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熙诚自认为这不是认怂,这是识时务,要不然白白的吃亏,那是极为的不智。
廖嘉鹏冷哼一声,开口了,道:“你没有得罪过我们?要不是你们这些狗官胡作非为、横征暴敛,我们能够离乡背井,离开楼狄县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刚到黔阳府啊。”陈熙诚觉得自己很冤枉。
廖嘉鹏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若是好官,今天就不会劫住这两辆马车,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了。”
廖嘉鹏的这句话,倒是触动了陈熙诚,他现在也十分的后悔,为啥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就下令劫住这两辆马车呢?
看到陈熙诚一言不发的样子,杨旭又是嘿嘿一笑,道:“越是落后的地区,越是**!”
陈熙诚一愣,脱口而问道:“此话怎讲?”女生
“别的我不清楚,但是那东阳县比咱们这楼狄县繁华的多了,然而其县令李岗清正廉洁、克己奉公,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反观咱们楼狄县本来就不富裕,还要受那昏聩的县令欺压,苛捐杂税不胜凡几,让本就不富裕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杨旭说道。
听了杨旭的话,陈熙诚也颇有感慨,他也有相似的经历。
洪江府乃是梁国最为富庶的州府之一,陈熙诚在洪江府做刺史的时候,虽然手脚也不干净,但总还是有所收敛。
然而,等到陈熙诚左迁至黔阳府,这里油水很少,但他总能想到办法挤出一些油水,丝毫没有顾忌。
越是落后的地区,越是**。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倒也是正确的。
想一想这些年自己干的事,陈熙诚竟然感到有些许的羞愧。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乃是为官的根本,可是陈熙诚这些年做的是什么呢?
陈熙诚想了想,这些年他除了打击异己,除了贪污受贿,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啊。
本来,一州之刺史,履行的是一州官员的监察之责,但是在陈熙诚这里,只要按期缴纳绩效费,就能避免差评。
缴得越多,年度排名越靠前。
当然了,整个黔阳府在梁国的排名是靠后的,所以黔阳府内部官员的排名倒也不怎么重要。
但是,若是不缴纳绩效费,或者比别人缴纳的少,那很可能年终考核就是差评。
差评的话,州府刺史和知府是有建议免职权的,一封奏报报上去,基本上官位就凉凉了。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凉凉,这绩效费该缴纳还是得缴纳。
至于这绩效费从哪里来的,这一点儿,陈熙诚和黔阳府的知府都心知肚明,反正正常的薪俸是不够缴纳绩效费的。
这些事,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下面不出现暴乱,爱咋咋地。
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做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舒舒服服的履职。
不知不觉,陈熙诚就想了这么多,看来年纪真是大了,一个死囚随便说的一句话,都能让自己感慨半天。
正沉浸在自己感慨中的陈熙诚,突然一个激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陈熙诚终于想起来了,他被抓的时候,陈正让他的随行差官将太子的那封信函带去给黔阳府知府了。
黔阳府知府会营救他吗?答案是肯定的,是肯定不会营救的!
而且,陈熙诚笃定,黔阳府知府不仅不会营救,还会落井下石。
自从陈熙诚上任黔阳府刺史以来,两人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做下了许多不太好的事情。
这下好了,陈熙诚被抓,黔阳府知府肯定趁机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扣到他的头上,以此将自己洗白。
而陈熙诚呢,已经是囚徒了,囚徒再多一些罪名也是无可厚非的。
反正陈熙诚也是百口莫辩,以他的人缘,估计也没人帮他。
在心中暗骂了几声老匹夫,陈熙诚也颇感无奈。
因为这事儿要是换作是他,陈熙诚也会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只不过现在看来,要死的是他陈熙诚了。
“哎哟!”陈熙诚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一痛。
不过,陈熙诚第一个反应却是朝外面的卜忠尧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对方似乎真的睡觉了而没有被惊醒的时候,陈熙诚才顾得上去揉自己的屁股。
“你们谁干的?”陈熙诚问道。
不过,没人回答他,杨旭依旧笑嘻嘻的,而廖嘉鹏始终冷着脸不说话。
陈熙诚分辨不出是谁,只好低声骂道:“臭不要脸,男人的屁股也捏吗?”
听了这话,旁边的廖嘉鹏开口了,道:“这就叫不要脸了吗?你是没去过扶桑海匪的老巢,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陈熙诚莫名其妙的被怼了,难道男人捏男人的屁股,这还不叫不要脸吗?
难道这人嘴里的扶桑海匪老巢还有更不要脸的事情吗?
陈熙诚实在想象不到,因为稍微往深了想,他就觉得恶心。
“看来你倒是见多识广了,恐怕你不仅是见过,还体验过吧?啧啧啧……”陈熙诚奚落道。
廖嘉鹏脸色一变,似乎是回忆起了很多不堪的往事,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陈熙诚很是得意,一路上都被你们欺负了,终于可以恶心你们一下了。
只是陈熙诚这份得意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旁边的杨旭就笑眯眯的给了他一个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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