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天河虽说不满意张露露对自己说话的这般语气,只是在听到张露露大后天会准时来的时候,心里面多少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时间,这两年对张露露的恨意,也是犹如飘散的云烟一般,渐渐的只剩下了释怀。
原因很简单,无论父女两个人的关系,如今已经尴尬到什么程度,但终归是从小养大的孩子。
体内流淌着张天河的血液,更是张家血脉的传承。
更何况,李浩然的为人如何,难道还需要调查吗?
从某种方面来说,张露露不过是家族联合的一个牺牲品,未来又谈何幸福这二字。
一时间,张天河原本凌冽的语气,变得平淡了稍许。
“你是我张天河的女儿,李家想要迎娶你,彩礼不会低于10位数,而我也会奉上相对应的嫁妆。”
或许,是碍于面子,张天河终归还是没能把‘弥补’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
按理说,平日强势的张天河,都已经表现出些许弱势了,张露露作为张天河亲生闺女,让一让也并没有多大的错。
可是呢?
对于张天河的为人,张露露岂能不知道?
你见到狼会掉眼泪吗?
“不必了,大后天我会准时出现,我张露露的婚礼,哪怕是成为了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哪怕你们帮我选择了一个恶心的丈夫,但我的婚礼,必须要成为世纪婚礼!”
扔下了这句话之后,张露露二话不说,直接就将电话挂断了。
事到如今,只要张露露能够不哭不闹的顺利完成结婚,在张天河的眼里,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要知道,对于张天河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时代的到来,让家族里有很多人,都有些不满意张家家主的作为。
与其说是作为,倒不如说是张家家主的选择。
什么是商人?唯利是图!将自身的利益放大到极致,在面临家族生死存亡之际,不惜将律法践踏在脚底下!
每一个世道的变迁,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况且张家作为一个传承了百年之久的真正家族财团,原本是生在乱世,这种现象,早已经见惯不怪了。
很快,在张天河的命令下,关于张露露大后天会准时出现的消息,当即以极短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张家。
然后在以张家为中心,冲着四周迅速扩散而去。
张露露的要求是乃是世纪婚礼,这一点,或许是张天河这个做父亲的,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毕竟,按照华国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出嫁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即便日后还会经常回来,但那种感觉,身上始终都挂着一个外人的标签。
不知道,这到底是时代的进步呢,还是对女性的苛刻?
明明这个点都已经凌晨之后了,夜里璀璨的星辰,在上京的天空,勾勒出了一片浩瀚的星河。紫薇
深秋的季节,早已经将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吹得干干净净,只是剩下了横七竖八干枯的枝干。
阵阵萧瑟的秋风在路边打着漩。
在上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这个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宽阔的柏油马路上,不时传来跑车的轰鸣,就饶是路边经过的行人,也是穿着四季分明的衣服。
或许很冷,但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很多从夜店出来的女人,宁可被冻死,也要露着一双大长腿。
可能是应了那句话,鲜奶需要保存,而火腿则是需要冷藏。
原本用不了几个小时的,全新的一天就会准时到来,但这次,却是因为张露露大婚的消息,让整个上京的天空,好像是有着一股无形的暗涌正在悄无声息的翻来覆去。
而距离张天河所在四合院差不多300米左右,主卧的房间如今依旧灯火通明。
作为张家负责人张天力,此时此刻,真的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至于身旁穿着真丝材质睡衣得贵妇,如今正用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在轻轻揉捏着张天力的肩膀。
可不知为何,张天力眉宇之间的愁容,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呈现着愈发浓烈的趋势。
作为张天力的结发妻子,她岂能是一个碌碌平庸之辈?
有些时候,不说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不愿意去插手这些烦心的事情而已。
“唉,天力,露露如今已经要结婚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家的小瑾,也会结婚,养了20多年的闺女,难道真的要便宜给别人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应招一个上门女婿呢?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张不是更好?”
张天力摇摇头,即便此时心里面无比烦躁,但听到自己妻子的这番话,也是忍不住打趣了一番对方。
都说爱不爱,并不是从嘴上说出来,很多细节就能够看的出来。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了解小瑾这孩子的秉性,一旦是决定的事情,哪怕是天塌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如果没有大美遇到的困难,我倒是还能想出别的办法,帮小瑾介绍一些其他家族优秀子弟。”
说道这里,张天力也是苦笑了起来,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站在张天力的这个位置,更是能够看清楚人性的黑暗。
更何况,以张家为例,这么多年来,因为区区利益这两个字,而闹翻的兄弟手足的关系,还少吗?
说实话,就饶是张天力也没有想到,在那种危机四伏的时刻,林寒明明准备好了一切后手,依旧还会选择亲身去冒险。
这分明是让张小瑾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