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进来之后,看着披散头发,脸色苍白,立体的五官更显的疲惫无血色,毫无往日精致可言的主子,心中一阵发酸,“主子,怎么了?”
“你去,你去打听打听阿玛怎么样了?”终究是不放心,阿玛出事,她也就再没了指望。
“可——”铃歌面露难色,眼下昀致苑的光景,哪儿还有人敢与之亲近,她就是想办事情,也不知道找谁啊。
戈雅自然知道失势失宠的人情淡薄,什么都顾不得了,光着脚下地就直奔梳妆台去。
铃歌不知道主子要干什么,可天这么冷,她担心主子的身子,跟在后面,试图劝解:“主子,您告诉奴婢要找什么,奴婢去,您别这么伤害自己,主子~~”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戈雅把所有值钱的首饰一股脑儿的都装到一个锦袋里,塞到铃歌手中,红着充血的眼睛,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凉道:“必须要打听到阿玛的情况,能送出一点就送出去,阿玛肯定缺钱又着急,快去,快去!”戈雅说着就推着铃歌出去。
铃歌无奈,只得点头。
身上裹得棉衣怎么都抵挡不住贴身的寒意,身冷心也凉,铃歌举目所望,只有空荡荡的长街和廖廖的侍卫。
“侍卫?”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滋生。
远远的,铃歌看到有两个侍卫百无聊赖的凑在一起闲聊,其中一个,铃歌认识,是高平。
这厮就是个无赖地痞,当年送了多少礼才进了王府做侍卫,凭借护了王爷一次安危,便在王府里立足了。
放在平日里,铃歌就是提鞋都看不上他,可也正因为高平的无赖贪财,说不定会帮她。
好不容易等到高平独自呆着的时候,铃歌壮了壮胆子,瞅了一眼前后,过去了。
高平嘴里叼了婀娜的身子盈盈走来,以前他可没少撩拨铃歌,可是话没说两句就会被啐一口唾沫,嫌弃被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