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吃要化掉了哦?”克契洛夫提醒道。
“嗯嗯。”艾菲并没有用老板递上的勺子,而是小口咬了一下。
恰到好处的甜度配合牛奶的香滑在口中留下了细腻的口感,冰爽清凉的温度与甜津津的焦糖糖浆完美中和。
比利时巧克力碎片脆脆的口感和松软并入口即化的意式冰品对比下产生了丰富的口感。
艾菲毫不避讳地将小饼干咬了一半,然后将自己咬过的格拉托递给了克契洛夫的嘴边,
“你也吃一口吧。”
克契洛夫一愣,随后便不客气地在艾菲咬过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小口。
甜品店的老板在一旁笑着凝望着两人,似乎自己递上去的勺子成为了摆设。
乔布特朗皱着眉,在窗外不远处监视着这两个似乎在谈恋爱一般的两人。
这样的故事展开是他意料之外的。
“必要的时候,连那个少女也一起抓起来。”乔布特朗对围在身边的部下们说道。
“收到。”众人回答道,但苦修士莱纳却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
苦修士莱纳拍了拍乔布特朗的肩膀,等乔布特朗转过头来的时候说道,
“领队,借一步说话。”
乔布特朗点了点头,一向话不多的莱纳居然主动找上了自己,想必是看出了什么。
两人走开了几步,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之中。
莱纳神情严肃地板着脸对乔布特朗说道,
“我个人建议,尽量不要去惹这个少女。”
乔布特朗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地问道,
“莱纳先生,何出此言?”
“她身上有女巫的味道。应该目前还没有觉醒,但是我相信,倘若我们对她出手,她的长辈不会就此罢休。”
莱纳凝重地说道。
“你是说她是一个有血脉传承的女巫后裔?”乔布特朗猜测道。
莱纳点了点头,并开始说起了自己对女巫这一种特殊的人群的了解,
“我的先祖是第一批猎巫行动中的一员,他们曾经遇到过真正的堕落女巫,那些精通黑巫术的魔女。在严刑拷问下,我们得知了一个没有被圣光会典籍记录下来的秘密。”
“秘密?还有圣光会典籍上没有记载的秘辛么?”乔布特朗有些惊讶地说道。
“嗯,但是相信在调查局的档案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乔布特朗静静地听着莱纳的解说,希望莱纳能够做出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
“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就宛如天方夜谭一般荒谬,但我接下来要说的却是惊人的事实。”
莱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女巫的力量是唯心的。
女巫并不邪恶,只有心术不正的女巫才会堕落成为黑巫术的施法者。
假如这个小女孩正在经历她的历练,那么我们强行插手的情况下,可能会亲手创造了一个怪物出来。
领队,你懂我意思吗?
同时我们还要去面对的,可能是她长辈的怒火。
能够活到现在的女巫,那些手段和能力,相信领队能够判断其中的利害关系。”
乔布特朗点了点头,明白到了莱纳的考虑,回复道,
“放心,我有分寸。对了,你说的历练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女巫在觉醒之前,都要经过一次历练,而这次历练不存在成功或者失败,一切的结果都会有该名女巫自身的心态而决定。而这种历练的名称,叫做心魔。”莱纳板着脸说道。
“我明白了。这一次的任务重要还是针对黄衣集团的行动。女巫的事,看情况再处理吧。”
乔特布朗捋清了思路后说道。
两人完成了短暂的对话回到了原来监视的地点,乔布特朗对着众人问道,
“有动静么?”
“两人还在吃格拉托呢。害得我都饿了。”匹格曼用手拍拍肚皮说道。
“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你不胖谁胖啊。”露依莎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说道。
“说得像你不贪吃一样。”自从换上平民衣服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罗兹说道。
“行了行了,他们站起来了。准备跟上吧。”一直专注盯着克契洛夫和艾菲的维罗妮卡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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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契洛夫在报社中留下的信息,是对黄衣集团中的上级表达自己现有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属于黄衣集团的事已经被治安局所发现了。
这也是为什么克契洛夫并没有保持十分的谨慎。
这是他先入为主的主观观点,他只认为自己被视为是鄂洛斯派来的间谍。
既然厨子的身份不能继续用下去,潜伏在尤金艾因斯塔家的任务自然需要有人去接替;而他自己也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克契洛夫吃着艾菲递上来的格拉托,心中百感交集。
作为离家出走后便黄衣集团相中的克契洛夫,一直认为世间上不存在什么善良;不论是毫无人情味可言的间谍培训工作,还是严苛的厨房生涯,这些都让克契洛夫感受到人性中的险恶和丑陋之处。
但这个单纯天真的小丫头不一样。
看到了危殆的自己,小丫头背负着陌生的自己前去家中,并没有考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也没有好奇地发问。
遇到了好吃的,小丫头会与自己分享。
这跟以往被继父和兄弟们殴打的过往完全不同。
克契洛夫在这之前都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正如那俗套的灰姑娘中的剧情一般。
但小丫头的