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姐姐……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可是偷偷跑了几次,都没能离开皇宫去看你……呜呜呜……我好想你啊,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庄非鱼从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连最初和庄梦蝶发了脾气,被独自留在居处时无助害怕的哭泣也没有这般令人心碎。
庄梦蝶不由落下了眼泪,一边安抚着庄非鱼,一边点头应允道:“非鱼,别哭了,我带你走,我带你走,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庄非鱼用力地点着头,双手依然紧紧的抱住庄梦蝶,即便得到了庄梦蝶的承诺,但他依旧不敢松开半分,就好像害怕一松手,他便再也见不到让他思念不已的蝶姐姐了。
“三殿下,奴才不能在此处呆的太久,请容奴才先行告退。”李立将手上的托盘放好后,便低声禀告庄梦蝶道。
庄梦蝶正欲开口询问李立在众目睽睽之下带领一名小太监入内,而后又如何去解释他一会独自离开时,才蓦然发现此刻屋内除了她自己、庄非鱼以及李立之外,还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便是与庄梦蝶年龄身形相仿、同为太监打扮的清秀青年,另外一个则是约莫十来岁年纪的少年,那少年的模样也颇为俊俏。
那做太监打扮的青年男子将托盘上的紫檀木匣子放下,又重新端起了托盘,躬下身子,垂着头,就和庄梦蝶刚才来时那般。乍一看去,确实让人根本没法分辨李立领着的年轻小太监已经换了一个人。
庄梦蝶总是是明白了过来,李立并未是打算独自一人离开,而是领着一个已经被掉包的小太监一同离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中,庄梦蝶便能留在了庄非鱼的寝殿而不被外面的人发现。
李立像庄梦蝶行礼告退后,便领着那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离去了。
待李立领着那个小太监出门后,那约莫十来岁的俊俏少年便走到门口叮嘱门外的下人们离的远些,说是二殿下身子不适,服了汤药便要好好休息了。嘱咐完,少年才退了回来。
少年一回头,看到庄梦蝶正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他便也看向庄梦蝶,脸色并没有太多表情,但冷漠的眼神令庄梦蝶不禁奇怪这个陌生的少年是谁。
“你是谁?”庄梦蝶看着少年直接问道。
然而少年没有回答庄梦蝶的问话,而是转身去衣柜中拿出一套太监服,放到了庄梦蝶的身旁,冷冷地说道:“这一身皇室的衣服实在过于招摇了,如果你们不想引人注意,还是低贱的太监服饰比较方便,快替他换上吧。”
再怎么说庄梦蝶如今还是三殿下的身份,但那个少年对庄梦蝶说话不仅毫无敬语,而且话语中的敌意也丝毫没有半分掩饰。
庄梦蝶不由暗中寻思,这名少年大概就是李立刚才口中的“夏公子”罢,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个夏公子,更谈不上与他有什么过节,不知道为何初次见面,他就对自己有着如此明显的敌意?
心中虽然十分困惑,但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庄梦蝶拿过身旁的太监服饰后便小心翼翼的为庄非鱼更衣。
庄非鱼虽然身体还是十分虚弱,但能见到思念不已的庄梦蝶,让他心中无比喜悦,听到庄梦蝶承诺要带他离开,再也不和他分开,精神好上了许多。虽然不至于和平常一样生龙活虎,但至少也不像之前那样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庄非鱼很配合的伸手穿衣,但庄梦蝶终究是不擅长服侍人,即便之前照顾庄非鱼她也是亲力亲为,但那时候至少有谷万里在一旁搭把手,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还是那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太监服饰,再加上心里也有些着急,因此这衣服穿起来实在是手忙脚乱的有些艰难。
庄梦蝶原本以为那名少年看到她如此手忙脚乱,会主动上前伺候,可谁知他竟无事人一般立于一旁冷眼旁观,迟迟不动。
庄梦蝶心中多少猜到这名少年或许并不是宫中人氏,毕竟皇宫中的人不论身份尊卑,都对皇亲国戚奉为天人,哪怕心存芥蒂、暗藏杀机,但言行举止也会恭敬有加、维维诺诺。
即便如今天璇江山已经易了主,但她和庄非鱼也并未被褫夺名号,更不是什么阶下囚,而这位夏小公子却是这般冷言冷语,无动于衷,在这皇宫里实属罕见,庄梦蝶不禁对他的身份倍感好奇起来。
这名少年约莫只有十四、五岁,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不明敌意太过清晰,分不清是因为他不擅长隐藏心中的喜厌,还是他根本就不屑去掩饰他对她的不敬。
“你叫什么名字?”庄梦蝶一边替庄非鱼更衣,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了那个少年一眼,再次询问起他来。
听到庄梦蝶再次询问自己的身份,少年看了庄梦蝶一眼,脸上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冰冰地反问道:“你是想知道你的大皇姐为我取的名字吗?”
庄梦蝶不禁一怔,她只道这少年是大皇姐的人,但却不料那少年不止对她和庄非鱼态度不敬,竟对大皇姐也是如此。
未等庄梦蝶再说什么,那少年轻挑嘴角,却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淡淡地说出了他的名字,“我叫阿利斯尔。”
阿利斯尔?!庄梦蝶闻言大吃一惊,虽然她并不熟悉那个名字,但是她知道那是在以前的荧惑国,才会有那样的命名方式。
荧惑国是一个小国,原本与天璇,摇光以及天权国接壤,后来为摇光所吞并,荧惑国民风彪悍,称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