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在周围随意乱转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在我梦里出现的那间砖瓦房,这也让我将怀疑的目标转到了陶窑上。
我又特意向这三个技术员确认了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在怪梦里见到过砖瓦房,不过这次三人的回答让我感觉有些失望了。因为他们的怪梦里从没出现过什么房子,有的只有树林和残肢而已。
跟三名技术员的谈话结束之后,我并没有回我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找那个树疯子,而是再次来到小楼外面,然后朝着山下面的一个小村子走去。
现在虽然已经很晚了,不过从远处还是能看到村子里有亮灯的人家,我身上带着一些现金,我琢磨着到村子里花钱雇人,怎么着也能找到个愿意带我去陶窑的人。
很快我就走到了村口,然后随便找了个亮灯的人家敲门。
没多一会,屋里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你找谁啊?”
“我是外地过来的,听说这边有个很有名的陶窑,我现在就想过去一趟。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人能给我做个向导,向导不是白当的,我付钱。”我回答。
男人摸了摸脑袋,好像是对这事有点想法。
这时候屋里有个女人喊了一声,问是啥事。
“挣钱的事!”男人大喊了一句,然后再次看向我问:“你出多少钱?”
“200,成吗?”我道。
“就带个路?”
“对,就带个路。”
“好。200!”男人痛快地答应道。
我也没磨叽,直接从口袋里拿出现金递过去,男人拿钱进屋交代了一句,然后拿着手电又披了件厚实的外套走出来说:“走吧,我带你过去。”
我向他点头道谢,接着跟在男人身后一起走出了村子。
这男的一边给我引路也一边好奇地问我为啥大半夜的要去那陶窑。
我也没瞒着他,干脆就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我是做阴阳先生的,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怪事,在一个盆栽里我看到了半张鬼脸,接着又做了一个怪梦,在梦里我看到在一片枫树林里有碎尸,然后还有一个破旧的砖瓦房,我是一路追着这条线索找到这边来的。”
男的听后脚步明显放慢了,他皱着眉回头问我:“这事是闹鬼不?”
“应该是。我就是想去陶窑那里看看鬼是不是在那。”我道。
“那我看你估计要白跑一趟呢,那个陶窑可一点都不破旧,周围也没有枫树林,而且我也从来没听说过那边闹什么鬼。不过你要去,我肯定会带你到那。”男的回应说。
他的话多少让我有些在意。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我无论如何都要去那个陶窑,看看那是不是跟我梦里看到的景象一个样。
一路上我们没再多讲话,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粗壮汉子朝着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山沟里指着说:“那边就是陶窑了,这边看不清楚,走近了就明显了,这时间应该已经没有人在那边了。”
他正说着,忽然陶窑那边有了亮光,好像是谁开了灯。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不知道因为他判断出了失误,还是因为刚刚我们一直在谈论鬼神什么,让他产生了些奇妙的联想。共医吗才。
不过我倒是可以断定。陶窑那边的光亮就是普通的灯光,而且有了灯,我也可以看出那边其实并没有阴气,而且大致看一下,那个陶窑就像这男人之前跟我说的一样,它完全不在“破旧”的范围内,而且也跟我在怪梦里看到的破旧砖瓦屋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拒如此,我还是和向导一起走到陶窑跟前看了下,以免我一时漏看。
陶窑那边只有一个年轻的酗,他点着灯在用手制作陶胚,在看到我们走过来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意外,但除了意外,他脸上倒也没有其他什么表情。
我冲那酗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走过去问:“你经常半夜干活吗?”
“也不是干活,就是睡不着起来练练手。你们有事吗?”酗问。
“没什么,就是听说这边有个很有名的陶窑,所以过来看看。”我随意应付了一句,然后便随意地四下看了看。但一切就跟我最初所做出的判断一样,从各种意义上说这个陶窑都干净得很,完全没有闹鬼的迹象。
我又问了一下那个酗,这陶窑到了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听到哭声之类的。
这酗被我问得一愣,他摇着头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来练练手,但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怪事。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做苹果盆栽的树疯子。
酗回答说认识,还说这一带谁都知道树疯子那个人,陶窑这边每个星期都专门给树疯子制作一批陶土盆,每次出货树疯子都会亲自过来看货,确认质量是不是过关。
接着我又问到了那个曾经在这边工作的女员工,就是帮着树疯子烧制陶盆的辞职女工。
酗想了想,然后点头说:“确实有过一个女的,她白天过来上班,晚上就回树疯子那边了,后来她辞职了,感觉好像还挺不高兴的,来这边烧了好多盆,然后又都砸了,好像在发泄。那次我印象特别深。”
“那后来呢?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我问。
“这就不知道了,我跟她也不是很熟,这边的人跟她都不太熟的,其实主要是她不太愿意跟我们说话。”酗回答道。
他的回答不免让我觉得有些失望,我以为陶窑这边会是解开谜底的关键点,可现在看来这里只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