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慕若菱和林长歌的计划也日趋完善,而下一步要做的,便是按照计划让香盈袖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你们小心点,不要弄坏了。”
“这个放到车厢最前面的角落里,免得碰碎了。”
“唉呀,这个不能放进去,你们得用手拿着才行。”
大将军府门前,宁夫人正亲自指挥着下人往马车上装礼品,礼品有药材,有特色食材,还有丝绸玉器珍玩等等,这些礼品不仅价值不菲,而且数量还不少,可见要去拜访的人家并不是一般人家。
等把礼品悉数装上车后,宁夫人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满意地说:“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娘。”
宁夫人登上马车刚准备出发,一声清脆的呼唤突然传来。
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宁夫人忙搭起帘子问:“冉儿,有事吗”
慕若菱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听到宁夫人的问话紧抿着嘴也没有回答,直到登上马车后才俏皮地笑说:“确实有点事,就是我想和娘一起去靖王府看望靖王妃。”
宁夫人没好气地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嗔怪道:“你呀,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人小鬼大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慕若菱莞尔,“这么说,娘是同意我去了”
“这可不行。”宁夫人想也不想地拒绝,“进宫的日子已越来越近,你得留在家里好好学规矩。你也知道,我和你爹从小就对你们管的松,规矩什么的大差不差地也就行了,可现在你要进宫了,宫规森严,不比家里自在随性,你得比别人更用心学才行。”
慕若菱虽不是大乾王朝的人,但毕竟出身皇家,何况前世又嫁给齐嵘做过武王妃,对大乾王朝皇室里的规矩礼法以及人和事多少都有所了解,因此学宫规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她又不笨,即便以前没有学过,如今经过这二十多天的学习也该学会了。
听到宁夫人让她留在家里好好学规矩的话,慕若菱便说道:“娘,该学的我都已经学会了,连嬷嬷都说我学的又快又好呢。”
“真的”宁夫人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骗娘做什么,娘若不信只管去问嬷嬷。”
宁夫人见她是真的想去,蹙眉思索了会儿,故意板着脸说:“好,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回来后我可是要检查的,如果学的不好,看我怎么罚你。”
“谢谢娘。”
慕若菱声音甜甜地道谢,一脸欢喜,不过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见靖老王爷的事了。
靖王妃卧病在床已有三年之久,每日药不离口,因此慕若菱跟着宁夫人刚跨进靖王妃的起居室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汤药味。
慕若菱眉头微蹙,忍不住抬眼向室内望去。
透过红色珠帘,只见一个形容枯槁的妇人正静静歪靠在床头,她眼睛紧闭,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蜡黄的脸色,深陷的脸颊,干枯的头发,若不是亲眼所见,慕若菱很难相信此妇人便是记忆中那个雍容华贵,即便上了年纪也掩盖不住其风华气韵的靖王妃。
靖王妃仿佛感应到了他人的注视,猛地张开眼,看到两人进来,忙坐起身歉意地说:“是我失礼了,原是坐在这里等你们的,没想到竟差点睡着。”
宁夫人忙上前按住靖王妃起了一半的身子,“王妃说哪里话,是我们打扰了王妃清静,劳王妃费神招待。”
靖王妃虚弱地笑笑,也就顺势靠回了软枕上,然而就这一起一回两个简单的动作,却又让她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宁夫人边拍着靖王妃的后背帮其顺气边心疼地劝说:“王妃这是何苦呢,有些事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以后的路还长,可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
靖王爷和靖王妃一向恩爱,可惜两人成亲十多年靖王妃却一直没能诞下子嗣,三年多前,靖王妃好不容易又怀了身孕,结果六七个月时不知怎么又掉了,而且还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这个孩子便成了靖王妃心中永抹不去的伤痛,整日沉浸在痛苦自责中不能自拔,久而久之,人就变成了眼前这幅模样。
靖王妃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然后拉住宁夫人的手倾诉道:“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只是王爷如此待我,我却不能为王爷诞下子嗣,而王爷又不肯为了子嗣立侧妃委屈我,我这心里有愧啊。”
靖王爷没有继承爵位的子嗣确实是个大问题,这事搁谁身上恐怕都不能不在意。
宁夫人心里暗暗叹息,面上却故作轻松地安慰道:“王妃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的,王妃还年轻,等调理好身子再怀孩子岂不好”
靖王妃满脸苦涩苍凉,“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即便调理好身子又岂能怀上,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这时,从进来就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慕若菱突然说道:“王妃连试都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是白日做梦呢去年我在灵隐寺时,亲眼看见一个四十五岁的妇人抱着她刚出生两个月的儿子到寺里上香还愿。王妃如今才三十多岁,比那妇人要年轻好几岁,那妇人就可以如愿生下儿子,王妃又如何断定自己就不行呢”
“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若菱话音一落,宁夫人和靖王妃就异口同声地问。
特别是靖王妃,显得很激动,连靠在软枕上的身子都不由坐直了,原本黯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