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运的花,寄到了翁千歌家里。
顾沉从楼上下来,瞪着翁千歌,脸全黑了:“顾太太,有男朋友了?”
“是啊。”
翁千歌笑笑,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他可帅了!”
顾沉阴冷的一笑,胳膊一伸,勾着她的腰把人搂进怀里,“是吗?多帅?”
不等翁千歌说话,顾沉伸手拿起夹在花束里的卡片。啧,别说,真够肉麻的。
不过,顾先生心情好了,满满的戏谑:“顾太太,筱筱知道你撬她墙角吗?”
啧。翁千歌不高兴了,本来想刺他一下,没成功,倒是反过来让他将了一军。
“懒得理你。”翁千歌推开顾沉,“我去打电话。”让筱筱过来,把这肉麻玩意给拿走!看着真伤眼睛。
封筱筱已经搬去南巷祁俊彦的公寓,这两天都和封简帛住着,帮着他收拾一下,也给父亲宽宽心。
接到翁千歌的电话,匆忙赶来。
翁千歌一个劲的揶揄她,“聂先生真是浪漫,不过,他这天天往我这里送花可怎么弄?”
封筱筱低头看着花,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珠,并不是花店喷的自来水。
“哎。”翁千歌不无羡慕,“聂铮对你,可真是跟热恋一样,你俩孩子都生了,他这温度不降反升啊。”
封筱筱看了她一眼,跟她装糊涂。
翁千歌看不下去了,“别不出声啊,聂铮瞒着他妈那事,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你就说说,你知道了,不是更为难吗?”
是啊,为难。
谁让叶婉蓉是聂铮的母亲?
可是,就因为她是聂铮的母亲,就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吗?
看了顾沉给她的资料,叶婉蓉在那一年的事件中,害的人可不只是她母亲沈媛而已!
但这件事却被压了下来,还不是因为背后有聂、叶两家?呵,这世上,金钱真是无所不能。
见封筱筱一直沉默,翁千歌有些担心,“筱筱,你是怎么想的?”
封筱筱抬头,“什么怎么想?”
“……”翁千歌一滞,瞬间就明白了。
从开始调查开始,封筱筱抱着的主意就是要揭开母亲沈媛的死亡真相!现在终于有了眉目,她难道会放弃?
“筱筱。”翁千歌心上一颤,“那你想过聂铮吗?”
叶婉蓉再不好,那也是聂铮的母亲!
“是啊……”封筱筱苦涩的扯扯嘴角,“你都会这么问我,那反过来想,不明不白被害死的,那也是我的母亲啊。”
翁千歌一怔,知道恐怕是劝不了了。
“筱筱。”但她还是握紧封筱筱的手,“这件事和聂铮没关系,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孩子。”
嗯。封筱筱点点头,这一点,她自然清楚。但是,聂铮会理解吗?
“那……”翁千歌问她,“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封筱筱脸色不太好,“我已经和当年的几个受害者家属取得了联系。”
“可是筱筱。”翁千歌皱眉,“你作为第一原告,还需要有力的证人。”
嗯,封筱筱蹙眉点头,“我知道。”
除了父亲封简帛之外,最有利的证人,就是谢芸。
景城。盛世总裁室。
凌晨一点,聂铮总算松了口气,田丽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把宵夜给他送进来。
说是宵夜,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聂铮就没好好吃过饭。他是标准的工作狂,一忙起来,连吃饭都觉得是浪费时间。田丽担任生活秘书以来,最近是最糟心的。
“聂先生,吃点东西吧。”
聂铮疲倦的揉了揉睛明穴,微一颔首。田丽赶紧摆桌,“聂先生,请。”
聂铮过去坐下,田丽趁机跟他说话。只是,语气透着小心。本来这事,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
但是,自从封筱筱病过一次之后,渐渐的,聂铮就把筱筱和孩子的事情都交给她总管了。她现在虽然人在聂铮身边,但筱筱和大小鱼儿的事情,田丽都得知道的一清二楚。
田丽说到:“封小姐回了海城,不住在翁家。”
嗯?聂铮微怔,微蹙了眉,“那是回了封家?”
如果是这样,也能理解。筱筱嘴硬,但其实从来做不到和封简帛彻底断绝关系。她和谢芸、封轻轻不是一家人,可封简帛是她爸爸。
“不是。”田丽赶紧说到,“封小姐住在南巷一栋高级公寓里,这公寓是在祁俊彦祁总的名下。”
她一口气说完,就是生怕慢了,更让聂铮火大。
果然,就这样,聂铮还是火了。聂先生发怒,并不会暴躁的大喊大叫。就像此刻,聂铮把碗筷撂下,扯了个笑,“哦?”
那潜台词,田丽都能读懂了。
筱筱住进了祁俊彦的房子?为什么?她没地方住吗?她没地方住,怎么不跟他说?
这种时候,田丽就不能再说话了。田丽默默的想要退出去。
“田秘书。”聂铮叫住了她。
“是,聂先生。”田丽立即站住,看着镇定,其实后背已经出了冷汗。
聂铮沉吟片刻,“跟廖清明商量一下,明天我去海城。”
“好的。”田丽接过吩咐,去找廖清明了。
廖清明一听,苦着脸,“这都凌晨一点了!”
田丽翻了个白眼,“那你去和聂先生说,说你不想干了!正好,我看你也老了!”
“谁说的。”廖清明哭笑不得,“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干!那必须不能歇着。”
玩笑归玩笑,廖清明是真累。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