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这个词让柒月感到非常不舒服,她不喜欢我这样称呼她们,原因只有一个----她也是怪物中的一员,曾经是。现在也是。
柒月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她母亲是商场里的售货员,他父亲是一个货车司机,她那是也并不叫柒月。她有另一个名字,但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的出生原本给这个平凡的家庭带来了很多欢乐,因为她生来漂亮。好多人都说她将来一定会变成一个大美人,而漂亮姑娘也一定会给这个平凡的幸庭带来好运、财运,从各种意义上讲。
不过好运并没有降临到她家,随着柒月一点点长大,反而有各种可怕的事情不断发生,而这些事情的源头便是只有两岁半的柒月。
柒月经常会说一些让人担心的话,比如在一个没有人的房子对着墙壁呵呵呵地怪笑;比如见到一个陌生人便说出对方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样的方式死;比如她指着自己的爷爷笑呵呵地说:“爷爷明天就要死了”。然后她的爷爷真的就在隔天突发脑梗而死。
类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柒月全家都开始被亲戚朋友疏远,柒月的名字也变成了瘟神、克家鬼、小畜生,等等等等。她被父母关在了家里的一间汹屋,她没办法出门,也见不到任何人,直到她做出了父亲将死的预言。
她母亲终于把她从汹屋里放了出来,但等待柒月的并不是自由,而是一顿毒打,她母亲一边打她一边对她喊道:“你这个小畜生!快说你爸爸没事!说你爸爸不会死!不说我就打死你!”
柒月扛不住这种毒打,最后只能违心地说出了“爸爸不会死”这几个字,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所看到的事实。
半个月后,柒月的父亲因车祸受了重伤坐了医院,在医院躺了不到一周就死了。
柒月的母亲疯了,在柒月父亲断气的同时她便一声不响地奔出了医院,所有的亲戚都知道她准备做什么。大家也赶紧追上去将她拦住。在被众人抓住的时候,柒月母亲一直在喊:“你们放开我,让我宰了那个小畜生,不能让她留在世上,她是害人精!”
最后柒月的母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柒月家的所有亲戚都不敢收留柒月,最后她被送到了福利院,那时她只有三岁零七个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但柒月没有。她父母并没有将她的名字写在户口上,似乎从她被关进汹屋之后她的人生便被她父母否定了,在她的印象里她被叫得最多的就是小畜生,扫把星。
在被送到福利院时。她的亲戚甚至只在登记表上用她的生日代替了她的名字,就好像写出了柒月名字的人都会受到诅咒一样。她出生在七月七日,福利院的人觉得用生日来称呼她貌似也不错,于是从那之后她便有了柒月这个名字。
在福利院里柒月并没有改掉自己“乌鸦嘴”的毛病,她总会站在某个地方发呆,还会说一些人的“坏话”。福利院中的工作人员非常害怕柒月,甚至有人会因为她的“坏话”而打她,关她的禁闭,不过福利院中的其他孝却非常喜欢柒月,尤其是几个跟她同龄的孝。
之后六年半的时间里,柒月过的并不算快乐,但总算太平,她渐渐学会了在人前保持沉默,也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闭上眼睛”,就在她自认为已经学会了如何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中生存时,一件改变她命运的事情发生了。
在她整十周岁的时候,福利院将她和另外三个同龄的孝卖给了一名富商,没有人知道这笔买卖,因为整个交易过程看起来都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领养,这四个孩子被四个家庭分别领养了,从表面手续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柒月并没有被带到任何一个家庭,她被送到了郊外的一栋偏僻大宅,在那座宅子里她见到了好多跟她同龄或者比她更小的孩子,除了这些孝之外,她还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怪东西,那些她发过誓再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怪东西。
就在她来到这大宅的第三天晚上,一群怪人把所有的孝带到了山上的一片空地,那天夜里柒月听到了从出生到现在最多的尖叫、最多的哭嚎,她看到那些怪东西钻进了每一个孝的胸口,吞噬着每一个孝的身体。
当她被带到空地之中时,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面前一个成年人的衣服,在用力拉扯之后,那个成年人突然倒在了地上死了。
柒月愣住了,随后她便蹲下来用力去推那个人想要将那个倒下的人叫醒,可是那个人并没有醒,他就那样死掉了,被柒月杀死了,那是她第一次杀人,而且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就是被她杀死的,因为她亲手扯断了那根连接在那人头顶和心脏之间的线。
就在恍惚之间,一头似狼非狼的怪物钻进了她的胸口,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不过这股温暖并没有持续太久,伴随着其他孝发出的痛苦喊叫声,柒月也从“梦”中清醒了过来,那一张张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在不断提醒着她,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那些成年人甚至不会去管那个被她扯断命线的男人。
第二天,柒月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一栋别墅,比之前郊区的破宅子要豪华得多,她在哪里吃到了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睡在了最柔软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好像在天堂里一样。
这座天堂同时也是课堂,柒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