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怎么了?”
流水看到谢纪张大嘴巴,一副吃惊地样子,并且把铜镜扔到地上,仿佛是见了鬼了。
谢纪还没从吃惊的状态解除过来,他刚才看到了什么,那是他吗?
铜镜里的那人怎么说呢,可以算得上是形貌昳丽,但是,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破坏了整体的样貌。
那个样子格外搞笑,落魄,他不就是一个晚上没睡嘛,至于变成这般模样。
并且,谢纪一想到这副身体是三十六岁的年纪,他就感觉有点郁闷,一夜之间变老十几岁任是心里再强大的人也是难以接受的。
老天爷啊,还我寿命来,若不是阴差阳错,他会来到这危机四伏的世界吗?时刻都有可能身毁人亡,还要时刻担心受怕的,要不是他心理素质较好,很有可能会瞬间崩溃。
不过还算好的是,他穿越过来就衣食无忧,尽管是个奸臣,但还好不是平民百姓,这是值得欣慰的事。比起现代的一事无成,还是现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得痛快。
他在现代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因此也不会因为他的穿越而让他家人担心。
这样想想心里就好受了,只要他不作死,应该就不会死吧,至于奸臣之名,随他去吧。
他现在还是安安心心的当这个丞相,不害人,与朝臣和睦相处,想来他们也是不会与我一般见识的,当个透明人便好。
不过谢纪这一直变化着的表情在流水看来是发了羊癫疯了。
“家主,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流水啊,你这个样子让流水很是担心。”
流水一瞬间就把饭菜放在一边,走过去趴在谢纪身上哭,眼泪哗哗地不要钱的往下掉。
谢纪被流水的样子惊呆了,他从原身记忆里得出,流水是从小陪伴原身长大的。
原身小时候看到奄奄一息的流水,便救了流水一命,至此流水就立誓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原身,忠心不二。
流水在外人看起来没心没肺,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但是比谁都忠心原身,也是唯一可以靠近原身的人。
“你先起开,我没事。”
谢纪实在是不习惯有人扯着他,太难受了。
“家主,你没事啊,太好了。”
流水哭着哭着就笑了,又紧紧地抱住谢纪。
“我喘不过气了,你松开。”
谢纪无奈地说,尽管知道流水并无二心,但还是不喜欢有人这样抱着自己。
“哦哦。”
流水听到了立马松开,再看了看放在一旁地饭菜,对谢纪说:“家主,你用膳吧,饿着肚子上朝实在是不好。”
谢纪一听到上朝两个字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上什么朝,要是不上朝该多好啊。
看向流水,试问道:“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以不去上朝吗?”
“家主不想上朝,就不要去了呗,朝堂上的那些匹夫,每次都跟家主过不去,害得家主心烦意乱。不去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流水立马开始吐槽百官起来了,那些人,每次都跟家主作对,家主为什么要去朝堂上受他们的气呢?
谢纪想居然可以这样,记忆中原身是没有缺席过一次朝会的,夙兴夜寐,恪尽职守。
原身这个毅力可真是感人,让人敬佩,要不是原身是个奸臣,就凭这坚持不懈的精神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谢纪想要不要打破原身十几年来未曾缺席一次朝会的做法,朝会那么庄严肃穆的地方,可不适合他这个宅男。
就是昨天的那出弹劾就已经够他吃一壶了。
他去朝会,不就是找死吗?而且他这个奸臣的身份,不说大部分朝臣不屑于和他这个奸臣交往。
就算与他交往的那些朝臣却有很多是被迫于他这个丞相的身份,要是没了这层身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尽管他表面风光,但是稍有不慎,便会从天堂走向地狱。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穿来便是个奸臣,那他就认领了奸臣这个身份,但是要让他为祸四方,伤天害理,剥削百姓,陷害忠良,那是不可能的。
他以前也只是个普通人里的普通人,不善言辞,沉默寡言,沉迷于游戏,与世半隔绝,可以说是宅男一个。
他是有幻想要是自己穿越了想要大有所为,但是实际上他怂的一批,也只是想想,不然他为啥都没有什么朋友,唯有我与手机一刻都不能分开。
现在没有手机,就连点娱乐措施都没有,这让他怀疑难道古人的娱乐就是勾心斗角吗?
就比如原身这个奸臣,他每天也不干啥的,就一直重复几件事,讨好皇帝,处理事务,贪污受贿,上朝辩论,陷害忠良。
仅有的娱乐便是听歌作画,纵有千万财产也不知道该怎么享受。那些财产就放在库里越积越多,可能都铺满了一层的灰烬。
我的妈啊,这么枯燥乏味的人生他是怎么坚持几十年的,要是他,一年都得崩溃。
这就是古人的生活吗,就算到了丞相之位,与现代的普通人比起来,论乐趣还是远远不及。
可能仅有的勾心斗角,朝堂上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便是这个时代的乐趣所在。难怪原身未曾缺勤一次。
“更衣,上朝。”
谢纪虽说他心理胆子出奇地大,但是实际上确是怂的一批,让他不上朝,不也是想想吗,他实际上确是做都不敢做的。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心比天高,却胆比鼠小。
他以前可没少幻想要当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