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加快步伐朝着太极殿走去,郑公公被他甩在后面,愣了片刻卯足劲追了上去。与此同时,其他派出去寻找李宽的公公也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吴公公看见李宽的身影出现,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快快随我入殿!”
李宽默不作声点头,跟在吴公公身后进入太极殿。对于太极殿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看着熟悉的布置,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仿佛那个疼爱自己的祖父依然健在。
李宽的心情有些沉重,中秋本就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可是让他惦念的人已经不在了。
“皇上,楚王殿下来了!”李世民闻言怒喝一声,“让那个孽障进来!”
吴公公心里一紧,向来仁厚宽容的李世民居然被李宽气得怒火中烧,这也是他跟随左右第一次看到李世民真的动怒了。即便是太子李承乾当初犯下的错,也从未如此大动肝火。
“殿下,万不可再刺激皇上,要不然……”吴公公亲自前来,小声叮嘱李宽一句,后面的话没有明说,李宽也懂得他话中意思,感激的点点头,跟随在吴公公身后进入正殿。
当他跨过门槛,前脚迈进殿时,便看见左右两旁均是躬身站立的文臣武将,文臣以长孙无忌为首站在皇上左手,武将则站在右侧。出现在这里的均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越是靠近皇上的官阶越高。
吴公公躬身低头走在前面,李宽则是气定神闲的跟在后面,目不斜视直视端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李宽不紧不慢的走到前面,瞥了一眼见李承乾拼命地朝他使眼色,脸上满是担心。
“臣见过皇上!”在文臣武将面前,李宽可不想做特立独行之人,依照上朝时的规矩,躬身行礼,又接着说道:“臣姗姗来迟,恳请皇上责罚!”
“哼!”李世民怒目而视,冷哼一声,质问道:“我来问你,你为何来迟整整一个半时辰?你可知满朝文武均在此等候多时,难道说你这个楚王比满朝文武还要重要不成?”
“臣并无此想法!”李宽不卑不亢的回答。
“既无此想法,为何要迟到?”李世民追根究底,势要听到他满意的解释,要不然这笔账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李宽回道:“臣不过是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不懂入朝规矩,自然看不明白卯时的意思。臣以为是卯时出发时辰,非臣本意。至于为何晚了这么久,臣解释再多也无法免去迟到的罪罚。”
“别以为请罪就完事!”李世民还未说话,魏王李泰第一个跳出来,冷嘲热讽的说道:“此乃廷宴,文武百官均是准时前来,看样子楚王殿下真的以为少了你这个宴席就没办法继续了。”
“臣是否重要轮不到你来说!”李世民批评或惩罚,李宽欣然接受,偏偏李泰这个家伙非要跳出来添油加醋,李宽也不管李世民的脸色如何,立即怼了回去:“臣是罚还是不罚,自有皇上做主,还轮不到你在大殿上蹦跶。”
李泰见李宽当着皇上的面,又在他犯错的前提下依旧盛气凌人,心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他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才能,涨红着脸,躬身说道:“父皇,您看楚王殿下不知悔改,儿臣不过是好心提醒罢了,他居然如此中伤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李泰得意的瞥了一眼李宽,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再说:“李赟,你就等着受罚吧!”
李宽看都没看一眼,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李世民身上,没有慌张,也没有害怕,有得只是从容不迫。纵然是受罚,李宽也心甘情愿,再怎么说这事是他惹出来的,他必须承担。
李恪见状连忙拉住李泰,小声说道:“父皇自有定夺,你就安静的坐下来听着便是。”
李泰有些奇怪李恪为何让自己坐下来,心想:“三哥不是也看不惯他吗?”
“你给我坐下!”李泰不解的眼神还未散去,便听见李世民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撇过头正好瞅见他面色阴沉,吓得李泰急忙坐下,李世民又接着说道:“你,太放肆了,给你一些教训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李宽不慌不忙的泰然处之,李世民说道:“传诏:楚王宽抗旨不遵,延误吉时,故罚薪俸半年,闭门三月静思己过,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罚薪俸不就是没钱吗?李宽并不担心,他有另外的渠道照样赚钱,闭门不出三个月李宽也没什么感觉,唯独杖刑二十,那可是真正的皮开肉绽,绝对不能容忍的。
“且慢!”
李宽还未说话便被人抢先一步,侧着头看了过去只见站出来的那人身宽体胖,生得肥头大耳,挺着将军肚,圆脸上长有浓密的胡须,嘴角处还有食物的残渣,不拘小节的大声说道:“皇上,老程我也晚了半个时辰,我愿领二十杖刑!”
“知节,你这是为难我啊!”李世民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人,这让左右为难。
此人便是卢国公程咬金,因称呼其名乃是不敬,所以更多时候都是以程知节代为称呼。程咬金可不管这些,他是大事不糊涂,小事马虎的性子,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就算眼前之人是当今皇上,还是直言不讳道:“皇上,您这话我老程可不爱听!楚王殿下是迟到了,老程也迟到了,殿下都受罚了,我这个将军再怎么着也高不了王爷吧!”
“知节所言不无道理!”又有一人站出来说话,李宽见他镇定自若,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风绝对是军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