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12-07-10
“小弟弟,你刚才说,我的枪法并不样?”嘴角的弧度拉大,肆意的笑声自喉中涌出,饱含着火山般的愤怒。
持枪,转腕,扬眉举步,劲风自起,猩红se披风猎猎飞扬,充满力量美感的身躯再度上前,暗黑如墨的枪尖直指秦言心脏。三步,如猎豹逐鹿,转瞬便至。江藏剑又一次挥枪,猛地斜向秦言挑去。
秦言身影再次晃动,墨枪贴着他身体划出一道月牙般的弧线。就在江藏剑力道将近、枪尖转向的瞬间,秦言骤然探出左掌,一把握住枪身,右手长剑同时朝江藏剑劈面削去。
江藏剑面se一沉,大力一抬右臂,长剑斩在枪的后端。秦言顿时感觉一股大力汹涌而来,左手即将拿捏不住,体内血气大股暴she出去,形成一团噼啪燃烧的金se光焰。焰火中隐隐传来孤狼凄厉的嚎叫,一颗巨大的野兽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将枪身牢牢咬住。
江藏剑怒喝一声,沉重的身体如山岳般直接向秦言压碾,左手银枪疾she,若暴雨梨花扑入那片霜寒剑浪中。长枪的端头疯狂舞动,秦言左掌绞痛不已,犹自不肯放手,身若鬼魅般在银se枪影中闪动,右手长剑却也因此乱了章法。一个呼吸的僵持后,江藏剑的青se身影赫然撞开那片剑浪,扶着枪身一肘向他面门击来。秦言仰脸躲过,终于放开了左手,斜着身体如残影般与江藏剑穿插而过。江藏剑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抖双臂,墨se长枪后端带着凶猛力道朝他背心砸去,却被长剑及时挡住。秦言的身影踉跄几步,江藏剑急速转身,带起呼啸的风声。
两人又转回之前的位置,面se却都不大好看。秦言轻声喘息着,江藏剑紧盯着他,面颊、手腕上都有血迹渗出,银甲胸前也留下了鬼舞般的剑痕,完全破坏了美感。
喘出几口气后,秦言开口道我说过,你的枪法不值一哂。如果不是仗着兵器之利,我空手就能把你的枪抢。”
“不,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用手来抢我兵器的人!i后你逢人也可说起,江藏剑视你为对手。”江藏剑面se平静地点点头,眼中闪耀出慑人的寒芒,“仰仗兵器之利又如何,我的修为已与这两支枪融为一体,你若不服,也可以去弄一件神兵来玩玩。眼下,你还是赢过我再说吧!”
作为一个成名已近十年的高手,他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认可了秦言的武技足以当他的对手,甚至可算作是他平生大敌。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今夜之战情景若是流传出去,秦言的名声当不在所谓的武林八之下。
不过,对于在魔窟中宅了十几年苦心练功的秦言来说,被这个听也没听过的高手夸赞,实在不是值得荣耀的事情。对于他的狂狷之语,秦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本少爷是不是对手,难道需要你的认可吗?别得意了吧大叔,你的枪法太烂,本少爷可不觉得你能当我的对手。”
“呵!”江藏剑轻笑一声,瞳中幽光闪烁,“等你能接下我这一式,再来说些大话吧!”说着,他姿势一变,将另一只枪也抬起,两枪并指,顿有一股血腥的杀气直扑,隐隐中有千军万马的厮杀声响起,战鼓雷鸣,震人心魄。
“这一招唤作‘七步绝’,是我自沙场上体悟而来,你若能接得下,我便送你一场造化。”
“嘿!造化?我想象不出,你这种烂枪法能送我造化呢?哎,实在让我提不起劲来!我也懒得跟你罗嗦了,师姐,我们并肩子上,一起把这厮宰了吧!”秦言挥了挥隐隐有些麻木的左臂,嘴上故作不屑地说出轻蔑之语。实际上,刚才被华音枪划了几下后,他感觉身体的动作已经迟钝了许多,再战下去能否接下对方的绝招,他实在没把握。作为正宗魔门弟子,在打不过的时候,当然要喊人一起上啦!
他说出这话,不仅江藏剑脸se气得发青,屋顶上的玉寒烟也着实愣了一下师弟,你……不和他单独分个胜负吗?”无错不跳字。就算是寻常的少年,也得顾及一下体面,不至于直接就喊人帮忙吧!
秦言淡淡地道我一个人的话,还怕拦不住他,万一让他跑了可就不好。他那两杆枪,我还想拿好好研究一下呢!”师姐啊师姐,你难道听不出来,本少爷其实已经虚了吗?
玉寒烟点点头也是,这两把神兵,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这对男女言语间已经把江藏剑当做嗷嗷待宰的猪猡了,直把他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握枪的手青筋暴绽,恨不得一枪捅把秦言刺死。然而他也明白,仅一个秦言就已经不在他之下,再加上玉寒烟,再打下去只会自讨苦吃。他是个识时务的人,眼见玉寒烟一步踏空、就要飘下来,当下再不耽搁,猛一转身拔腿就跑,顷刻没入街角yin影中,只留下一句满怀不忿的话语随风渺渺传来:
“小弟弟,他i若来银山,某定当洒扫以待——”这话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卧槽泥马勒戈壁的,下次要是让爷爷在聚义庄的地盘上碰到你,看我不叫人把你小子揍出屎来!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穷山恶水的破旮旯,本少爷会屑于去吗!”暗自嘀咕着,秦言心里还有些庆幸。幸好没有把的姓名报上去,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耳后微风拂来,玉寒烟飘落到他身边,往黑暗中望了几眼,道他的枪法不赖,又有神兵辅助,你若想稳胜他的话,还需要一年半载的磨练。”
她是在安慰,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