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的验传在路上丢了。”谢纪一看不好办了。
“丢了,怎么你们人没丢呢?”官兵反驳道,看你们这样子就想混进去,门也没有。
“城门大哥,我们今天要去城里看望朋友,你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二。”流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将它递给守卫。
守卫一看,收起流水给的银票,装作正经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二位远道而来,来者是客,还请进。”
谢纪眼睛都睁大了,这这这,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不能,那就是钱不够。
“要是如果有人趁机而入,那该如何?”谢纪感谢这守卫的不称职,有愤怒于守卫的不称职,要是有钱就可以随便进,那还得了。
“家主,这都是正常的,他们毕竟是以此为生的,而且收礼办事,他们收了礼不办事不就是说不过去了吗?”
流水他遇见这种事多了,在以往,只要是想要见谢纪的,或者是贿赂的,都不吝啬于财产,不过就家主是个另类,收了礼还不办事的,还让他来者不拒,礼尚往来,但是却是来而不往。
流水也觉得对,家主是什么人,当朝丞相,只有别人来的份,哪有家主去的份。
而且那些人贿赂家主,家主不追究他们的过错就不错了,还想从家主身上讨得好处,门也没有。
谢纪听了这句话,心中也有感触,果然何时何地,只要有钱,几乎可以在世间横行,无视法纪纲常,不过,这样一来,官吏就开始腐败了,从上到下,皆是如此。
“若朝廷的官吏皆是如此,那百姓又何以自处?”要是全天下的官员都这个样子,徇私舞弊,官官相护,那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难道只有任凭官员剥削而无处诉苦?若是连百姓都活不下去的话,那离官逼民反也就不远了,这次的贼匪事件不正是如此?
“家主,百姓自有他们的活法,家主为一朝丞相,关心的自是家国大事,何必在乎百姓的喜乐?”
流水认为那些百姓又怎么能让丞相关心呢?百姓那些事自然有县令来管,还用的着家主?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要是与百姓背道而行,那再强大的王朝,也会有支离破碎的一天。”他虽然不精通历史,可是也明白,王朝最初建立的时候都是国泰民安,与民休息,贤君名臣,而到了后期,都变了样。
王朝衰弱,奸佞横行,昏君奸臣,义兵四起,酒池肉林,盗贼横生,如此朝堂,不亡也怪!
如此种种,得到的教训还不多吗?一人的力量是小,但是成千上万的人呢?那力量可是不可小觑的。
“家主,这样子又何尝容易?这其中牵扯到的利益可大着呢,家主何必趟这趟浑水。”在他看来,家主只要做好这个丞相,自然可享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谢纪自然也明白,可是他不想当奸臣啊,不想当奸臣,奸臣这个名声多难听,是要遗臭万年的,他可不要死之后还要受到后世代代的谴责。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觉得要是整个朝堂倒了,我还有所谓的荣华富贵吗?”谢纪问道,他也不解,为什么越到王朝后期,越没有明君贤臣呢?
明明朝堂还是那个朝堂,天下还是那个天下,而整个社会的风气却变得畸形,君子求利,小人谋国,昏君害国。人们无不奢求奢华,而与勤俭无缘,无不热衷权势,而与民心背离。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朝堂虽然还颇具实力,但是要是如此败坏下去,迟早会变成过去。
“家主欲行商君之事?”这下轮到流水差异了,商鞅最后可是被车裂的,也就是所谓的五马分尸。那死法可算是出名的残忍,要是家主学他那样,很可能会不得善终啊!
“商君力行变法,最后为法所诛,人亡而政存,但我怎么可能会步他的后尘?”
他不想学商鞅,他还惜命着呢,让他去和全天下人作对,不死可能也会被搞死。
更何况,他又比不上商鞅,而且当今陛下也不是秦孝公,这个朝廷也不是先秦时期的秦国,自己去玩变法,不就是去作死吗?
更何况,自古以来,变法者,最后下场基本是很凄惨的,他只是不想当奸臣,其他什么的,他可沾染不得。
“流水,你觉得这里有没有点奇怪,感觉有点不太一样。”谢纪越看越不对劲,这个好像真的不是自己来时的那个衡阳县。
“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流水也觉得不一样,这里怪怪的。
谢纪在路上找了一个行人:“这位老伯,你知道县衙怎么走吗?”
“县衙?你们去县衙干什么?”
那人看向谢纪,这人蓬头垢面的,衣服都脏的不成样子,不过他可不敢小觑,这气质不像是一般人。
“去县衙自然有事,可以方便指路一下吗?”他难道是说要回县衙去剿匪吗?或者是说他是丞相吗?
“这位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去县衙,那衙门里的人可坏着呢,要是有人去诉讼,必须拿着白花花的银票去,不然被打出来还是轻的,更重的是竖着进去可能就会横着出来。”
这个老伯对谢纪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便好心提醒他一下。
显然,他把谢纪当成是去衙门诉讼的,毕竟,谁没事往衙门跑。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谢纪皱眉,这什么县衙?居然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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