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图图哈特尔一直推诿,而且还摸着脑袋,说道:“这是前人的诗句,不过是被我拿来用了,所以你要夸的话,也应该去夸古人。”
这话刚一说完,何星遥就直接看着他说道:“古人,这不会只是你杜撰出来的吧而且这个人存不存在还不一定呢,你也实在太谦虚了。”
这话音刚落,图图哈特尔就突然间对着她笑了笑,说道:“算了,我真是要败了,写那首诗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一个名叫王维的大诗人写的。”
何星遥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心中也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她依旧对这个人的印象很好,毕竟从一开始文霜身体里的血艳毒就是被他解决的。
医者仁心,济世救人是天大的德行和天大的仁慈。
她知道,墨诗儿从一开始就被图图哈特尔吸引了,不为别的,只为最初的那一份从容淡定和那一份温和慈祥。
文霜早就已经和皇帝和自己的妹妹相聚在一起,他们在贤德宫中嬉戏玩耍,像是回到了儿时一样。
景妃娘娘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衣衫,随着那些宫女的陪衬,迈着姗姗的步子而来,这样颜色的衣衫带着种朦胧的感觉,而且头上也只别了一根发钗,那发钗是浅蓝色的,看起来倒是应景,只是有些太过肃静,好在那衣衫的朦胧之色,倒是让她整个人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而且景妃娘娘素来就格外有气质,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比平时精神了许多,而且也美丽了许多。
皇帝看着她姗姗而来的样子,一时间被惊艳得移不开眼,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也并没有太过,只是心里总是有些遗憾。
文琴是他心头的景妃娘娘,而文霜是他的结拜兄弟,所以这两个人于他,就如同手足一般,失去了手足,该是多么痛苦啊
此时的文霜一时间也睁大了眼睛,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与妹妹重逢的时间不及他们离别的万分之一,更何况,每当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的时候,便是人们思念家乡和故人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的痛苦,总是会随着那圆月而延续。
他的眼睛湿润了,但是嘴角依旧咧得很开,依旧在笑得灿烂。
“文琴,琴儿,你今天真美。”
只这么一句话,让文琴瞬间泪如雨下。
从小她和哥哥就最是亲近,当年文家倒台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在哭着,眼睛天天哭得红肿,内心的痛苦一直以来都伴随着她。
如今又一次听到了哥哥说的话语,她又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墨舞歌此时也被这种亲情之间的感应震撼到了,他忍不住,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还是在笑着,笑着说道:“文琴,文霜,咱们三个人终于团聚在一起了。”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文霜哥哥,一直以来我都盼望着你能够永远留在我和琴儿的身边,可是那时候你没有答应,如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却不告诉我们,血艳毒是很毒的,幸好你命大,要不然我和琴儿,这一生都不可能真正快乐了。”
就这样,三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彼此之间都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但是就算再怎么特别,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亲人是最令人欢喜的,只有亲情才是一个人永生的慰藉,只有家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团圆。
等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头上插着金步摇,双眼带着朦胧之色,那张脸被胭脂涂得通红,朱唇不点而媚,眼角一痣而美,只是那头发有些不柔顺,在风中飘逸,看起来就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陈清清,你不是要去找澈澈吗怎么来到这贤德宫了”
皇帝想都没想就直接发问,这让陈清清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她终究是这世家大族的女儿,整日里出入宫廷,与皇子公主都是好朋友,那通身的气派,就算是面对着皇帝,也丝毫不落下乘。
景妃娘娘一看到面前是这个陈清清,就连忙挽着皇帝的胳膊轻笑着说道:“陛下,这清清姑娘与咱们的公主本就是好朋友,如今她想要来见见你,自然也是极好的,毕竟小辈拜见长辈,也说得过去,说不定是公主看陛下和臣妾同哥哥团聚,心中一时高兴,所以就让清清姑娘来了呢”
陈清清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带着略微有些严肃的语气说道:“陛下,臣女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皇帝听了,便不笑了,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像是有什么人惹着他了。
“陈清清,既然你今日能够来见朕,那就一定做好了准备,你且说上一说。”
陈清清看着皇帝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责备,所以一时间放心了许多,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见她清了清嗓子,直接跪在地上,声音洪亮地道:“启禀陛下,臣女最近在跟随公主殿下查阅之前的一些典籍,但是没想到却在其中的一本典籍中看到了一些很让人震撼的事情。”
皇帝道:“什么事情”
陈清清道:“臣女不敢说,除非陛下恕臣女无罪。”
这话音刚落,皇帝就迫不及待地摆手说道:“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是,臣女看到的那本典籍是楚岳传,这本书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书页中间加了很多原本书中没有的内容,那内容是说辰王殿下,同一个婢女之间的争执。”
皇帝觉得她说的实在是太过无趣,于是就呵斥道:“陈姑娘,你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