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翠兰住院十来天,生命特征平稳,没有苏醒迹象,也没恶化迹象,一直在医院养着。
孔癞子没怎么回公社,开始大家挺担心孔癞子会回来借钱,后听说他在镇上找了一个活,能赚点钱,也就安心了。
公社自从播种后,整整两个月老天都没下过雨,土地干裂裂开,沟壑横亘在田地中,看着头顶大大的日头,为了保证早稻的丰收,秦振斌开始带着大家抗旱。
灵溪镇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众多树木让灵溪公社以及周边地区拥有富足水资源,多年来,这里就没因为干旱苦恼过。
组织村民抗旱,这还是第一遭。
这事需要群策群力,秦振斌招呼了公社干部和许多群众,一起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大队长,这事还不简单吗?
我们用风车将水引上来,灌入田里就可以了。”
“你说得那么简单?
农田呈现微梯形,往上引,得引到最上面,这距离太长了。”
“太远的地方,那就挑。
用桶子挑!”
“腰跳断了,田还是干的。
等田里都有水,都双抢了!”
灵溪河离灵溪马路中间隔着稻田,直径好几公里的。
全靠人挑,不太现实。
“若用桶子挑就能解决这个事,我们就不用商量,直接挑就是了。
大家拿到没发现,灵溪河里的水每天都在下降,前几天还能捞鱼,现在最深的地方,也只在人膝盖处吗?”
秦振斌打断大家的话。
水位在人眼能看的速度下降。
“灵溪河有水的,只是,河上游那边的人将水引拦截了,导致我们这没水下来。”
有人说起这个事,很生气的说原因,“要不,大队长,我们和镇上说,让领导去做上游公社的工作。
让他们将水放下来。”
“实在不行,我们找我们下游的兄弟公社,拿着锄头和砍刀,却上游拦截水源的公社打一架!”
有人咬着牙齿,愤怒的道。
“打,打,打!打架有用吗?
我们将下游水抢下来灌溉我们的田,我们下游没水,他们是不是也会扛着锄头砍刀来找我们打架?”
秦振斌粗声反问道,“这算是办法吗?
都是为了自己公社,他们在上游,将水引入田地,没偷没抢,打架有什么用?
打伤人,还得去坐牢,得不偿失。
且,上有的水,谁知道能流多久?
这事,我们得想其他办法。”
大家沉默。
现在情况确实非常不容乐观。
去年蝗灾,今年上半年旱灾。
很多人穷得只能吃树皮,若一直干旱下去,日子真没法过了。
这天若一直不下雨,上游也很快就干涸。
“那怎么办?”
有些村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严峻,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无奈的道。
“顾知青,你是公社老师,这事,你看怎么办?”
有人突然想起顾瑾。
这个时候,读书多,有学识,变成他们心中的企盼。
“对啊,公社这么多知青,大家都见过世面,想想办法。”
“我们以前在城里,城里用水也没像公社这么多,若是没水,去其他地方挑就是了。”
人群中,一个知青回答。
“我们现在是没地方可以挑了!看来,问你们也不知道。”
“好了,不要吵了!”
秦瑜大喊一声,道,“大家不要吵了,我们可以找地下水。
打水井,若找准地下河,一定能解决旱灾。”
这个办法大家觉得很可行,可没过片刻,都犯愁了,打水井办法可行,可谁知道哪里能出水?
“瑜丫,办法可以说。
可怎么做?”
“找。
我们一起找。”
秦瑜回答。
“怎么做?
不现实嘛!哪里的水井能出这么多水?”
有人质疑。
在大家吵吵闹闹中,顾瑾坐在桌子上,用铅笔画了一张灵溪公社附近山脉的地形图,将地形图放在所有人面前,指了指,道,“我们屋后面的后面,灵溪附属山脉山腰上,有一条水渠,那是山脉植被下的地下水,水资源储藏丰富,可以将水渠的水引下来。”
秦振斌抬头,看着顾瑾手绘的地形,难以置信的看着顾瑾,顾瑾竟然能画画,还画得这么好。
更让他惊讶的是,顾瑾竟然知道那边山脉有水渠。
这边山脉有水,他一早就知道,但这里离他们公社有几十公里!不是几公里,是几十公里,若要引水,就要挖水渠。
这是一个大工程,需要很多人力物力,出动他们公社所有人,挖半年估计都挖不起来。
“只凭我们公社的力量肯定不行。
秦叔你可以写报告去镇上,请求政府给予支持;其次,召集我们下游的所有的公社,和我们一起挖水渠,水引过来,他们那边的干旱也能解决。”
顾瑾不缓不慢和秦振斌道。
秦振斌豁然开朗,解决干旱问题,不仅是他们灵溪公社的事,更是镇上的事。
他们公社挖水渠修水渠,半年都挖不完,可若加上下游兄弟公社,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滴水成川,所有力量都加在一起,速度快的话,一个月就能搞完了。
“顾瑾,你这建议非常好。
这水渠若是修好,那就是历代千秋的事。
我们这一代解决了,以后孩子们都不用担心干旱的事。”
秦振斌格外激动的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