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宽听诏!”李宽疑惑不解之时,李世民郑重其事地宣布:“楚王宽才思敏捷,聪慧过人,深得朕心;其不知大唐律法,屡屡犯法,此乃大忌也,故令中秋后于刑部任刑部员外郎之职。汝入刑部后定要好生学习我朝律法,若再犯必严惩不贷!”
石化,李宽彻底石化了,呆若木鸡的傻站着原地,怔怔出神的看着李世民就像是做梦似的,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哪怕李世民亲口说出来的旨意,李宽毅然决然的选择不予回答。
或者说,李宽已经懵了,李世民突然而来的圣旨让他手足无措,胸口就像被一个大石头压住一样,让他透不过气,大脑因缺氧而陷入空白,空洞的眼神里满是不解、不愿。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木讷的看着李世民就是没有接话,灵魂早已不再这具身体内,心情极其震惊又带着巨大的失落,他不想做官也不想入仕途,只想离开京城。
天不遂人愿!
“老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李宽欲哭无泪的低垂着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放在人群里都找到的存在,怎么这样的事情就轮到我身上?”
李宽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为何要出风头,要是自己保持缄默,或许又是另一番结果。如今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李世民硬塞给他也不愿意接受。
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
李宽内心彷徨的呐喊着,他不想要这样的赏赐,惩罚也就算了,怎么就变了味道。按照正常逻辑,李世民被自己的话彻底激怒,接着他会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又或是闭门思过等处罚。
任何处罚李宽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唯独这个“惩罚”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对于他人而言这是大喜事,因为他们期待进入仕途,做出一番成绩,名留青史;对于想要离京的李宽而言,这简直就是倒霉到家了。
“二弟!”李承乾见李宽石化了,还以为他是激动的,很是为他高兴,好心提醒着,连续喊了三遍这才把李宽喊醒,看着李宽苍白的脸色,欲哭无泪的沮丧模样,心里一个激灵:“这是怎么了?”
倏尔,李承乾猛地想起李宽的心愿,这才明白李宽为何如此模样,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劝他不要谢恩吧!或者说,让他找借口婉拒,这些话都不是他这个太子能说的。
“救救我啊,大哥!”李宽使了求助的眼神,李承乾心领神会,心里一颤,苦笑的摇摇头,“二弟,这个事情大哥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大哥、二哥,你们俩在干啥呢?”李治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承乾、李宽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像是眼神交流,可他不懂啊,直接小声说道:“二哥,父皇还等着呢!”
李宽叹了一口气,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逃避是没用的,挺起胸膛鼓足勇气,掷地有声的回道:“父皇,儿臣反对!”
众人均是瞠目结舌的望着李宽,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手中的碗险些滑落,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还真的是直接摔碎了。众人纷纷看向李宽,眼里满是古怪之色,瞥了一眼李世民见他神色淡然,不见丝毫的惊讶之色,或者说李宽的直言不讳在他的意料之中。
“哦!”李世民淡然一笑,道:“缘由!”
“父皇,儿臣不懂大唐律令,屡屡冒犯父皇本就是大不敬,焉能不罚?若是今日父皇不惩罚儿臣,又如何能服众?别人会说父皇护犊心切,不忍心对儿臣下手。”
李宽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到理由,管它是不是合理,总之能说的不能说的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其次,儿臣并无做官经验,未知的位置上稍有不慎不仅丢了父皇的颜面,还会惹来更多的非议;至于最后一点,我这个人除了吃喝玩乐外最喜欢的就是睡懒觉,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真的不适应,再说了国家大事我又如何知晓?”
李世民从容地说道:“刑部员外郎不属于正式编制,乃是体制外的职务,可以说是虚职也可以说是特设职务,至于你说的那些我这个父亲都不计较,又何须在乎他人议论纷纷?另外,我特许你不需要上朝,再说员外郎尚未有资格进入朝堂之上,你每天仅需前往刑部便可。”
“这样也行?”
李宽无语了,彻底无语了,这个皇上比想象中还要难忽悠,他都已经表明宁愿受罚也不愿做官的意愿了,奈何李世民视若无睹充耳不闻,还给予他大大的方便,这让他的三个理由根本成不了他反对的理由。
“父皇,儿臣这样的性子如何能进入刑部?”李宽又想到了很好的理由,“儿臣本就是犯有罪责之人,安然无恙之外还担任员外郎,要是被他人知道必定会说父皇处事不公。”
“本德,你来说说我是不是处事不公?”李世民没有回答李宽的话,反倒是看向另外一人,此人便是六部尚书之中的刑部尚书唐临,字本德,后者闻言恭敬地回答:“回皇上,臣以为您做得很对!既然不知律法,那自然要学习才能知晓,要是不学就一辈子都不知道!”
李宽脸色一变,接着李世民又说道:“立本,你的看法如何?”
“臣附议!”阎立本一本正经的回答,如今的他担任的官职正是刑部侍郎,可以说刑部尚书、刑部侍郎是刑部中官职最高的两位都在场,又是深知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