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求上进。”冬尼大目不屑道,“我会三十六中捆绑之法,每一种捆绑都是一种不同的体验,不信你问廖君。”
众人将目光转向廖嘉鹏,脸上带着些许的古怪表情。
廖嘉鹏轻咳一声,道:“主上,我只试过十八种花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陈正听不下去了,道:“住口,尔等现为阶下囚,还敢巧舌如簧,信口开河?旭升,张嘴!”
“是,陈哥!”旭升早就想要亲自动手揍这个扶桑海匪了,如今陈正发了话,自然是欢欣雀跃。
旭升搓着双手来到了冬尼大目身前,恨恨道:“我父母便是你们杀害的,如今便替他们讨回些公道。”
说完,旭升抡起胳膊,开始扇冬尼大目的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海浪声,以及空中的海欧声,混在一起,就如同是一曲交响曲。
紧接着,又混入了冬尼大目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更是为这首交响乐添加了起伏的音符。
没过多久,冬尼大目的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陈正看着差不多了,便让旭升停了下来。
冬尼大目此刻嘴上已经全是血沫,看得陈正有些恶心,站开一步,道:“冬尼大目,当初你来梁国海域为非作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了。”
“好程……”冬尼大目含混不清的说道。
陈正眉头一皱,问道旁边的人:“他刚才说什么?”
旭升和其他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也没听清楚:“难道是扶桑话?是不是再骂我们啊?”
陈正把脸一沉,道:“都这样了,还敢骂我们!旭升,继续揍!”
冬尼大目一听,赶紧摇头,嘴里呜哩哇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旭升这一次,没有再扇耳光了,毕竟刚才自己的手,扇得都有些发麻了。
拳打脚踢的揍了冬尼大目一顿,旭升也有些累了,毕竟刚才还在海水中游了一段距离,挺耗费体力的。
冬尼大目被绳子绑着,无法动弹,又是含糊的说了一句:“好程……”
“还敢骂?”旭升气道,“换人揍!”
旁边的廖嘉鹏仔细的听了听之后,赶紧说道:“诶,等一等,我好像听出来了,他说的是‘好疼’。”
陈正一愣,说的“好疼”?难道自己误会他了?
只见这时冬尼大目一个劲的点头,意思很明显了,廖嘉鹏说的是对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刚才我们是误会你了。”陈正嘿嘿一笑道。
冬尼大目赶紧点点头,眼中泛着泪光,不知道是被打出来的,还是由于被误会而产生的委屈的泪水。
陈正叹了口气道:“不过,误会就误会了,反正多打一次,也没什么,对吧?”
不远处,冬尼大目的那艘海船基本上烧的差不多了,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陈正下令返航。
海船停靠在九曲湾海港的栈桥便,陈正当先下船,旭升等人押着冬尼大目和廖嘉鹏,陆续走下来。
岸上的战场已经清理的差不都了,海匪们的尸体都已经集中在了一起,扔进了那些大坑当中。
倒上火油,一把大火烧个干净,省得滋生瘟疫。
李岗、萧赞、李爽,以及余舟渡、孟初九、魏大勇,都来到栈桥上,迎接陈正。
李岗上前走一步,抱拳拱手道:“本县代表全县百姓,感谢陈师傅!”
陈正赶紧上前,托住李岗,道:“李县令严重了,能打败海匪,都是大家共同的努力,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李岗摇了摇头,道:“陈师傅厥功至伟,这一点儿谁都不能否认,没有你的策划,岂能取得如此成就?”
“是啊,陈兄。你就不要谦让了。”萧赞凑上来说道,“你要是再谦让,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无能了吗?”
“是极,是极!”李爽也附和道,“咱们以最小的代价,几乎全部歼灭了来犯的海匪,这可是大功一件呢。”
见大家都这么说,陈正也就不再推辞,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对旭升打了个手势,后者推搡着冬尼大目和廖嘉鹏来到了县令李岗的面前。
“李县令,这就是海匪的头目——冬尼大目。”陈正道。
众人看向冬尼大目,只见对方满脸血迹,鼻青脸肿的,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不过,没人同情他。
过了好一会儿,李爽啐了一口,道:“这个矮冬瓜就是海匪的头目?不会是冒充的吧?”
萧赞瞅了瞅,噗嗤一乐,道:“李兄,你这么一说,怎么瞅,怎么像是个矮冬瓜。”
冬尼大目呜呜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没人理会他。
“此人如何处理?”李岗问道。
这话看似是问陈正,可实际上是在问萧赞,毕竟萧赞是太子,要充分考虑他的建议。
陈正如何听不出来,看了眼萧赞,道:“此人经营海匪多年,手中必然犯下了不少的案件,我认为要好好审讯才是。”
萧赞会意陈正的眼神,接着说道:“此人罪行累累,本公子认为不必详细审讯,只要给他定罪后,杀了便是!”
“对,这样穷凶极恶的歹人,留着作甚?还是一刀杀了干净!”李爽也附和道。
陈正微微一笑,道:“杀肯定是要杀的,但也要审讯一下,给上面一个交代。”
萧赞撇了撇嘴,道:“非要这么麻烦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