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主子我跟了!”
费廉第一个作出选择,他一路上观察李宽的一言一行,尤其是今晚更是坦诚相待,这样的诚意已经触动了他。毕竟他们四人都是出身贫寒,难得遇到真心相待的人,费廉自然也愿意推心置腹。
“冷三,你的决定呢?”
费廉作出决定喊冷锋时用的都是李宽刚刚说的名字,冷锋人如其名,一直板着脸几乎在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笑容,就连其它情绪都很难看得到,唯独遇见李宽时他眼里的惊骇自然没逃过费廉的眼睛,要知道他最擅长的便是弓箭,眼力是最基本的要求。
冷锋没有说话,想了想便点头示意,他也同意认这样的主子,誓死效忠绝无怨言。贫寒出身的他们更懂得情谊,只要对他们好,绝对是义无反顾的誓死效忠,绝无怨言。
张冲、廖凡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点点头,四人的意见都是一样的,短短的相处半天,他们已经见识到李宽的厉害,绝对是深藏不露的人。毕竟四人都是有武艺在身的人,看得出李宽也身怀武功,李宽从马车下来时的动静就连他们看得都心惊胆战,走在后方的冷锋更是看得清楚,那地上凹进去的轮印,绝对不一般。
四人转身看见李宽房间的灯未熄,心下明白,立即敲门而入,四人看见李宽衣不解带的坐在那里看见他们进来没有丝毫的惊讶,微笑的说道:“你们四人可想通了?”
“我等愿誓死效忠楚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张冲、廖凡、冷锋、费廉四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宣誓效忠于李宽,这让李宽大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他们扶起,大笑道:“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我李宽的兄弟!”
张冲、廖凡、费廉三人对冷锋也是刮目相看,从刚才进门到现在李宽的言行已经验证冷锋所言不虚,李宽的确是给他们选择的机会,眼下已经宣誓效忠,几人也就敞开心扉的谈论起过往,四人都是贫寒出身,除了费廉外,其他三都是孤儿,父母皆已早亡。
“那今日白天我问你们是否是独子时为何不如实说出来?”
“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而且在骁卫府内各项考核成绩除了自己擅长的外几乎都是垫底的,要是再说出自己是独子,那不是更加丢脸?”张冲苦笑的说道,“另外我们的兵籍中也记载着不是独子,要是站出去那就是续报,会受到军法处置,轻则杖刑一百驱逐骁卫府,重则被处死。”
李宽方才明白他们四人的处境,廖凡接着说道:“实际上,我们四人在骁卫府的考核成绩不达标,根据府中规定三次以上不合格者便会被调往守城门等职位。”
四人心知肚明,他们真的不适合骁卫府,恰好李宽阴差阳错的将他们选择,也算是另外一番机缘。
“楚王,您让我们打扮成这样,是否还有其它目的?”
费廉再一次追问李宽是否别有目的,李宽摇摇头,也是满脸苦笑,他虽是楚王又身兼荆州大都督,然而荆州人生地不熟不说,更要命的是他全部身家也就那么多,要是惹来别有目的的人窥视,那是真的得不偿失,所以他之前跟张冲说的并非虚言,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次日,李宽一行人卯时便从蓝田县驿站,沿着秦楚古道直奔襄阳郡襄阳县,全程四百公里,五人用时三天抵达,又在襄阳县驿站休息;又沿着秦楚古道襄阳郡至江陵纪南城段,全程一百五十公里。
即将抵达江陵郡,李宽便自己赶着马车,犹如车夫一样,望着前方进入江陵城排着长长的队伍,李宽不由得皱着眉头,他不知道江陵郡来往的人会有这么多。
“公子,我去打探一下情况!”
张冲请命,李宽点头同意让他先行前去打探消息,他们四人则留在城外等候。片刻后,张冲将打探而来的消息说与李宽听,方才明白为何查的如此严,也是因为原荆州都督武士彟病逝,避免荆州混乱,这才设置关隘检查出行的人身份。
“此令是何人所发?”
张冲回道:“荆州刺史盖文达!”
李宽对于此人不甚了解,不过是荆州刺史发布的命令,他自然有这个权力。虽然名义上李宽是荆州最高行政长官,实际上一切军政要务全都是荆州刺史处理,他这个大都督也是个挂名,还有大都督代言人荆州二把手荆州长史。
“何时才能进城?”
“一个时辰后才可放行!”张冲回道,“需要登记入册以及入城的住处等!”
李宽皱了皱眉头,荆州虽说比较重要,也不至于搞得跟进入长安城一样,除了搜查行礼外其余的过程倒是都有。这是荆州刺史的命令,又有官府公文,所以这事再麻烦也得例行检查才可入城。
半个时辰后,李宽着实等得有些无聊,便让冷锋跟着一起在城外四处走走看看。虽然已经踏入荆州地界却无法进入,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荆州古城是什么模样,李宽从远处抬头看向城墙,手持长矛的士兵整齐的守卫城墙,又有一队士兵在城墙上来回巡逻。
李宽略微诧异,如今又不是战乱时期,江陵城的守卫也着实太严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唐朝十分重视军事,各地城墙上都安排士兵看守,直接从各州军区调来守城,可以说各个郡城的治安都十分安定。
当他望着荆州城发呆没有注意身旁,也没看路便与一人撞在一起,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整个身体的重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撞得动的,那人‘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