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想说自己不晓得南在哪是吗?”神翊煜笑嘻嘻地问,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独孤晓梦竟有可爱的一面。
“太子殿下别不信,我是真辨不出,没有说笑。”独孤晓梦从小就方向感差,经常迷路。
“那你若是只掉队的大雁,可如何在帝都过冬?”神翊煜饶有兴趣地望着独孤晓梦。
“太子殿下有所特指吗?”独孤晓梦不解地问。
“没有,只是想起了戏班排的新戏,晓梦妹妹要不要赏脸一同观看?”神翊煜与戏班约定下午要再练一遍,这出戏可是神翊煜的匠心之作,他还指着这出戏为自己添彩呢。
“什么戏?”独孤晓梦问完就后悔了,因为不管是什么戏,多好看的戏,她都不太感兴趣,她只要一看戏,哪怕锣鼓喧天都会打瞌睡。
“雁南飞,我的构思,我起的名,我陪戏班练的,妹妹可感兴趣?”神翊煜提起自己的戏甚是高兴,这出戏令他满意极了,他从构思到排练整整用了半年时间,其中的艰辛与苦涩只有他自己能明了。
“谢太子殿下相邀,难得我有幸能领略太子殿下的佳作,幸哉。”独孤晓梦见太子的表情过于欣喜,更不忍拒绝其好意,她只能克制自己的瞌睡以免扫其兴致。
“好,我吩咐一下,对待第一个观众可不能有丝毫懈怠。”
“真的吗?我竟这般荣幸呢。”独孤晓梦会心一笑,她没想到太子一提起戏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事必躬亲。
“今儿真是好日子呢,美酒配佳肴,美人配新戏,别说,这也算得上人生一桩幸事。”神翊煜难得遇见肯陪他听戏的人,他先前一直想约芸莞,可每次都被芸莞找理由推托掉。
其实神翊煜心里早已清楚芸莞对他没有一丁点的男女之情,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事实罢了。
“太子殿下也太容易满足了吧?”独孤晓梦以前认为太子是故作高傲地漠视一切,沉迷游玩,没什么能真正打动他的心,谁知道这样花心之人竟也有情迷的时候。
“自娱自乐而已,妹妹别见笑。”神翊煜心中竟感到一丝害羞。
“太子殿下,竟备了如此精致的佳肴,真是太客气了。”独孤晓梦一心想讨好太子,只好委屈自己说着奉承的话。
“难得能与妹妹一同赏戏,应该的,还有……”神翊煜听独孤晓梦对自己的称呼甚是疏远,“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独孤晓梦不知道太子有何相求。
“妹妹以后可否与我兄妹相称?”神翊煜不喜欢独孤晓梦总殿下殿下的叫着他。
“好,谢谢太子哥设宴款待我。”独孤晓梦狡黠一笑。
“妹妹被我三弟四弟带坏了哈,竟也跟着打趣起我来。”神翊煜之前听神翊烁、神翊烯叫他太子哥时,甚觉讽刺,后来听惯了也就不再计较,如今听独孤晓梦这么喊他,让他很不舒服。
“那以后我也称太子殿下为二哥,可好?”独孤晓梦只觉太子哥这个称呼好玩才随口叫道,没成想会让太子反感。
“好,一直到成婚,我暂且把你认作义妹,好生照料。”神翊煜一本正经的态度似在起誓一般。
“谢二哥不嫌弃我这个妹妹。”独孤晓梦作揖道。
“谢妹妹不嫌弃我这个二哥。”神翊煜轻轻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
“那是当然,我很庆幸能与二哥相识,但愿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能得到哥哥的照顾与包容。”独孤晓梦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得意的神情,她怕太子认为自己不真诚。
人心常态,一个人若对旁人的防备一旦产生,那么此人的言行必带着偏见与歪曲。
神翊煜只是点点头没说话,突然多了个妹妹令他心中很是欣喜,平日里他与神翊曣、神翊暖很难见到。
“我先借着二哥的美酒提一杯可否?”独孤晓梦忍不住想敬太子一杯酒。
“当然。”神翊煜略有疑惑。
“二哥,晓梦我是个急性子,若以后言行浮躁得罪了哥哥,还请二哥看在兄妹之情上原谅我。”独孤晓梦认真起来。
“放心吧,哥哥我定会护着妹妹。”
一番寒暄后便是一杯又一杯的对饮,神翊煜从没见过比独孤晓梦能喝的女子,这喝酒的洒脱劲儿让他心欢。
这俩人边看戏边喝酒,不知不觉已到深夜,独孤晓梦不知何时倚靠着太子睡着了,弄得神翊煜不敢做声,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女子,直到凌晨他才派管家送醉酒不醒的独孤晓梦回府。
对于太子来说,独孤晓梦第一次登门拜访就将其留宿府中很是不妥,尤其趁着她喝醉了,好似自己图谋不轨。
“老爷,小姐回来了。”
“这丫头跑哪儿野去了?怎么才回来?”独孤儒渊不敢睡,苦苦等着独孤晓梦回来,担忧且气愤,“一个姑娘家家,三更半夜才归,成何体统?若皇室知晓此行径,定会唯独孤府是问。”
“老爷,别担心,小姐能安全回来便好。”老管家劝解着,他在门口守了一夜,心里一直祈祷着,总算盼回了自家大小姐。
“额~这不是太子的车撵吗?”独孤儒渊万分惊讶。
“独孤大人好眼力,我是太子府管家,大人以后叫我小赵就行。”赵管家遵从神翊煜的指示,正要跟独孤大人好好汇报一番。
“家女这是从太子府回来?”独孤儒渊追问着,一想到爱女是与太子在一起,他竟安心很多,先前的担忧全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