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源公主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就豪爽地笑了笑,说道:“皇上还真是心大,不过本公主喜欢,对了,既然我们如今已经是好朋友了,那么以后你就叫我愿颉好了。”
何星遥尝试着喊道:“愿颉。”
西源公主点了点头,答道:“是我,以后你就这样叫我,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真的特别有感觉。”
就这样,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几乎是完全把燕云湛忽略了。
不过燕云湛倒也不恼,只是看着何星遥和西源公主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
等西源公主的一行人住进了,安排好的客栈之后,何星遥就非常严肃地对着燕云湛说道:“燕云湛,你刚才的表现实在不怎么好,朕原本以为你会为了大局考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这话刚一说完,燕云湛突然间就笑了,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凄凉,只是那眼睛里泛着泪花,看起来有些可怜。
何星遥看不得他这般可怜的样子,于是就直接说道:“云湛,把你的眼泪擦擦,我刚才说话也并没有很重,只是你不用给我老是摆出这种可怜的样子,身为朕的臣子,你本来就应该为了大局着想。”
燕云湛没有想到,何星遥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实际上,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扎着他的心,让他感觉格外痛苦。
没办法,在这种极度悲伤的情形之下,燕云湛只能眼含泪花地说道:“何星遥,原来你真的变了,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你的格局变得高了,所以才会有了架子,有了威严,有了你从前所没有的特质,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你果然比从前相差太多。”
何星遥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是要这个样子。
她心中又何尝不觉得委屈?可是有时候,不是只有表现出来,不是只有表面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才是真正的可怜和可悲,那根本就是一种虚假的博取怜悯的方式。
何星遥根本就不屑那样做。
她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只能够暂时离开。
过了几天之后,她去了安排好的客栈中去见了西源公主,也就是那位名叫愿颉的小姑娘。
愿颉的容颜本就倾国倾城,每一次出行都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何星遥对此也极为烦恼,所以每次两个人相聚出去散心的时候,她都会让愿颉尽量打扮的普通一些,不要老是那么惹眼儿。
那天,两个人一同穿着外邦人的服饰,去了一家胡馆欣赏胡姬的歌舞,这胡馆其实也就是舞坊,里面最出名的就是那些胡姬的舞蹈,还有各种胡乐。
刚走到那胡馆门口,舞坊的主人佩娘就扭着腰,拿着扇子走了过来,看起来倒也风情万种,只是那模样,实在算不上清秀,所以倒是看着有些别扭的很。
只见那佩娘一看到是两位俊秀的后生小郎君,而且还穿着胡人的衣服,就以为这两个人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是从外帮来这里谋生的生意人。
于是,她非常客气地走过去,笑着说道:“两位郎官,请里面走,我们这里可是有最出名的胡舞,不知你们可有兴趣一观?”
何星遥笑得豪迈,直接就开口说道:“在下自然是有兴趣的,对了,在下的这位小兄弟,对于胡舞颇有些研究,不如就让他去看看,顺便也帮忙指导一下你们这里的舞蹈,如何?”
这话音刚落,那佩娘和愿颉就都瞪大了眼睛,两个人似乎是都不相信,彼此之间都颇为怀疑。
好在何星遥及时拉住了愿颉的手,于是就直接说道:“愿颉,你之前也同我说过的,你说舞蹈之美,在于内心的美好,还有形体的动作等等各种方面,难道你忘了吗?我真的很欣赏你,这次带你来这里,也是想让你看看,我们这边的胡舞,和你们那里有什么不同。”
没办法,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愿颉也就没有办法说什么了。
就这样,两个人跟着佩娘一同去了舞坊内,然后找了一个绝佳的好位置坐了下来,一人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欣赏着那台上的舞蹈,看起来美轮美奂,惬意之至,简直让人乐不思蜀。
愿颉看了一会儿,就走过去忍不住一一帮那些胡姬改善了一下动作,顺便还把自己平日练舞的一些技巧分享给了她们。
那些人都很感谢她,当然,面对着另外一位“小郎君”,她们自然也是极尽谄媚之能,做力所能及的龌龊事情。
不过何星遥怎么可能会给那些人机会呢?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女子,根本就不可能叫其他的女子来服侍自己,更何况这些人还是这胡馆之中的人。
她给那些人指正了问题之后,那些女子都非常感谢她,同时又看着她的容颜实在是有些雌雄莫辨,于是就有人提议了。
只见其中一位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小姑娘,直接就口无遮拦地看着她说道:“愿公子,您既然能够为我们指出那么多的缺点,倒不如你也换上我们的衣服,然后在台上大放光彩,怎么样?”
这个提议刚一说出来,就有很多人都变得兴奋了起来,他们看着倒是老实,不过关键的时刻,却还是有些用处的。
那些人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一大堆的话儿,每个人都在陈述这个提议的好处,可是愿颉却根本不为所动,她只是转过身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