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孙老板那里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他那位消失了的秘书的照片,那秘书穿着短裙,留着波浪长发。那正是之前给我发传单的那个女人!整个摩天轮里有好多人在砸玻璃,他们好像是被困在了里面没办法逃出来。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后悔了,昨天晚上我或许应该进到摩天轮里就不出来了,有些事情或许只有在摩天轮内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公园里的空地,看看是不是还能遇到昨晚的情况,如果那景象再次出现,那我坚决要进到摩天轮里不出来,哪怕它会再次倒下去。
吃过午饭之后,我和小艾又去了一趟刘春光家。女围乒才。
让我意外的是我敲了好半天的门,屋里竟然一直没有人应声,我打了他的手机,但他根本不接我电话。
我和小艾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最后我没什么耐心了,干脆开了他家的门锁进到了屋子里面。在我推开他家房门的一瞬,我立刻就愣住了,跟在我身后的小艾甚至“哎呦”地惊呼了一声。
整个屋子变得非常干净,这是真的非常干净,不仅是垃圾、纸屑什么的没有了,连家具什么的也统统不见了,整个房子变成了一个空屋,就连小卧室里的海报都一张不剩全都不见了。
他连夜搬家了?
想罢,我立刻退出来去敲隔壁邻居的门,最后敲出来一个70岁左右的老头。当我问刘春光是不是今天上午搬走了的时候,老头却告诉说隔壁刘春光家从几年前开始就没有人住了,屋子始终是空着的!
我觉得这老头估计是老年痴呆在随口乱说,可是小艾却在刘春光的屋子里喊我过去。
我让老头稍等一下。然后便跑回到刘春光家,再一进他家的门,我立刻明白了小艾为什么要喊我回去。刘春光家里到处都是灰尘。而且堆积得很厚,这可不像是一个刚刚搬走人的房子。
别说是之前我看到刘春光住在这里的样子了,就说几分钟前我刚打开门锁进到屋子里时,这屋子也跟现在完全不同,感觉这房间里的时间与房间外面的时候好像是完全不同步的。
隔壁的老头走到门口探头往屋子里瞅了一眼,然后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有刘家的门钥匙啊?刘厚才把这房间卖给你们了?”
我不认识刘厚才,不过可以猜出来老头所说的刘厚才应该是刘春光的老爸。
“房子倒是没卖给我,不过他儿子说会一直住在这,说我随时可以过来找他,我现在有事找他了,可是……”我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然后冲着老头耸了下肩膀。
老头也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说:“他跟他儿子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有段时间他们总是吵架,后来春光就搬出去了。过年过节也没见他回来过。”
“那刘厚才呢?他搬到哪去了?”我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是哪年来着,大概6、7年前吧,忽然来了搬家公司折腾了一整天,把他家里的东西全都搬走了,我问了下搬家的那些人,他们说屋主搬到高新科技城那边去了。”老头说。
我对岭海不了解。所以看了下小艾,意在问一下高新科技城在什么位置。
小艾心领神会地说道:“高新城在市北开发区那边,要过了江桥,挺远的。”
“哦。”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老头问:“从那之后你就没再见过刘厚才了吧?”
“没见过了,也没有什么联系,我们也就是邻居而已,算不上朋友,他家的电话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搬家公司的人闹出那么大动静,我都不知道他们搬家了。”老头回答说。
“那个搬家公司叫什么你还记得不?”我问。
老头嘴一撇脑袋一摇,“这我哪能记得住,太长时间了。”
这老头应该也不会故意隐瞒什么,毕竟是7、8年前的事了,他要是真一点不犹豫地把那搬家公司的名字说出来,那我就该怀疑这里是不是又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了。
我向老头道了谢,然后就在刘家的这栋房子里四下转了转,尤其重点看了下刘春光的卧室。
相比昨天,现在这个房间里已经闻不到任何怪味了,而且光线非常充足,唯一没变的就是从窗口可以直接看到杏湖公园里的那片空地。
“他应该不是鬼吧?这事可能发生吗?”我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同时也用手轻轻在窗台上抹了一下。窗台上有厚厚的灰,一抹之下立刻留出了一道樱。
“我也觉得奇怪,完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鬼的话我应该能一眼看出来的,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小艾也犯起了嘀咕。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或者说不对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根本无从思考。
我又给刘春光打了个电话,希望奇迹可以发生。本来我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可没想到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竟然接通了,不过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我对她说我想找刘春光,那女人却回答说:“你打错电话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检查了一下手机号码,又手动拨打了一次,可接电话的依旧是刚才那个女人,她有些恼了,还警告说如果我再打电话骚扰,她就要报警了。我连忙向她道歉,最后干脆就把手机里记录的刘春光的电话给删掉了。
刚刚从孙老板那里问出有关死亡助理的重要线索,本以为事情或许会有些眉目,结果一波未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