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国国王顿了顿又道:“夜游神也是好心,只是为了让我能够报得冤屈,才让我继续待着不入轮回!”
唐僧便冷笑道:“这就是了!你几年前遇到的那个粗言鄙语轻慢道法的,是文殊菩萨!他听说你好佛法,就想来度你坐那西天灵山的罗汉,然后以凡身来试探你。结果你泡了他三天,他就要杀了你泡你尸身三年!国王你这下明白了吧!”
乌鸡国国王听到唐三藏说出这番话,已经见识过神仙厉害的他顿时如坠冰窖,连忙道:“不会吧!圣僧,您本身是佛家的人,您这样说,岂不也是谤佛吗!”
“再说那明明是个道人害我,怎么会是菩萨派来的?”
唐三藏听罢又是冷笑:“三年刑满,报你三天水浸之仇,哪里说不通?至于道人,他可以做凡人来语言激怒你,为何不能派人化作道人来害你?他便是要你知道,佛门才好,道门不行!”
乌鸡国国王这才明白,随即想想天大的机缘曾经摆在眼前,自己竟然错过了,又是懊恼。但想到自己虽然浸泡了那菩萨三日,但也有供水供吃,但那菩萨居然就这样害了自己性命!
他又想到,其实前几年那场旱灾,是在他遇到那和尚以后发生的,不由心中更寒:
这佛门菩萨心胸怎滴这么狭隘?怎滴这般歹毒!就算自己轻慢了佛门,惩戒自己一人就可,为何还要降下天灾害了自己百姓!
但这恨的念头他想过便告诫自己不能再想,因为这三年来的遭遇告诉他——不能想啊!
但这份恨意与懊悔他忍不住,竟然又是落下泪来。
唐三藏将乌鸡国国王这些心理活动全部听了进去,算是初步有了定论,随即道:“好了,你也别伤心害怕,且就在我的房子里休息,明天我帮你将这事儿的次主先办了。”
乌鸡国国王又是谢过,但却显得心神不宁,唐三藏见此一番安慰,乌鸡国国王又是一番感谢,进了唐三藏的房子。
唐三cáng_dú自在院子里静坐,看到被自己安慰“不需害怕”但还是害怕的蜷缩在一团的乌鸡国国王。
他知道已经死过又读过佛家经文的乌鸡国国王,知道佛门中有妄议佛祖、菩萨、罗汉的罪名,方才他一番说道,算是无意之中犯下了这些罪名。
乌鸡国国王却是不信他能担下自己犯的这些罪,因为经文早已讲明,不可妄议佛祖、菩萨、罗汉,因为佛祖、菩萨、罗汉皆有感应,你犯下这罪绝对逃不了!
而他刚才别说是妄议,甚至对文殊菩萨产生了恨意!
他摇摇头道:“额米那个陀佛!文殊菩萨,这个世界顶着你名字的文殊菩萨,实在不是个菩萨。这个菩萨,我想要先杀为敬,你应该会高兴这么一个顶替你名字的家伙的消亡吧?”
第二天,天光刚亮,唐三藏跟寺院里的和尚带请留言,说自己出去走一下,让自己的徒弟安心就行。
随即他又打听了乌鸡国仅有的乌鸡城的方向,便一个人出了寺院。
依然是一身的锦斓袈裟,还有熟悉的九环锡杖,走了十几里路,刚好赶上了城里早上卖菜卖早点。
乌鸡国的国王曾经礼佛,又敕建过宝林寺这样的佛门寺庙,他走在路上倒是没什么公门的人招惹,反倒是看他一身打扮不凡,长相也是非凡,各个都是十分有礼。
唐三藏也一一回礼,到了一个卖早点的地方,问起了摊主这个国家如何。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行侠仗义要研究!
这文殊菩萨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如果这个国王并非如他自己所说是一个好国王,实在也是没必要让他和原本历史那样还阳。
至于你说唐三藏明明看了乌鸡国国王的记忆,为什么还不确定乌鸡国国王不错?
这也很正常,毕竟记忆构成一个人的“我”意识,但对于“人”这个正邪皆具的物种而言,美化自己扭曲事实也很正常。
比如你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帅气,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漂亮。
但一旦你出了门,被别人照了相,你顿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丑!
当然,唐三藏觉得自己帅,那是客观事实!
听到唐三藏问这个问题,不单单是摊主,就连其他一旁坐着的顾客也上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他们言语之间眉飞色舞,都是夸赞自己的国家多么多么好,就算自比那远远的天朝上国唐朝,除了国土比不上,其他都比得上!
唐三藏顺势问起国王为人,这些百姓又是一个个说好。
唐三藏又说,我听闻几年前曾有旱灾,那几年前的国王,也是如今这般仁义嘛?
那场旱灾让整个乌鸡国几乎灭亡,如今才过去几年,百姓们自然印象深刻,更是回忆起曾经的痛苦。
于是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人迟疑道:“没什么区别吧?”
唐三藏明白这个世界不比他前世的世界,真神总出不说,帝君做了让神仙不满意的事情,那是真的会受到惩罚,那就算是罪名算是非明之君。
或许,因为那场旱灾,他们也不确定他们的君主五年前好不好。
但很快有人肯定道:“陛下仁义从来如此!大旱来临后,更是和我们黎民百姓一起吃斋祈福,这样的陛下不仁义还哪样的陛下仁义啊!”
“而且,他开了国库粮仓发放我们,若是这样还不仁义,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这个人这么一说,百姓顿时纷纷反映过来,纷纷说出五年前乌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