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12-12-19
柳宛筠皱眉道别‘只怕’‘恐怕’的了,你们一个是琴魔传人,另一个……总之,现在只有拼命一搏,否则大家一起死在这里c办,不用我教吧?无不少字”
黑岩远远听着三人的交谈声,见他们这时候连心气都还没有沉下来,于是粗犷的面容上疤痕微微扭曲,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随着沉重的脚步,壮汉逐渐逼近,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愈发清晰地扑面而来。方秋遥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强敌,不由感觉口干舌燥,心中不受控制地泛现出怯意。
“不能让他过桥!”柳宛筠面se无比凝重。即使身为武林七仙子之一的她,也自觉无法正面与那头凶暴的猛虎抗衡,如果让那家伙冲,己方就连最后一丝机会也失去了。眼看着黑岩魁梧的身影越来越近,离岸边只有丈余距离时,她娇叱道动手!”
出声的同时,她手掌中已飞扬出一片细如牛毛的银针织成的烟幕,在残阳中闪烁着斑斓瑰丽的光泽,朝着黑岩壮硕的身躯笼下。
趁着黑岩身处木桥、挪移不便之际,这就是绝妙的机会!秦言也认同这一点,在柳宛筠出手之后,他也跟着那片银针织成的烟幕冲了出去。他黑岩定然不敢硬接那片银针,其躲避的时候就是攻击的好时机。如果有方秋遥的牵制,秦言有信心逼得黑岩从木桥上摔下去,坠落深涧。
但方秋遥却没有及时跟上来。迎着那具猛兽般魁壮的身影,他感觉两条腿如灌铅般沉重,身躯僵硬,难以动弹。直到看着秦言已经远远冲上前去,他才恍然如从噩梦中惊醒,内心狂呼着摆脱了那股灵魂深处的战栗,大步赶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只是短短两三个刹那,但已经足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败。他远远望着前方即将交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愧疚,与其他庆幸、自责还有一丝残余的恐惧等情绪混杂在一起,说不出是滋味。
银针烟幕袭近身前,黑岩也于此刻动了。魁壮的身躯发挥出了与其不相称的敏捷,如同猛虎般矫健,倏然跃上了半空,躲过了绝大部分毫针,剩下几枚she向空中的毫针也被巨剑斩落,巨剑势头不减,激起劲烈的狂风,悍然朝秦言当头劈下。
此时木桥已被他腾空时的那一踏震得剧烈椅起来,秦言的身躯如同置于摇曳的波浪之中,难以保持平衡。若是换成柳宛筠或者方秋遥中的任意一个,恐怕都无力躲避这凌空而来的凶猛一斩。但秦言毕竟与他们都不同,在剑刃临头之际,他也撕破了摇摇yu坠的伪装,随着一声低喝,身躯于千钧一发之际折转了半尺的方位,避过了脑袋开瓢的厄运,同时双掌齐出,抓向黑岩的双脚。
黑岩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感知中,秦言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个,本应该乖乖在他剑下了账,不想竟还如此棘手。他毕竟是杀人无数的武林翘楚,见此情景立时收起了心中轻视之意,倏然将左脚提起,劲气集中于右脚,朝着秦言抓来的那只手重重踩了下去。
这是地元中阶高手奋力的一击,加上荆刺靴的硬度,秦言当然不敢硬接。他探出的那只手随着黑岩踩下的势头而缩了,不过,他身手之灵敏亦是黑岩远远没有想到的。
黑岩一脚踩空,身躯仍向前扑出,然而秦言那只缩回的手却又随着他脚上力道减缓而再度摸了上去,隔着一层铁鞋重重击中了他脚底涌泉穴!
没有用。
黑岩的前扑之势并没有受到影响,秦言的这一击对他而言就像是挠痒一般。
‘难道他练有金刚护体之类的外功?’秦言脑中疑惑一闪而过,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击在黑岩鞋底的手指骤然一勾,扯住了荆刺旁的链条,意yu把这头壮硕的大汉从空中拉下来。
只是黑岩前冲的去势显然不是秦言现在的力量能够抵抗的,一瞬之后,秦言的右臂就被绷得笔直,整个人都几乎被拖了起来。他脸se一阵发白,匆忙以另一只手握住旁边的铁链,咬着牙要阻止黑岩的去势。两股力量交锋的结果,就是那只靴子被从黑岩右脚扯了下来。黑岩光了一只脚,去势不减,如大鸟般扑落。
秦言手上拿着荆刺靴,后背一下子撞在铁链上,脸se阵青阵白,大口大口地喘气。
黑岩也受了一点影响,半空中的身形略有踉跄,抡起巨剑劈开柳宛筠she来的飞针,而后重重落回桥面,震得整座木桥又是一颤。
此时黑岩距离岸边已不足两步,而冲的方秋遥则随着桥面的震颤而失去了平衡,慌忙扶住身旁的锁链。当他面se惊骇地抬起头来时,便看见了黑岩脸上扭曲的疤痕和狰狞的笑意,接踵而至的,是呼啸的劲风与混着铁锈血腥味的剑刃!
‘死定了……’
胆怯再一次浮现,绝望涌上心头,极度不甘的念头在胸中疯狂滋长,于是反而让他发挥出了惊人的速度,竟在剑刃临身之际险险避开,并且飞快地往后飙she,身法之流畅简直就像预演过一般。
‘我真是个胆许,所有的天赋都用在了逃命上面……’他心中无比羞愧,但身体仍本能地退却着。即使心底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拼死一搏,但面临着悍然扑下来的巨大身影,他始终无法提起半分勇气。
两人一追一逃,两步之距转瞬即过,已然踏上实地,来到了柳宛筠跟前。
‘真是糟糕!’柳宛筠两手指间扣着数枚银针,凤眸中闪过一缕寒意。由于方秋遥与黑岩的身躯贴得很近,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