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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玲则是站在宿管的大门口,睁着眼睛看似认真的听着陆纤纤的念叨,心思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像与自己无关的陆骏贤则站在距离三人较远的地方,有些不耐的等着,却是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等到三人都走后,沈玲愣愣的看了眼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转过弯,消失了身子后,才是收回了视线。
从远处走来的三两结伴的女学生,看样子比自己差不了多大,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好像是注意到站在宿管门口的沈玲了,一个个眼睛晶亮的看着自己,然后贴着耳朵叽叽喳喳的说了两句,引来另外几人的哄笑,这样边说边笑的进了宿管。
沈玲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转着身子也跟着进了宿管。
院子里的管婆正提着两桶水过来,不知是提到哪去。看见迎面走来的沈玲,厚厚的嘴唇不知道在碎碎念个什么,看神情,该是抱怨什么的吧。
迈着短腿,沈玲踏进了门口挂着牌号十三的屋子,关上门,好像又找回了自己。好歹这也是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啊,不是?
把肩上的书袋放在桌上,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翻腾了一会儿,倒是找出了不少的东西。
有母亲亲手为自己绣的小绣鞋,样子倒是挺精美的,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沈玲不好的情绪瞬间消失了。
把母亲为自己制的衣服什么的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衣柜里,收势妥当。沈玲开始拿着临走前,黄讪师父给的自己的一张皮纸。起身来到床前的矮案边上坐下,把皮纸铺到矮案上,静静的看着。钻研着。
黄讪临走时给沈玲的,正是人体穴道的详细图,这个也是沈玲想要学习医术所必须要了解的。不过,看图和黄讪亲自在身边指导,自是相差了不少。好一会儿,沈玲按着图纸上的所图对照自己身上的穴位,也是半几处,看着密密麻麻的穴位标识,沈玲终于眼花的把它收了起来,又在自己身上实践了几次刚刚记住的穴位。然后才作罢。
伸手把矮案上的空白纸张铺平,研上墨,拿着黄讪师父早就赠给自己的随身笔记。开始按着上面的字体,临摹了起来。
若是临摹这个的话,有时本就是句子的话,按着上面的意思,沈玲还是可以猜出些字的。自己本来就有在21世纪学习的经验。此时再把奇怪的字体和自己记忆中的结合,然后记住,自然是比现在七八岁学字的小孩儿要容易记得多了。再加上自己若是按着医书内容临摹的话,那书中的内容什么的再背,也是事半功倍。
说到写字,沈玲自从接触以来。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每个字的一笔一画,一弯一折,好像都是在抒发一种情绪。描绘一个故事似的。在21世纪的时候自己没有怎么接触过毛笔,若是那时候就接触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像现在一样也爱上了这个呢?答案大概是不会吧。毕竟那个时候的科技发达,用的着这个的少,再加上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在诱惑着人。自己那时又能静的下几分心呢?
暗自笑笑,沈玲继续着手中的字。心情好了不少。
写着写着,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反正眼睛是有些酸涩了,沈玲抬头看了看窗外高挂的月亮才觉,时辰已是不早。
伸个懒腰,沈玲把那些个练了不少的字收了起来,那本笔记也被小心的收到了衣柜里。这才去管婆那里讨了壶热水喝了些,就收拾收拾睡下了。
床上铺就的东西有些薄了,人躺在上面硬邦邦的,沈玲起身把放到了衣柜里的包袱翻出来,拿了临走时母亲给自己塞进去的毯子出来铺上,嗅着好闻的淡淡香味,沈玲这才扬着唇角,睡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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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沈玲早早的就起来了,大概是头次在外面过夜的原因吧。
看看院中高挂在宿管门口处的石刻盘,距离上课的时辰还早,沈玲熟悉完后,就在空气清新的院中,手舞足蹈了起来。
在21世纪的时候这叫早操中的伸展运动,到了这里,沈玲还真不知道把它叫做什么好了,不过这样做做,伸展一下,还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在夏日的凉爽清晨中。
管婆起得属于早的,也是负责将这些个宿管中的小懒虫叫醒的。可是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竟是见院中一个小不点儿在那动作怪异的扭动着,忍不住皱着眉头多看了几眼。
片刻后走到跟前,管婆才是看清了这人是谁。于是态度不好的道:“大早起的,一个小女娃在院子里扭啊扭的难看死了,既不是练功夫,又不是学跳舞,有时间还不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你看看你扎的这头发是个什么呀!”
“呃”沈玲被管婆说了个愣,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不同来。哎!说实话,这头发是自己起来时随手扎的马尾。只记得自己在21世纪的时候最常梳的了,那时是自己懒。然而到了这里,整日也是有母亲还有沈香姐给自己扎头发,自是用不着自己弄了。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也就胡乱摆弄了。
停下了自己在她口中的奇怪动作,沈玲嘿嘿的干笑了笑,并没有跟她解释自己的动作。
见她不说话,管婆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说话,也就没在说什么了,转身准备去收拾院子。刚一转身就‘咳咳’的咳了几声。
沈玲看出不对,上前问道:“管婆婆,我看您脸色泛黄,是不是经常肚子痛啊?”
管婆欲走的步子因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