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濮被押送去往王城的路上,此时王城的元帅府内,走进了一个老将,此人,正是千濮的父逻鸿之后,千仲书立刻跪下,道:“元帅,末将听说中召吏前去捉拿我儿,不知我儿犯了何事,竟然惊动了大王?还请元帅替末将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将我儿放了吧。”
阁逻鸿皱了皱眉头,道:“老将军你先起来,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大王已经下令捉拿千濮了,我也没办法。再说他干的那点事,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这次真的没办法,证据确凿,就是我想帮他脱罪也不可能了。”
千仲书突然开始哭了起来,道:“元帅,我千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啊!虽然他是有些贪心了点,可是念在末将为国尽忠的份上,就饶了他一次吧。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过错,我以后会监督他,一定会改的。”
“小过错?老将军这话就不对了吧,要知道,他这次可是贪了大王给百姓的补助银,大王一向爱民如子你是知道的。千濮敢这样做,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警告他?你真的以为他远在鹏城,大王就看不到他的所作所为了吗?另外我也要警告你一点,你做的那些事,尽快处理干净,否则你也逃不掉。”
千仲书突然抬头看了阁逻鸿一眼,道:“按理说,我做事向来谨慎,就是我儿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大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阁逻鸿瞥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自从李倓等人去了一趟鹏城回来,大王似乎就在秘密审查你们这些人,最近给我老实一点,别害我给你们擦屁股。还有千濮的事,你就别管了,如果他被押回王城,到时候找机会买通牢头和刑官,找个替罪羊便是,不过这件事你自己去做,不要牵连到我。”
千仲书连连点头,道:“明白了,多谢元帅,我会把他送到中原去,不过元帅,这个李倓会不管的太多了?我怕他有一天,会不会爬到王爷您的头上来?不得不防啊!而且他本来是大唐的皇室,怎么可能跟我们合作去对付大唐呢?所以这件事,元帅要好好考虑清楚,不能让大王上了贼人的当。”
千仲书离开之后,阁逻鸿一直在想着他说的话,就像千仲书说的一样,万一哪一天,李倓真的爬到自己头上来了,那岂不是毁了他们整个南诏吗!想到这里,阁逻鸿如坐针毡,急忙起身前往宫城。
另一边,千仲书回去之后,还是不放心,急忙找来家臣,道:“快去,把司马腾风给我找来,就说我找他有要事。”在王城的一间酒馆内,一个蓬头壮硕之人,正在独自喝着美酒,在其腰间,别着一柄短刀,看其装束,倒是个普通人的样子。就在此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手握刀剑之人,看了看酒馆周围,道。
“小二,给我们来几壶好酒,另外再来十斤牛肉!”店小二听闻急忙跑了过来,看了看周围都是满座,于是便走到蓬头之人身边,道。
“客官,您看您就是一个人,能否和旁边的两位客官拼用一桌?我们这里来了客人,现在座位都已经满了,麻烦客官行个方便,我们可以免费送您半壶酒!”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前面几人便走了过来,领头的开口道:“小子,到别的桌去,这里归我们了,看你喝的醉醺醺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快滚!”
那人饮下一杯酒,看了一眼对方,道:“原本我听小二哥说送我半壶酒,我还准备离开的,现在听你这样说,我还不走了,你能怎么样!”
“你小子,是不是没有听说过我们大漠六鬼的名头?看你也是个习武之人,现在滚还来得及,否则就割下你的蛇头,看你还敢嘴硬。”
那人摇摇头,道:“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割下我的舌头,什么大漠六鬼,我看是大漠六乌龟吧,哈哈哈,乌龟,倒是挺符合你们的。”
“你这小子,大言不惭,找死!”眼看对方要动手,突然刀芒闪过,拔剑之人喉咙瞬间喷出道道鲜血,应声倒地。旁边的食客见状,全都逃了出去,而看到同伴被杀,领头之人急忙拔剑,道。
“你这小子,刚刚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大漠六鬼可不是好欺负的,今日,就让你命丧于此!”就在他们出手的前一刻,刀芒再次闪过,这些人甚至都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便全都被斩断了右手,那人收回短刀,道。
“真扫兴,连好好喝个酒都不让人消停,看来,我要一块一块把你们的肉割下来,才能缓解我的不悦。”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人,道:“司马腾风,有事做了,快回去。”大漠六鬼的领头者听到这个名字,惊讶道:“司马腾风?你就是南诏第一刀客,快刀司马腾风?恕在下有眼无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看着几人痛苦的模样,司马腾风笑了笑:“你还真以为我要杀你们?算了吧,脏了我的刀,走了,酒馆的损失算你们的啊,别耍滑头。”司马腾风走后,大漠六鬼剩下的五人全都逃了出去,这一次,他们是再也无法握剑了,走在路上,司马腾风问道。
“什么任务啊,这么急着找我,我还在喝酒呢,这次是要杀谁?”
“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副统领正在等着你呢,喝酒就喝酒,杀人做什么,非要在王城这样做吗?”
“没办法啊,这些人扰了我的酒兴,你刚刚说谁?副统领?诸葛颜啊?我不喜欢他,你们为什么每次给我任务都要找诸葛颜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