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过目。”泽枫铎准备将凉州开府的奏折呈给皇上,他跟慕容靖宇与泽枫霖打听完三皇子的消息后便立马赶来宣德殿面见圣上。
“朕眼睛干涩地很,不想看了,爱卿就给朕简单说说吧。”神翊翔推开了苏公公递过来的奏折,一边说着,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凉州开府说金戈使臣被劫,如今下落不明。”泽枫铎言简意赅道,这奏折里确实再无有用的消息。
“然后呢?”神翊翔追问道。
“臣不详。”泽枫铎也想知道使臣到底怎么了?为何好端端地竟被打劫?如今下落如何?被没被三皇子寻到?
“没了?”神翊翔对于这密报的内容很是疑惑。
“回皇上话,这奏折通篇只这一个意思,并没说使臣怎样了,所以臣无法揣测。”泽枫铎习惯性地点点头,虽然他明知道皇上闭着眼睛根本看不见。
“爱卿,梁寅你可相熟?”神翊翔突然半眯着眼睛打量起泽枫铎,每次单独约见泽枫铎,他便会不自觉地想起翊妃,若是没有泽枫铎的引荐,他不可能遇见他的玲儿,但是关于眼前人是否觊觎玲儿的事,他一直捉摸不透。
“皇上说的可是凉州知府?臣未曾见过此人。”泽枫铎曾听闻过那人性情张扬,但一直未有见面的机会。
“他先前上的奏折早已说过使臣被山匪所劫,你没看吗?”神翊翔审视着泽枫铎,发现其除了鬓角有点微白外,竟看不出一点衰老的痕迹,形态身板依旧似二十年前一般挺拔。
“回禀皇上,臣未收到梁寅的密折啊?”泽枫铎不知道这凉州知府怎么这般胆大妄为,竟敢越过宗御府直接给皇上呈递奏折。
“嗯?那他上奏折时没有通过宗御府吗?”神翊翔将信将疑着。
“兴许是其他人代为收之,微臣定会好好彻查此事。”泽枫铎甚觉奇怪,他手下的人不可能不经过他的审阅直接将密折呈递皇上,这其中必有蹊跷。
因为不管是各地的知府还是守城的开府们,若有奏折定要让宗御府查看过后才可递给皇上批阅,各级开府掌管着守城的卫兵受宗百府的直接统领,但对于规模小的城池来说只设有知府一职负责当地的守卫。
若是重要城池则同时下设知府和开府,起到互相制约的功效,而对于宗百府和宗御府来说这也是一种制衡关系,宗百府统领军队,宗御府谏言献策,不论机构内部还是大小城池出现矛盾或重要案件,则全权交由宗察府派人统一调查,最后呈禀皇上定夺或制裁。
“你跟朕说说,这金戈使臣被劫,会引发何事?”神翊翔为使臣被劫案已经担忧了半月有余。
“臣不知使臣下落,不敢妄自揣测。”泽枫铎言行谨慎地很,他可不敢随便猜测引得皇上忧思困惑,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再引起皇上对自己的怀疑。
“若使臣从此就失踪了呢?连尸骨都寻不到的那种,又该怎么办?”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使得神翊翔忧心忡忡地很,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区区一个金戈国对神翊翔来说无足轻重,但各朝贡国对大周的信任确是非常重要的,他贵为天子理应树立威信,怎能被山匪虫蚁撼动大周的威严。
“虽然我大周地大物博、军力强悍,但于礼数上应给金戈国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难平其子民的愤怒。”泽枫铎不敢深说什么,只想点到为止让皇上意会。
“愤怒作甚?朕供养他们多年,恩泽四方,有何惧怕?”神翊翔也不想打破大周十多年的平安与祥和。
“皇上是圣明的君主,可若是他国子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失去理性的行为,对咱来说也影响不好。”泽枫铎肯定不主张打仗,两国交战,臣民最为遭殃,“况且臣不了解金戈王的脾气秉性,若其利用民众的仇恨来反制大周,咱依旧得不偿失啊。”
“爱卿,惧怕打仗?还是惧怕打败仗?”神翊翔满腹疑团,他始终觉得泽枫铎谨慎地有些过头。
“金戈的百姓也是皇上的臣民,若两国开战,最受苦的必定是皇上的爱民,皇上集万千仁爱,定不愿见到四海之内有战火流亡,普天之下有民不聊生的景象吧。”泽枫铎曾见过尸横遍野的场景,触目惊心地令他吐了三日三夜,他可不愿再发生那样的惨剧。
“一旦开战,没有赢家可谈?”神翊翔自顾自地念叨着,他也带领过千军万马征战沙场,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竟让他恍然隔世。
“皇上是天选骄子,不可用输赢评判,臣知晓皇上的慈爱之心,敢于为天下人所想而发声。”泽枫铎不怕谏言献策,只是骨子里的克制让他时刻不忘恪守着自己的言行,他的谨慎保全了他的声誉却也害得他过上了煎熬的日子。
“大周曾与金戈有过恶战,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朕不想重蹈覆辙,只是朕担心金戈近些年独霸草原的气势会使其宁愿牺牲和平也要挑起不必要的争端。”神翊翔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依臣拙见,只要咱尽力寻到使臣,给金戈满意的答复,金戈王也不会糊涂到拿百姓的命做陪葬吧!”泽枫铎听说过金戈近些年国力大增,已经吞并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
“那倒也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上问题,三皇子已经筹集到十万两黄金,换回了使臣的命。”神翊翔还不想将金戈使臣的下落完全透露给泽枫铎。
“皇上圣明,十万两黄金虽不是小数目,但为保全天下太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