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姐姐因为父亲是罪臣,被卖给了两处戏班子,自小受尽苦楚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得到些什么,只想能够安稳度日,可居然这都是奢望。我怨恨这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为什么要无端被牵连,为什么命如草芥,为什么连一处安身立命只是都没有?”安韵红着眼睛一遍遍质问老天,每一句都扎心的疼。
璟婳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什么似乎都是无力的很。
“戈雅已经死了,也算是为了她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你又何必这么执拗而毁了自己?”
安韵偏执起来,恨恨说道:“她害死!可朗娟也应该受罚,一条人命在她眼里连一根草都算不上,为了自己摘清关系,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姐被害。我为什么要放过她?我要让她尝尝被无辜冤枉又无力讨说法的滋味!”
这么一反转,璟婳像是有点明白,抬头问她:“你这话的意思是福晋是无辜的,并没有害死韶莹的孩子?”
只见安韵冷冷一笑,“无辜?她怎么会无辜?即使没有亲自下手害死韶莹的孩子,她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我筹谋了那么久,才故意让你发现这件事,要不然那信鸽会那么稳稳的落在凝舒苑,我会那么不仔细的让小福子跟着吗?”
璟婳震惊的一时没稳,颓然的歪在了疏桐身上。
“主子?”疏桐担心的不行。
璟婳不知怎么从戏苑走出去的,可走到廊下的时候,璟婳忽然感觉身体一阵疼痛,腿间似乎有东西流了下来。
“疏桐,不行!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