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13-02-24
“孙长歌?”忻仙,方秋遥,叶映如同时低声默念这个名字,搜肠刮肚地回想所听说过的叶姓高手。不过他们纵使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无法“万古独行”孙长歌是怎样一位侠肝义胆、泽被苍生、举世无双的少年英雄。
柳宛筠终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在场的诸人都在苦思冥想,没人注意到她的反应。
听雪剑皱眉苦思许久,喃喃念道浩荡青冥长歌笑……长歌笑,孙长歌……”她似乎想到了,蓦然抬首,“歌行烈是你人?”
“歌行烈?”秦言不晓得她是联想到那家伙身上的,当即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之se,“他只配给我提鞋!”
“很好!姓孙的,我会挂念你的!”听雪剑的身影完全没入黑暗中,尾音拖着长啸沿着长街尽处滑去,语调中包含着无穷的恶毒和憎恨之意。
之后,她不要用多少恶毒的法术来对付这个孙长歌。钉头七箭、鬼符压身、纸人勾魂、巫毒娃娃……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啊!
叶映如走到秦言身旁,轻声问道那个,玉郎,你真的叫孙长歌?”
秦言微微一笑我未必是叫这个名字,不过,你可以这么想。”
“真的吗?那我该喊你玉郎,还是长歌呢……”她眼角忽然瞥见柳宛筠忍俊不禁的神se,顿时明白其中缘由,脸上露出气恼之se,跺脚道,“好啊,你又骗我!”
其后几i,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不开眼的杀手来sao扰。叶映如等人渐渐从故友反目、村庄被毁的低落情绪中走出来,一路优哉游哉,漫无目的地闲逛,游山玩水,观花赏月,好不自在。
一同游乐的旅途中,叶映如对秦言的身份来历越来越感兴趣,多次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过往。不过她在这方面的本事远远比不上魔门出身的秦言,不仅没探听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反而常常被他绕进去,将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不少。
“明明轻功没有练成,还爬到三丈高的屋顶上去逞强,结果摔下来差点死掉?哈哈哈哈,叶,原来你从小就有如此大无畏的气概,愚兄自愧不如啊……”
“哎呀你别笑,有好笑的!我明明说了我以为师父会在下面接着我的,他平时一直都隐身跟着我,哪想到那一天他敲有事嘛……”
每当叶映如红着脸又羞又恼的这种时候,方秋遥都会适时出言化解她的尴尬这种事情很正常呀,我小时候也常常从树上摔下来……”
不过叶映如总不领情我都说了,我跟你不同啦!”
明明每次都被秦言笑得很难堪,偏偏她还乐此不疲,就算有时候被秦言气走了,隔不了一会儿又会跑。秦言被她缠得十分头疼。其实本来有这么一位美人陪着聊天解闷还是不的,不过再加上另一位板着冰块脸的美人投来的冷飕飕的目光就不好了。秦言时常可以看见柳宛筠指缝里透出的银针的寒光,提醒着他不要忘记当i的约定。秦言当然不会忘了的承诺,更何况他想要恢复功力还得继续仰仗明溪医仙的妙手。
于是他开始亲近忻仙来躲避叶映如。虽然忻仙这小丫头的言语辛辣尖锐,满满的都是嘲弄和讽刺,不过总不会召来柳宛筠冰冷的目光,让他颇觉放松。叶映如对忻仙有些忌惮,不愿与她靠得太近,因此也让秦言终于得享片刻安宁。
晚上,柳宛筠继续给秦言治伤。秦言的身体本来已恢复了四五成,不过当i在吞下柳宛筠所给的“疗伤圣药”后,心肺处的伤势再度崩裂开来,导致他咳血不断。这种伤势还得劳烦明溪医仙补救。大概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或是顾忌他的力量吧,柳宛筠现在给他治伤时带来的痛苦已经小了许多,再没有了往i那般万蚁噬心的折磨。
只是方秋遥的悲惨依旧在延续。每晚柳宛筠给秦言推拿针灸之后,就拿方秋遥的身体来做实验。方秋遥的净业之躯经过尸毒的感染、神光的沐浴,又有了新的变异,比以前更能经得起折腾了。这可就苦了浑江帮少主,每晚秦言入睡前都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凄厉惨叫,像是被杀给猴子看的那只鸡,jing示他更加注意与叶映如保持距离。
如此闲适而又带着点小烦恼的i子,若不是由于那人的来到,或许将一直持续到秦言痊愈为止……
这一天,五人溯河而上,来到一个小镇中。
时值正午,chun天的阳光已有了几分热度。叶映如要拉着众人去茶肆听说书,方秋遥立即赞成,忻仙竟也一反常态地支持。秦言和柳宛筠都没发表意见,就被一并拉着了。
茶楼里客人颇多,众多闲汉凑在一块儿,听那说书口沫横飞地讲正派众义士除魔卫道的故事。
这本是极老套的题材,不知为何却吸引了这么多人的耳朵,叶映如也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秦言百无聊赖地落在最后,也不去凑热闹了,一个人找了张桌子喝茶。
他背对着说书,又有众闲汉时不时的惊呼叫好声聒耳,直到喝了半盏茶后方才听出来,那说书人讲的竟是众侠士围攻婆娑门魔头的岑关岭一役!
“叮!”秦言把杯子重重一按,茶也不喝了,腾地站起身来,凑入到闲汉之中。
他倒要听听,在世人眼中,到底是一头怎样面目可憎的大妖魔!又或者说,岑关岭上那些个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们到底把他渲染成了何等模样!
不过他来得迟了,这时战斗已到了尾声,说书人只一句“魔头狡猾多端,负伤逃遁”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