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他会卖的!”
李宽信誓旦旦的低声安危武珝,果然听闻这话她立马就开心了,没有丝毫的伤心反倒是好奇李宽为何如此笃定那大汉会卖,在她看来那大汉并不是好惹的主。
那彪形大汉见李宽真的走了,没有丝毫犹豫之色,顿时就急了。他本以为李宽是心善之人,尤其是武珝露出渴求的目光尽收眼底,他自问从不会看错人,心里猜测李宽必定会买下这些贱奴。
事实上他看错了,李宽说走就走不带半点犹豫,他有些不信自己会猜测,偷偷地跟在后面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跟他玩计谋。李宽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也猜到他定会这样做。
作为拐卖人贩的江湖之人,每天过着刀口上的生活,小心谨慎是他们存活下去的最基本条件。那大汉看见李宽一行人又在其他的铺口中停留,又看见李宽准备出口询问价格的模样,当即二话没说急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五吊钱就五吊,大不了亏点!”
“四吊爱卖不卖!”
李宽直接把话说死,也懒得跟他废话,也不等他回答再次向其他人询问价格,根据这里的规矩,只要开口问价其它铺口的人不允许插嘴,要是多说一句便视为抢生意,破坏这里的规矩将会被驱逐出去。
“卖了!”
那大汉咬着后槽牙,肉痛的答应下来,这四吊钱他扣掉成本也就余下一吊钱,再说那十人卖了许久都没人问价,更别说卖出去了,想想还要提供吃住心里就有些厌烦,索性少赚点也省去麻烦。
“我随同店家前去签‘买奴劵书’,你们在那等我回来!”李宽嘱咐一声后独自跟随那大汉前往南城门找到写劵书之人,那大汉听闻此话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兄弟有何为难之处?”
其实李宽心里清楚他在担心什么,要是签订‘买奴劵书’就具备法律效应,也就是说日后这些人的身份被追查起来,要不是自愿卖身为奴,而是强逼为奴的就会被官府责罚,还得赔偿买主的双倍价钱。
如果不走这个程序,李宽买回去后被追查起来也是有理说不清,所以这事他心知肚明却静观其变,看这大汉如何圆回来。果然那大汉犹豫再三后,决定与李宽商量一下不签劵书。
“这怎么行?”李宽严词拒绝,“若是被追查下来,那我如何说得清楚?”
“这是他们的卖身契!”大汉连忙取出十人的卖身契,低声说道:“有这契约在手,就算是被追查起来也不会说什么,大不了我再让半吊钱,权当是咱们交个朋友!”
“拐卖人口的我可不敢与你交朋友!”李宽心里暗暗想道,脸上有些犹豫,嘴上却说道:“这样的话事情就会有些麻烦啊!”
“两吊钱,不能再低了!”
那大汉见李宽有些为难,当即狠下心再降价处理,他现在是巴不得处理掉手上的这些奴隶,李宽见他如此爽快,当即也痛快的答应下来,直接取出两吊钱,那大汉也将卖身契交给李宽后便直接离开此地,不作丝毫停留。
李宽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冷笑连连,这次是不方便动手,要是下次再遇见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虽说人不能以价钱衡量,不过这两吊钱买来十个人已经是大赚了。
“公子,那人去哪了?”武珝见那大汉没有随李宽前来倒是有些好奇的追问一句,李宽随口说道:“当然是拿钱就走了!”
武珝见那人走了,心情立马好了起来,李宽转身看向那十人头上的稻草拔掉了,又给张冲、冷锋两人使了眼色,两人均是点点头,李宽的猜测没错,那大汉便是人口贩子,这些奴隶都是被逼迫的,并非自愿。
“张大,你去安排一辆大点的车!”
张冲点点头领着十人离开,这里有专门提供马车的店铺,不过对于买来奴隶的人都不会让他们坐在马车里,而是坐在牛车上,有些干脆直接让他们走回去。
李宽花钱买下这十人并不是他真正需要可以守卫府邸的人,所以他还得留在此地继续寻找,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让武珝跟着,让冷锋将她护送至张冲处。片刻后,冷锋又回到李宽身边。
李宽这次来到战俘贩卖区,这里的奴隶乃是战争之后被俘虏的胡人、突厥人等,唐太宗在贞观四年灭了西突厥,俘虏了大量的战俘,一些能征善战的战俘被重新安置在军中任职。
但是也有许多被贬为奴隶,一部分被划分至官奴,还有一部分则流入奴隶市场。战俘之中有士兵,也有寻常百姓,价格不一。如果是上过战场的战俘且担任过职务的价格更高,不过官府也有相关规定只需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买,就算是再有钱的商贾也不得买战俘。
战俘经历战争的残酷,有些战俘甚至桀骜不驯,那些商贾买了战俘不仅没有好处反而有可能害了自己性命。因此战俘人数也有严格限制,在市场上买卖的战俘多数被驯化,不过也有少数依旧保持自己的本性。
李宽在战俘区四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价格却高达五吊钱,李宽知道这些战俘价格高也不至于高的这么离谱。在战俘奴隶区里没有讨价还价之说,他们态度十分坚定,你要就付钱,不要就走人。
李宽用雅言与之对话,那人居然听得懂,咬咬牙只得付钱。战俘除了脖子上有项圈套着,就连手脚都镣铐锁住,这也是避免危险的一种方式;接着,李宽买下第一人后,又寻找第二人,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