,与花月容、肖秋水相比还是差了太远,她也想时常前来讨教一二,让花月容指点指点,可是她明白花月容这话不过是客套话。
如果她经常前来,岂不是耽误花月容做生意,打开门做生意便是赚钱,总不至于兴趣所致而不管生意好坏。武珝当然不会如此自私,略显失望的笑了笑道:“月容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奈何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花月容没有勉强,她本就是客套话,武珝又知进退,她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耗费时间。紧接着,花月容又与武珝、肖秋水两人攀谈起来,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肖怡看着花月容满是敌意。
李宽这才正眼打量起花月容来,瓜子脸、柳叶眉,言行举止间透露落落大方,不论对谁都是面带笑容,反观肖秋水同样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