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她,确定她平安无事,她怎样拿他开玩笑,他都随她。
“怎么什么都困不住你?方才我还能将饕餮打败,但竟然无法困住你。”
苏澈觉得有些挫败,宛若方才饕餮逃之夭夭的一幕仅是假象。
靳以轩闻之色变,赶紧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突然轻笑起来。
饕餮乃上古神兽,他仅是比苏澈慢了一步,追踪到此,她哪儿有时间收拾那只神兽。
即使是在第十九层地狱,饕餮若是受伤,天地必然风起云涌,鬼哭狼嚎,但一切如常。
他没有见到饕餮,但想来那只不过是地府里哪只小鬼变化而成,戏耍于她的。
但看到她洋洋得意的模样,他不想揭穿这个事实。
“我没事,我可厉害了,不就是一个小小得饕餮吗?我还想取了它的内丹助你修行呢。”
“那是假的。”
听苏澈这么一说,靳以轩方才打定的主意立刻变了,若不告知于她,日后,她若遇到了货真价实的饕餮,必定掉以轻心。
那会丢了命。
“假……假的?!”
苏澈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方才笑了,也对,她这副自以为是的傻样确实挺好笑的。
“我草率了,哪有这么容易就秒杀了一只大妖,我现在变得总想在你面前请功了……”
“那证明你越来越在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不是吗?”
“不用请功,你最大的功劳,就是俘获了我的心,这里满满的都是你。”
靳以轩总会给她找台阶下,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表现如何,无论她在旁人眼中怎样,她都是他看得最重的人。
那份量,重过他自己。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为她而跳动。
他早已给自己的存在下了一个执着的定义——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她,保护她,与她分享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这是为人夫者必须做到的,他要成为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哦,对了,快喝下灵泉水,我早就查过了,灵泉水有助于恢复功法。”
苏澈忙不迭的将盛满灵泉水的玉瓶交到他手中,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瞥了一眼身侧的灵泉。
这又是她在。灵泉水确实能助修行,但他的功法已经散了大半,灵泉水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作用。
他将瓶中之水饮尽,既然是她煞费苦心为他弄到的,他不会推辞。
“咱们留在这儿吧,灵泉水能助你修行,若是长期在此饮用泉水,能助你恢复术法,咱们就留在这儿。”
靳以轩摇了摇头,第十九层地狱哪儿是能长久待着的地方,除非活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才会找死的往这儿闯。
正因如此,她浑然不知却义无反顾只为了能帮他求得一条活路的做法,又令他深深被感动了一次。
“你为我下地狱,下火海,你可曾怀疑过,我值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是否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危险?你什么都不知道,犯傻的小丫头,我们回家吧。”
苏澈一脸懵,就被靳以轩抱了起来,转眼间就回到了醉堂春。
“不……不能……帮你?!是吗?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我能为你做什么?”
苏澈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心有余悸的问道,眨了眨眼,眼中的泪光迷蒙。她暗恨自己,为何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看来,她都是在做无用之功,即使到了第十九层地狱,取到了灵泉之水,也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状况比她想象的更糟。
“傻姑娘,我不会让自己死的,我还要永远陪着我的傻姑娘,不要再为了我犯傻了,我担心你,很担心。”
靳以轩眷恋的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吻,深情诉说道。
如果灵泉水真能助他,他不会拖到此时。
“不要多想,乖。”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呢喃道。
这几个月,他都在寻找方法,只为了不重蹈覆辙,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办法的,他需要做的仅是静静等候。
靳以轩如数告知于苏澈,苏澈才安心下来,她说过让他信她,那么,她也要信他。
哐当一声,苏澈手腕上的血镯突然碎裂,将她吓了一跳,这又是靳以轩逗她的小把戏吗?
她狐疑的看着他。
靳以轩将血镯修复,觉得有危险靠近苏澈,不然,当年任凭祝融都无法毁掉的血镯,怎么会破了。这是敌人针对他而来的。
“我都在你身边,你还想试探我?还是,这一次是真的?”
靳以轩想将修复好的血镯套到苏澈手腕上,苏澈赶紧制止,一把握住他的手,将血镯戴到了他手腕上。
“这是你用半数心血铸成,本就是你的东西,我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不必用它保护我。戴着它,它会保护你的,不对,也仅是你自己在保护自己而已,它是因你而生。”
苏澈想到前世种种,深知血镯对靳以轩的利害关系,此生,她必定物归原主。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取下它,知道吗?如果我哪一天让你取下它了,那就证明我不爱你了,不过,不会有那一天的。”
靳以轩对苏澈的命令并不反感,相反,他还因她不将他当成魔尊而感到欣慰。在她面前,他仅是一个想永永远远听她话的男人。
“我对你很有信心,你怎会不爱我?如果不爱我了,那就是我的问题,即使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